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进军长安为父报仇,被并州令劝下。司马华于是率兵屯军渔阳,大言不惭,称不知魏国,不拜萧和,之后甚至写信要挟皇帝入燕地赔礼道歉,若贵人不至,则燕人不忠,之后停书信,断驿站,以表决心。
萧和畏惧,不敢入燕,无奈百官相逼,这年夏,萧和二十三岁,封两岁嫡长子萧昀为太子,称自己为太上皇,移驾燕国,又因尚书令实乃朝中众望所归,只得命郎景奎摄政,辅佐太子,不在话下。
“啊,燕国渔阳……”萧和被人搀扶下车,抬头见城门上题字,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真的来了燕地,心中十分惶恐,看见城门下兵士满列,马上将军雄武,不自觉转身连退几步,欲揭开帘幕,回马车中去。在旁侍从纷纷阻拦,车队一时间有些混乱。
“是长安来的贵人吗?是陛下吗?”城门下部队见状,有一将军骑马而来,见天子骄辇,又见众人围着一白脸华服的男子,知是萧和,冷下脸呵斥道,“陛下入燕地致歉,不进城不受礼,已有归去之心了吗?”
萧和无奈,整顿衣冠,缓步走上前,仰头看马上之人,但见得:铁甲金袍红缨枪,玉面朱唇少年郎。手可擒虎力碎石,劈山断水不足夸,正是带司马淳残部出逃并州,最终为父报仇的司马华。
那司马华见华服之人上前,知是杀父帮凶,忙怒目而视,见他抬头,细细打量一番,端得是:绫罗绸缎不足贵,金玉琉璃难堪配,花容月貌情做骨,愁容不减玉人姿。
司马华今日晨间听闻天子到来,恼怒非常,想着那小皇帝胆敢有一点不恭敬,必用家父遗物红缨枪戳他个血窟窿出来,如今行至面前,见那人抬头时一脸惊恐愁容,双眼含泪,欲哭待泣,恍惚中竟觉得是自己态度过差,唐突了贵人。
“可是司马华将军?朕是大魏罪人、燕国罪人萧和,今来领罚,有何怨恨只在朕一身,求将军千万息怒,切莫兴兵征伐,涂炭生灵。”萧和大声喊叫,见他只盯着自己看,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伸手来取他手中缰绳,司马华吓一跳,手中长枪落下,听得不远处惊呼,这才堪堪收手,已将萧和手臂上划过一道血痕。
萧和看着,以为是对方有意为之,深吸几口气忍耐,抬头笑脸相迎,道,“朕为将军牵马,将军息怒。”说着,果真牵马入城,手臂上鲜血流出,粘在白马鬃毛之上。司马华望着萧和白皙手臂上那道血痕隐入衣袖中,怒火减消,渴意顿起。
萧和进城,先于司马淳牌位前祭拜请罪,后又取出诏书,命司马华坐受诏书,封其为燕王、骠骑将军、幽州牧,无事不必进京,进京可带兵马三千,入皇宫见天子不必表奏,赏供银三千万,锦缎一万匹,另念及战乱损失,免燕地赋税三年。
司马华坐堂下,双目盯着萧和,惊艳不已。萧和亲自为其念诏书,念完双手呈上,司马华呆愣许久,见他闭嘴伸手,似有退去之念,皱眉问道,“这就完了?”
“……大将军还想要什么?”萧和有些恼怒,恐其察觉,忙低头遮掩。
“不,没什么,”司马华接过诏书,随意扫一眼,随口问,“你车队之后的箱子里,装的就是给我的银钱、锦缎吗?”
萧和点头,笑道,“如此,将军收了诏书,清点封赏,朕便回宫去了。”
“什么?回宫?就这么走了?”司马华闻言,大不解,皱眉盯着他看,“你杀了我父亲,你得向我赔罪。我本要带兵入长安抓你的,只因……思及昔日父亲常与我说起你,要我照顾你,我念及旧情才舍了仇怨,如今你深愧于我和我父,岂是区区银钱锦缎可以补偿的?”
萧和闻言,低头沉默,忽地被司马华抓着手腕,那人顾及屋内众人,一手举起他的手臂,一手轻轻抚摸伤口,笑道,“陛下负伤了,臣为陛下治一治吧。”萧和见他神情,知道逃不过,只得点头,与众人别过,被他牵着手腕进了内室。
司马华入内室,挥手叫侍从出去,先于桌上取了酒壶,又将人拉到窗边,让人伸手探出窗外,将白酒倒在他手上,边倒边说话,“陛下不信老臣偏爱奸佞,此一罪也;不能运筹帷幄,权衡左右,致使臣下内斗,此二罪也……三年前,陛下出游并州,何不来燕国,或许来过燕国,为何不来渔阳看我?若来见我,怎知我不肯为你出力?父亲为并州侯鞠躬尽瘁,死无全尸,如今我不念杀父仇,还要为你做事,你们父子拿什么酬谢?”
萧和闻言全身颤抖,手便从司马华手中挣脱,惊恐地倒退两步,尖着嗓子叫道,“朕是先皇所生!是真龙之子!”
司马华浅笑挑眉,好似在嘲笑这个众所周知的骗局,欠身抓着他的大腿将他扛在肩上,笑着把人扔在床上,一面解腰带脱衣,一面笑道,“你知道韩凡是我父亲的婊子吗?你是他儿子,那就是生出来给我用的婊子!”
“我不是韩凡的儿子,我是太原萧族后裔!我是真龙天子!”萧和闻言,怒不可遏,挥拳打在司马华胸膛上,司马华吃痛惊呼一声,笑着抱他上床,把人推进床内,放下床帏。
“既是真龙,当不畏惧凡人,陛下且让我试一试,看真龙肚量如何。”司马华裸身抱帝,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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