从慈宁宫出来后,康熙回到乾清宫。佟国维递了折子,要求册封二表妹,只是他一直没有动作,这后宫已经有大表妹当皇贵妃,如若再多一个,用皇祖母的话而言,这后宫会无法制衡。“梁九功,今晚摆驾承乾宫。”“嗻,奴才这就让人去承乾宫走一趟。”傍晚,酉时三刻。康熙并未翻牌子,摆驾承乾宫。天色渐暗,暮色如晦,落日已无余晖,斜雾沉沉,紫禁城快与夜色混在一起,五月微凉,周围安静,坐在亮轿上的康熙迎着轻风,略有沉思。他到承乾宫时,佟佳氏领着人站在院子里迎接他。“天凉风大,爱妃不用站在外面迎接朕,当心自己的身子。”康熙扶起佟佳氏,她的手依旧瘦弱,整个人的身形也依旧瘦削,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了,脸色也很苍白,牵着她一同进殿。晚膳已经备好,又是一桌子菜。“爱妃请坐吧,二表妹,你也坐下来吧。”康熙有一段时日没见到二表妹,二表妹还是如从前一样文文静静。佟佳氏依旧让二表妹给他布菜,不过这次二表妹手腕不大灵活,夹了一块藕块想放进他的布碟中,不小心掉落在桌面上,放偏了。他看她,二表妹也正好抬眸,眼里似有几分惊惧,没想到她竟然把掉落在桌上的藕块又迅速夹进他的布碟中。康熙一愣,这掉在桌上意味着已经脏掉,她怎么把脏掉的食物又放进他的碟子中,这一小举动似乎无人察觉,他也无意指责她,二表妹对宫中的规矩还是不够了解,不过她年纪小,情有可原。他也默默吃掉那块藕块。用过膳后,佟佳氏问他留不留下来过夜,他摇摇头,说是还有折子要批阅,他在承乾宫停留一会儿便离开了。夜里,他的确看了一会折子才歇下。康熙每日要处理朝务,福建提督施琅上疏,台湾那边已经趋于稳定,上一年年末已经,如今要对台湾官兵进行整合。施琅准备挑选几百名台兵补入内地官兵中,裁去大部分台兵,而闽省这边将一些年迈病弱的士兵淘汰,给予一定的官兵补助。康熙在折子上面写下一个允字。得空的康熙还会询问几个上书房阿哥们的功课,把他们叫过来亲自抽考他们。就这样过了十几日,康熙听闻佟佳氏又吐血了,又病得厉害。他也不免担忧起来,抽空过去一趟承乾宫,见佟佳氏虚弱地躺在床上,房间内尽是药味,他让太医好好给佟佳氏医治,治不好让他们提头来见。“皇上,你别为难太医了,臣妾这都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好不了。”“你会好起来的。”“臣妾也希望如此。”康熙连着三日过去承乾宫,佟佳时很快能起床,都是卧病在床,每日要喝药,他每回见到二表妹,二表妹的眼睛都红红的,想来是担心佟佳氏。又是一日,傍晚,康熙在乾清宫进膳。敬事房的奴才端过来银盘,上面有后宫嫔妃的牌子,他随手翻了德妃的绿头牌,他们又躬身下去。“皇上”梁九功进来。
“有事”“皇上,方才承乾宫的奴才过来说皇贵妃娘娘又吐血了,请皇上过去一趟。”一般承乾宫很少主动请他过去,让人过来请他,可能是皇贵妃病得实在太严重,康熙还是担心佟佳氏,他晚膳没用完就让人摆驾承乾宫。进到佟佳氏的寝室,他看着一个宫女端着一盆污水出去,上面有一条沾血的手帕,佟佳氏躺在床上咳嗽,仿佛要被五脏六腑咳出来。“爱妃,你怎么样了”“皇上,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让人提前通传一声”“朕担心你。”“臣妾没事,奴才们大惊小怪了,臣妾只是觉得心口难受有些喘不过来气,太医刚刚过来瞧过了,臣妾也喝了汤药,皇上别担心。”“现在还难受吗”佟佳氏摇摇头,说她现在好多了,已经缓过来了。“皇上,臣妾的妹妹梨尔方才见到臣妾吐血,整个人吓到了,臣妾没敢让她继续留在这边,遣她回自己房间,这会儿她肯定待在房间里哭了,皇上,梨尔年纪小,人又不经吓,皇上,你过去看看她好不好,宽慰她几句,臣妾怕她多想。”“好,朕过去看看她。”“如夏,你带着皇上过去看看二小姐。”康熙随着人过去二表妹的房间。屋内倒是安静。“都起来吧,你们主子在哪”康熙进去后见二表妹躺在床上,床帘也放下,里面似乎有啜泣声,他掀起床帘,发现二表妹未着寸缕,的确在哭。“你们都出去”梁九功等人只瞥见一角,不敢再看,快步退出去。康熙没想到二表妹是这样哭的,她身上盖着云丝被,不过肩膀跟半截白皙的胳膊肘露出,光洁一片。见状,康熙其实也不好留下,本想离开,唤来宫女伺候她,只是他回头,宫女们都不在了。林翡儿此时难受至极,仿佛有千万股热潮朝她袭来,啃噬着她的理智,她的身体,她的心,她只觉得自己要热化了,热到她十分难受,受不住的那种难受,她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所有衣物都扒开,她觉得难受,眼泪就情不自禁流出来。迷茫中,她见到一个人,离她很近很近。她从床上坐起来,她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那千万股热潮让她没法开口。康熙见到二表妹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也滑落,的确是未着寸缕,光洁的身体出现在他眼前,少女的身子白皙细腻,她又很纤细,前面又如同含苞待放的百合一般微微隆起,既圣洁又瑰丽,因为被子滑落,那两朵百合花又迅速站立。二表妹眼泪一直无声地流下来,她长相本就偏柔弱,这一哭,泪光潋滟,娇喘微微,仿佛春雨过后的梨花,在散发着清香。“呜呜呜”她终于哭出声。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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