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与大家打成一片。根据初印象,谢拾在心中对四人暂时贴上另一个王师兄、另一个赵师兄、话痨、开朗等标签时,殊不知四人心中亦在源源不断刷新对他的印象与标签。事实上,早在县衙外第一次见面时,几人看他的眼神就与看其他人的眼神不同。而徐守文甚至比谢拾本人先发现这一点。徐守文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一问令几人面面相觑。性子最是跳脱的韩密笑着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就是对谢兄闻名已久,难得见到本人,实在难以不好奇。””后知后觉的谢拾迷茫地抬起头,替徐守文问出了剩下的话,“闻名已久”他一个既没在镇上念书,也不曾参加过任何文会,更不曾取得功名的小小蒙童,哪来的本事让镇上的学生闻名已久除非这几人是徐家村出来的,那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这几年往来学堂,谢拾也与徐家村的同龄人打过交道,再加上徐夫子对他的爱重,都令他在徐家村颇有知名度。
韩密却说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是夫子同我们讲的,不仅是我们几个,咱们私塾里的学子,都听过谢兄的大名。”“”谢拾愈发迷惑。在今天之前,他似乎并不曾与那位王夫子有何交集独坐一旁的高远突然开口道“去岁徐先生的举人宴,夫子去过一趟,回来便对谢兄赞不绝口,惜塾中弟子无人可媲美。”他用轻飘飘的语调说出了了不得的话,看向谢拾的目光很是复杂,令后者足足定格了三秒,才消化这个哭笑不得的事实。敢情他这是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狠狠鞭策了眼前四人。无怪乎几人见他时神情如此特别见到成天被夫子挂在嘴边、甚至害得他们功课增多的别人家的孩子,谁能保持平常心徐守文与赵自新几人不由沉默。不知为何,他们突然想起被小师弟带动着被迫开卷的惨痛经历,瞬间就理解了四位新朋友的心情,几人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四人被笑得莫名其妙,还以为几人是在嘲笑他们竟然比不过小小年纪的谢拾。高远的神色冷了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妨县试一比,待谢兄当真胜过我等,再来嘲笑我等空长年岁也不迟。”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笑得前仰后合的徐守文连忙拍着胸脯一阵咳嗽“不不不,高兄你误会了”可不能让人以为他们师兄弟都是狂妄之徒,更是平白污了小师弟的清白名声。“在下之所以情难自禁”他边说边笑,“只是想到你我都是难兄难弟而已。”这便说出了小师弟拜入师门以来,一众师兄被逼卷成“卷子”的悲惨过往。一旁的赵自新、王临、方朋、吴跃都连连点头,证明他所言不虚。还你一言我一语,补充了许多独属于自身的开卷日常。徐守文又提及这三个月与谢拾共同备考的经历,他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被小师弟带动得如此勤奋,徐守文简直要感动坏了。高远犀利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而一旁的韩密已经笑得狂拍大腿“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们比咱们惨多了”谢拾这个名字好歹从去年九月份才开始高频率出现在他们耳边,徐守文等人可是与谢拾这位师弟同窗了整整五年heihei嬴天尘提醒您修不成仙的我只好考科举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剑拔弩张的气氛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兄难弟之间强烈的共鸣。性情最开朗的方鸿主动提起他们这段时日的“遭遇”先是因为夫子对某人莫名其妙的夸奖而愤愤不平,随后,因为夸奖频率太高而逐渐麻木,最后,因为夫子越看他们越不顺眼功课加倍而对某人产生浓浓的怨念。不知何时,众人都打开了话匣子。从前素不相识的两伙人,越聊越是投机在分享彼此遭遇的过程中,不时散发几句对某人的怨念,彼此的心灵立刻就拉近了呢。莫名其妙成为沟通媒介的谢拾,他默默道“我觉得自己值得一个交流大使荣誉。”在他意识深处,旁观一切的胖狸猫举爪赞同[这个必须有除了宿主,谁能让初次见面的两伙人一下子亲如兄弟呢]吐槽过后,谢拾快乐地加入大家。当然,他严正抗议“祸害大家美好生活”的指控,明明他的存在让大家愈发深入学海才对。谢拾这般一说,故作邀功状“若是县试得中,诸位得记我一个头功才是。”这话也算是讨了个好彩头。众人不禁都笑了起来。畅聊过后,回房前,高远突然找到谢拾,私下提醒道“谢兄有所不知,久闻你大名的远不止我们几个。”他再度提起王夫子盛赞谢拾的缘故。正是谢拾在徐夫子的举人宴上表现出众,才令王夫子久久难忘。要知道,当日赴宴者岂止王夫子一人本县大部分秀才与童生都去了,未尝不会像王夫子一般同他们的学生或同窗提起谢拾之名。更何况还有何举人一番惊人之语,当日参加宴会的客人必然不可能替他保密总而言之,即便谢拾不曾参加过任何文会,本届考生中不知道他的人只怕寥寥无几。无论心中是崇拜、嫉妒,还是不屑,谢拾的大名对他们而言必然印象深刻。不知多少双眼睛已经盯上谢拾,一旦他的表现名不副实,后果很难预料。高远此前心中便很是不服。如今有了交情,却不影响他依旧想要与谢拾一较高低。然而,他一人如此,其他人难道都是如此焉知是否会有阴险小人暗中耍阴招谢拾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好意。即便只是高远多虑,让他早有心理准备总强过毫无防备。谢过高远,谢拾不禁失笑“这么说,我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这是什么反派大魔王的剧本啊高远还以为他压力太大心态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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