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人身上,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宋衔青”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他的声音也慢慢脱了伪装,变得低哑不少。“我本名为钟肆,有许多人也叫我螽斯。”听到这两个字,大牛和刘二山猛地回神。大牛忍不住脱口道“你,你是螽伯不对,螽伯那张脸,也是你伪装出来的”钟肆闻言苦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不错,但那次不是有心的,而是我平日里就习惯以假面示人。”“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脸上被刺了字。在外行走时,不遮住的话,去哪都会引人注目。”“既然说到这里,我便先从我自己的事讲起吧”钟肆生于南地一小县城的清贫人家。他本来并不姓钟,而是跟着爹姓,名字也很敷衍,叫作王四。打王四记事起,家里就只有他娘一人忙前忙后,靠着给人浆洗缝补,艰难将他养大。而他爹则是个该死的赌鬼,每次出现,就只有问家里要钱一件事,总能搅得家里不得安生。在他八岁那年,他娘被爹卖给了城里的富户。当然,名义上好听,并不是卖,而是典妻。实际就是彻底卖到了那人的家里。王四也被一起带去府中,当了那富户儿子的玩伴,实则却比小厮还不如,每日任其打骂。日子很是艰难。但娘俩还活着,还能见着面,也算勉强能撑下去。后来,王四无意中听说了,自己那个赌鬼亲爹被人打断了腿脚,横死街头。心中顿觉快意无比。他以为,是上天终于开眼了,看她们娘俩吃了这么多苦,给了那人一个报应,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也会慢慢舒服些。可惜,生活并不如他所愿。王四渐渐发现,自己能见到娘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再后来,某天猝不及防地,他娘就叫那富户给磋磨死了,像烂泥一样丢到了乱葬岗。若不是有个好心的丫头告知他,他甚至不会知道这件事。也是从那丫头口里,王四才得知,那富户背地里竟有见不得人的阴毒嗜好。他娘以前愣是一点没在他跟前漏过啊娘都没了,富户家就打算把王四也处理掉,但却让他侥幸逃走了。王四很快跑到了另一个县城里,混入了乞丐堆中。又给自己改了母姓,彻底成了钟四。他从几个乞丐那里学了不少乞讨的手艺,还机缘巧合下学了几样杂技,然后就慢慢长到了十二岁。手上的厚茧,也都是杂技练出来的。钟四的样貌张开了,和以前判若两人。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又回到了出生的地方,想要找那富户寻仇。恰巧城里最近兴起了杂技表演,钟四也会,便靠着讨巧的性子,以及漂亮的容貌打出了一些名堂。很快就被那富商邀进了府中。筹谋许久的钟四,在甩飞刀的途中,一刀飞进了那富商的脖子里,一刀则飞进了他儿子的脑袋里,让俩人当场毙命。他报完仇后,险些被那富户夫人指挥的家丁围住打死。后来趁乱好不容易跑了出去,却又被人捉住,扭送去县衙,刺黥刑后暂时关了起来。本来,县衙经过商讨,又听了富户遗孀的控诉,觉得钟四行凶的手段恶劣,造成影响颇大,要判他斩首。但钟四运气还不错,恰好遇到了当今有喜事,大赦天下。所有刑犯重罪从轻,轻罪可免。钟四的死刑就也成了次一等的流放。虽然这流放也不是什么好受的处罚,可他的命却是保住了。在后来流放的路上。富户的遗孀仍是不解恨意,又买通了一队山匪,想让钟四死在途中。他本以为这次自己真要死了。结果,却又被一个人给救了。那人是山匪之一,功夫一般,人也瘦弱,却借着身份遮掩,和灵活的身形,乱中给其他人捅刀子,把其他山匪全部放倒了。见钟四还小,那人问清他被流放的缘由后,很是同情,就问他愿不愿意和她走。到这里,钟四才发现她竟是个女人。他此刻走投无路,自然同意下来。然后就被这个女人带在了身边。女人也姓钟,名叫钟寻。她让钟四喊她钟姨,又做主将他名字里那个普普通通的四字,改成了肆意而活的肆。钟寻已经不年轻了。说起来,她这个名字,也是她自己后来改的。她常年漂泊在外,寻这个字,其实是想寻找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钟寻出身小富之家,在闺中时最喜梳妆打扮。
她很聪明,手也很巧,每次画出了什么妆,都能带上城中一片风潮。后来,活泼的钟寻下嫁给了一个秀才。那秀才家中清贫,但却有些才华,前途无量,两人也算两情相悦。如此举案齐眉几年,便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月恒。女儿看起来机灵可爱,钟寻很高兴。她觉得,目前有这个女儿就足够了,她们两家并不算富贵,仔细养好一个孩子比什么都强。等什么时候条件变好些了,再养其他孩子也不迟。可那秀才以及她公婆却不乐意,总想快点要上一个带把的。明里暗里说了几次,见钟寻都没有改变主意的念头。而秀才又自认痴情,不肯另寻新欢,一家人就瞒着钟寻想了个好主意。他们也是奇葩,打算把钟寻的女儿悄悄送走。觉得那丫头刚生下来没多久,还不懂事,和家里人感情也不深。钟寻若是找不见她人,伤心几天后肯定会愿意再生一个。秀才听完也同意了,他觉得这是两全其美。于是几人便合伙将钟寻骗了出去,又托人把小月恒抱走了,还让那人送得越远越好。然而,等钟寻回来后,发现女儿不见了,当场就崩溃了。接着便燃起了毁天灭地般的怒火。秀才一家都看错了她。没了女儿,她绝不可能再生第二个钟寻果断想法子和离了,打算出门去找女儿的踪迹。在她彻底离开之前,还给那该死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