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摆出个清高姿态,其实全不是这么回事。她只是一只被父母管束着的小鹌鹑。“你想过反抗父母吗?”讨论完运筹学作业将近一点,钟子川似笑非笑地意指刚才的电话。“想过,天天想。”尤雪期合上电脑,愿意和他多说两句,“但我没必要为了反抗就做那些害了自己的事,故意挂科滥交什么的。”“所以你想的是非正面对抗。”“嗯,比如来这交换,对保研一点好处没有,可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何况也不是交换了就不能保研,大不了回去以后辛苦点。”“那外国男孩那儿你怎么非正面对抗?”“啊?”钟子川凑近了些,低低敛了眉眼去触尤雪期搭在电脑上的手,一根中指羽毛似的拂过尤雪期细白的手背,然后她的中指,食指,无名指,小指,末了又在她手指与手背交接的骨节上一点点流连。他神态几乎带着虔诚,探入她掌心时又抬起眼来,目光一寸寸舔舐着她的五官。“你紧张什么?在国外,拉手拥抱接吻什么都跟吃饭一样。”钟子川脸上还带着病容,眼神却像钩子一样让她的心里泛出又酸又痒的感觉。她是看遍禁片,可实在没什么实战经验,只这样就脸颊微微泛出了红色。真可爱,他想。但这样未征得女方同意的行为多少可以构成骚扰,他在她雪腕上流连一阵,虽然贪恋那滑腻的手感,还是收了手。“既然你说这个来交换的学期是个透气的机会,那么,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钟子川站起来跟她告别,“谢谢学姐的汤。下次再一次吃饭。”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吗?良久,尤雪期还维持着刚才的坐姿,她两腿之间溢出的湿热已经变成一片冰凉,在温暖干燥的房间里让她徒生一股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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