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抽回的手被人握紧,由着惯性,江祁安几乎整个手臂都靠在了周时晏身上。眼前站着一位目测个子同周时晏差不多高的金发男子,他戴着副墨镜,见两人过来后摘下。江祁安这才看清他的脸。他的皮肤白的过分,瞳仁是如宝石般的蓝色,五官有着亚裔的特征,看样子是混血。江祁安由周时晏牵着,没敢再动,她记得周时晏的叮嘱,这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朋友。路金的目光在两人牵着的手上停留了会儿,笑容满面,“嘿,周时晏,没想到你真结了婚。”周时晏温和点头致意,“嗯,还能骗你?”周时晏指腹擦过江祁安的手背,凑近了些却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向江祁安介绍,“这是在国外最开始跟我一起创业朋友,路金。又对路金介绍,“这是我深爱的妻子,江祁安。”“哇哦,嫂子太漂亮了。”路金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掏出个塞得鼓鼓的红包,“来,我随的份子钱,可惜有的人不道德,结婚也不提前说,害我连喜酒都没喝成。”“现在喝也不迟。”周时晏考虑到后面还有两道视线,和江祁安的处境,虚抬手指引他,“走吧,先去酒店,待会儿为你接风洗尘。”江祁安头一次像不会说话了般亦步亦趋的跟在周时晏身旁。脑子里还回荡着周时晏介绍他们认识的话。一般人介绍的时候,不会太详细,只有个姓名便好。偏偏周时晏在跟她介绍路金时,透露的信息很多,又在介绍她时,说她是他深爱的妻子。这种感觉就像,她跟周时晏相爱多年,是被他捧在掌心中的宝贝。那边,看着江祁安跟周时晏亲密离开的背影,岑婉暗藏怨怼的看了江瑶一眼。他们分明举止亲昵,显得自己刚凑上去又被无视的模样像个没事找事的小丑。岑婉这次眼泪是真要掉了,心里对江祁安的恨意又上一层。江瑶还急忙在旁边安慰她,“婉姐你别难过呀,这江祁安真是太过分了,给脸不要脸。”“没事。”岑婉坚强摇了摇头,不动声色拉开跟江瑶的距离,摸到自己带的行李箱,“我们先出去吧。”“哎,临澈哥哥来了!”江瑶眼前一亮,随后想到江祁安已经离开又觉得不甘,“江祁安真是的,怕是提前知道临澈哥哥要来,跑的可真快。”好好地机会让她跑了,好可惜。纪临澈提着一个礼品袋子,神色慌乱的进来。岑婉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他,见到纪临澈紧张的模样,心脏处的不忿感减轻不少,纪临澈还是在意她的。看他手里提的东西,想来是挑礼物打算送给她,所以来的路上晚了些。岑婉拾缀好情绪,唇角挽起笑容。江瑶在旁边招手,纪临澈看见后就朝这边跑了过来。江瑶跟岑婉有同样的想法,觉得纪临澈是先去给岑婉准备惊喜去了。毕竟,在她这里,深信纪临澈对岑婉的感情浓重。
当然,也少不了她讨厌江祁安的因素在里面。她一直都有意跟岑婉交好,为的就是能借她的关系扳倒江祁安,同时能跟纪家攀上关系。这样以后,她才是陵川江家真正且唯一的大小姐。可纪临澈直接将礼袋给了身后的陈立,随后再四扫了下,才落到岑婉身上,他眼里带着连他自己都可能没察觉的期冀,“婉婉,江祁安呢?你不是说她在吗?”心脏蓦的收紧,纪临澈的态度不对,岑婉感知到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塌陷,岑婉脚落在原地如有千斤重,令她无法动弹,这是她心底最害怕见到的事。岑婉指甲嵌进肉里,感受到疼痛她才迅速冷静下来,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激动,只有利用男人的愧疚心和自身的优势,才能把牢纪临澈的心。漂亮的杏眸里泛起泪花,泪珠顺着脸颊直接滑下,岑婉咬着唇瓣,倔强地扭过头。岑婉藏的快,纪临澈还是看见了,轻声询问,“怎么了婉婉?”岑婉音色哽咽,“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样做的,对不起临澈,要是我不这么喜欢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是我不好。”她破碎得仿佛掌心中随时会消散的雪花,是个人都会心疼此刻岑婉的模样,纪临澈也不意外,他眉心微蹙,眼里满是疼惜,嗓音又柔了个度,“是不是江祁安对你做什么了?”“就是那江祁安!”江瑶在旁边正义出声,顺便添油加醋,“刚刚她说我们不是东西,婉姐给她道歉她还趾高气昂!”纪临澈眉锁得紧,略带责备的看着把江祁安当仇人的江瑶,“江瑶,江祁安毕竟是你姐姐,那天的事我的确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生这么大气我能理解,你们也多体谅她一点,好吗,婉婉?”纪临澈说到最后,话语中变成了提点岑婉。但也吓的江瑶不敢再出声。岑婉心凉了半截,含着泪不可置信的看向纪临澈,她原本以为纪临澈只是对江祁安有点好感,可他却说了这样话纪临澈心里是真的有江祁安了。岑婉脑袋嗡嗡作响,怎么会,为什么好东西都是江祁安的,凭什么?连纪临澈的心也偏向了她!岑婉哪能放弃,用了最后的杀手锏,“临澈,你就这么原谅了江祁安吗?可是我刚刚看见她跟别人牵手走了。”她清楚纪临澈自大的心,猜测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对江祁安的感情,只是胜负心作祟。果然不出她所料,纪临澈周身瞬间冷了下来。岑婉看准时机,主动牵住了纪临澈的手,嗓音放软,“临澈,我有点累了,你能带我回去吗?”纪临澈眸色晦暗不明,短暂的几秒等待,岑婉却觉得格外难熬,最后才终于听见纪临澈低声说了好。跟着纪临澈走的时候,岑婉眸中滑过一抹暗色。江祁安,当初拆散她跟纪临澈,现在又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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