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怕,你要做什么?”纽化光收回目光,泡茶时看见自己双手已有褶皱,举杯端给韩凡,见他双手白皙如旧,全无衰朽,甚奇之,用余光窥视韩凡,越发觉那人不是凡间之物,难道是怨鬼所化?这人多年来姿容不改,真怪甚……
“燕王如今称病辞官,陛下有意让其子回国,这都是他疑我谋图皇位,不肯用与我亲近的部下……天地可鉴,我绝无此心啊,陛下叫我回封地,我顷刻便来了,若纽兄能让陛下消了疑心,真是我们君臣的福气了!”
纽化光点点头,视线在韩凡不断翻动的双唇上流连,那人多年不曾让他亲近,也不知滋味如何了,还和几年前一样吗?
思绪神游物外,纽化光微微眯起眼睛,沉吟道,“你是要我帮你夺权……先皇从前宠爱你,对你百依百顺,你却是有名无实的,可以随意出入宫闱却无官职,对大小官员随意鞭挞而无碍,全靠他特许……他甚至撤去了你的大将军职位,是不是?”
见韩凡点头,纽化光大为快意,不免浅笑起来,“此理之必然也!你行非正道,才短智匮,焉能忝居高位?”说着,心中狎昵之情陡然升起,手撑桌案而起,缓步靠近,欲强行好事。
韩凡见状,神色漠然,笑道,“纽兄坐下,坐下,此事若成,于你也是美差……萧和住你家中,你日日能见其人,怎不闻当今天子相貌与我相仿?若他身世被人戳破,安能稳居宝座?此先帝留下自取灭亡的祸患也,兄长于大魏厥功至伟,怎忍心此等良机会从手中流失?”
“我亦知其然也,只是怜惜他是你的儿子,不忍加害……你知道我的心吗?”纽化光走近,双手撑其座椅扶手,俯身贴耳呢喃。
“……不必怜惜他,他为求皇恩,竟自甘下贱,委身先帝……我不忍见其堕落,已替他斩了那昏君了,如今他不听话,废他也是易如反掌之事!”韩凡冷笑着扭过头,纽化光的吻便落在他脖颈之上。
纽化光闻言,少不得歇了欢好之情,他慌张地后退两步,十分疑惑。
韩凡见他后退,松了一口气,解释起来,先君萧士睿身居皇位日久,便越是对韩凡出宫之事不满,时不时便要发疯,常不许他踏出宫门,若非郎景奎为他说动那人,韩凡必常困深宫之中。
“先帝在我远去之后,竟将手伸到萧和身上,我也是偶然间看见陛下手臂上抓痕,又费心打探,才知道有这样丑事,萧士睿听我问话,竟也不闪不避,统统承认了……还说,若不是我不在,他还不稀罕用那孩子呢……这样说辞,你说可不可笑?”
不大可笑,我也不甚喜欢那孩子,纽化光闻言退后两步,坐回原处,听闻韩凡承认弑君,更觉此人骄纵难驯,甚和心意,欲火烧得更甚,如今已是坐立不安,目不能视了,他心头烦躁,打算索性胡乱应付那人几句,之后怎样,总得先解了渴才好。
“韩兄,我们……”
“为今之计,颓势还得从内宫中扭转……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不配和你们同朝论道,怎奈何旧仇未报,凡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燕人白纯去年出兵讨伐鲜卑,受重伤休养,今年便送女进宫,我亦不能阻止,如今陛下又宠信燕王世子……眼见那里风头便要起来,我怎能坐视不理?”
“你要我一对儿女为你游说吗?这很容易,但你要什么呢?要将燕州李氏三族夷灭吗?”纽化光看他浅笑神情,终是忍耐不了,便要起身亲近,见那人已经站起来,只得抬眸盯着他在屋中逡巡的身影,心中燥热异常。
韩凡起身后,摸了摸木架上摆放的乳白瓷瓶,闻言,转身浅笑,缓步上前,在纽化光的面前蹲下,态度谦卑地劝道,“是又如何,司马淳在燕地操劳二十年,如今正是他享恩养老的时候,纽兄难道忍心看他屈居人下吗?”
纽化光被人摸了膝盖,猛地颤抖起来,他一手抓着韩凡摸他的手,虔诚地低头亲吻,叹道,“哎,韩兄,韩兄……我苦甚,多年来你我远隔天涯。三年不见,《东山》犹叹其远,况乃过之?求韩兄怜惜我,我知皇帝亏待你,定是要为你讨个公道的。”
韩凡见状,皱眉摇头,“你我年过四旬,如何能再做?便要做,不若再召些婢女小官陪伴吧……”
“你就是这样敷衍先帝的吗?难怪他发疯!”纽化光闻言笑了笑,放开了他的手,重新举起桌上茶盏,抿了一口,料定此番韩凡有求于他,他不怕这人跑了,“你说转机在内宫,我却要笑你了,助你成事之人分明皆在宫外,便是要兴兵攻打燕地,杀那李家满门,又有何难?或是你对那逆子不满,更该来求我,陛下向来对我恭敬,我去劝说,他定下旨迎你入宫,亲自对你道歉。”
韩凡皱眉,叹道,“多年不行事,只怕那处不能享恩了。”
纽化光闻言大喜,将人拦腰抱着进了内室,室内早已熏香烧炭,闭窗拉帘,韩凡被人放于床榻上,眼见纽化光解衣压身,来衔舌亲嘴,勉强应付,愁眉不展。纽化光入身,觉身下人浑身僵硬,似大不适应,心中疑惑,怎么京城中那两人竟能眼看他于眼前走动而不动情吗?真圣人也!纽某思之不及!这样想,纽化光奋力挺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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