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将近午夜,正欲拥书而读,电话铃响,是吾友a,此君若无三分酒意,定不会电话于我,况在这个敏感时段,遂接起:“今天喝酒了,为了庆贺党的生日,我们单位几个党员在一起喝酒”“哦,谁请客”?“恩,谁过生日谁请客了。”“党真英明啊!”“那是,当年在陕北的窑洞里”就这样,从党史党章到党性原则,谈到孔孟之道又三纲五常,东北的天亮的早,窗外渐渐有了亮色,我是最有职业道德的听众,虽昏昏欲睡,仍不时以“恩”“是啊”“啊”之声配合。“天快亮了啊”a君说。“是啊”“我们都聊什么了”?“党史、党性原则、三纲五常”“谁信”?谁信?不知道,但真的没说别的。“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因为这个时候,只有你方便被骚扰”
我暗骂,单身门前是非多啊。“之前你在干什么,这么晚不睡。”“躺床上看书,你呢?”“单位里值班,睡不着,给你打电话。”“哦”“我们在床上聊了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啊,说出去谁信?”“你把话说清楚,我可是未婚清白,我们躺的可不是一张床啊”我差点跳起来。“嘿嘿”“不过还是谢谢你给我上党课,这么长时间,话费不少吧?”“上党课嘛,话费党报销。”再叹党的英明。“你怎么不给你女朋友打电话呢?”“她忙了一天,明白还要早起,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我暗笑,其实我也想给心爱的人发个短信呢,也怕惊扰了他的美梦,谁的谁心疼啊,似乎又不全是,对心爱的人,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要千思万想反复斟酌,多了不妥,少了又不妙,千丝万缕萦绕,只有默默念想吧,无关的话说给无关的人听,心思永远在另一个人身上。天亮了,我与a君互道早安,各自睡去,互不想念,心无涟漪,他既不问我今日是否需要早日起床可有困意,我亦不记得问候他酒后身体是否不适,没心没肺的,你可以没心没肺的对待每一个人吗?我不相信,除非严刑拷打,我才违心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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