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风便带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就去镇国公府。而此时将将回到府里的沈千祎,听到小厮来报,宁王府来人,眉眼一挑,好似一点也不意外。他转身施施然往门外走去,待看到带头的是南风,嘴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上前询问道:“不知南指挥使来我国公府是有什么事?”南风先是朝他作了一个揖,开口道:“我们王府不见了一个小厮,不知二世子有没有见到,亦或是带回了国公府?”“小厮?指挥使是在说笑吧?王府的小厮,本世子怎会带回?宁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南风睨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而后拿出宁王的令牌,亮在沈千祎的面前,“既然二世子不愿配合,那在下就得罪了。”说着挥了挥手,顿时他身后的侍卫全部鱼贯而入。国公府里的小厮们见一大帮侍卫涌了进来,竟不约而同地一字排开挡在了那些侍卫的面前。沈千祎亦走到那群小厮的面前,开口道:“指挥使强行入我国公府,就不怕我状告到宫中?”然而南风却不理会他,直接下令,“阻拦者一律格杀,不想死的,速速让开。”南风的话一落下,那些拦着王府侍卫的小厮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为难和惊恐之色。宁王杀人如麻,他的手下亦是如此。他们都知道,这个指挥使说到便会做到。但自家主子并未让开,他们亦不敢轻举妄动。可南风并未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上前一步,剑一挥,其中一个小厮就这样倒在众人的面前。顿时大家都吓得脸色煞白。有几个怕死的,挪了挪脚步,退到了一边。一旦有人撕开一个口子,其他人便也会跟风。不到半刻,所有的小厮都退开了。而依旧站在原地的沈千祎满眼阴郁,但却未敢出声阻止。南风再次挥挥手。侍卫们分散,进入了各院开始搜寻。动静太大,府里众人都被惊醒了。长公主出来时看到这番情景,气急败坏。“大胆狗奴才,我国公府也是你们叫嚣的地方。”长公主柱着拐杖走到南风的面前,抬起拐杖就要打南风,但是那拐杖在半空就被南风给握住了,随后一甩。“宁王殿下的命令,阻拦者死。”南风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气。谁人不知,这个宁王身边的贴身侍卫,是跟随着宁王在疆场厮杀过的,身上自带着骇人的气息。长公主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沈千祎及时过来扶住了她,“祖母,别动气,宁王要查便让他查,我们国公府行得正,不怕他查,但明日这事我也必定是要上禀圣上的。”南风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待所有的侍卫来报,未发现阮棠的踪迹。他才审视了沈千祎一眼,而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国公府。他们一走,长公主也气血攻心,倒了下去。府医给她行了针才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忍不住念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宁王在上京横着走,她是知道的,但她好歹也算是他姑母,他这般叫嚣,落国公府的面子,实属该死。一旁一直在旁陪护着的沈千祎见长公主醒来了,只能宽慰道:“祖母莫气,宁王横行霸道亦不是一日两日,待天亮,孙儿便给圣上上奏,必定是要他给我们国公府一个交代。”长公主稍稍宽了下心,握住了沈千祎的手,“明日,祖母同你一同进宫,咱们国公府世代忠良,你父亲、大哥均是为国捐躯了,若圣上不给一个公道,我就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祖母说的什么傻话,放心,孙儿定会讨回这个公道的。”
沈千祎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南风无功而返,楚穆便下令,凡是参加了宴会的人,一律盘查。但皆无进展,依旧没有阮棠的一点线索。一时,整个上京城的勋贵家族都载声怨道,第二日,弹劾楚穆的折子便撂了高高一叠。而早朝上,大家亦是纷纷诉说宁王的霸道,目无中人的行径。而一旁的楚穆,听着大家的弹劾,竟面无表情。坐在高位上的当今圣上楚珺泽则是靠在龙椅上,一脸意味阑珊,随着那些弹劾声升起落下,他竟时不时地打着呵欠。最后实在忍不住,不耐烦地说道:“有何事你们就跟皇叔禀报吧,朕实在困得紧,今日就这样吧,散朝。”说着他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而后看向楚穆,“这些事就麻烦皇叔处理下了,侄儿先去睡觉了。”楚珺泽打着呵欠准备离开金銮殿,但是才走几步,就被一道威严声喝住了,“圣上留步。”楚珺泽眉头蹙起,一脸不悦。而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被气得晕过去的长公主。“圣上要为老身主持公道啊!”长公主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金銮殿,待看到楚珺泽之后,老泪纵横。“姑祖母你来凑什么热闹?”楚珺泽一脸不耐烦。“宁王欺人太甚,圣上要为老身主持公道啊!”楚珺泽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皇叔欺人太甚,姑祖母你不去烦皇叔,来烦朕作甚?”长公主被他这话一噎,顿时有苦难言。眼看着楚珺泽又要走了,她只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嚎道:“圣上若是不帮老身主持公道,老身……老身便撞死在这金銮殿上。”长公主的话一出,顿时朝堂上议论声纷乱。就在大家以为长公主都要把命豁出去了,圣上肯定得管了。谁曾想,楚珺泽却丢下一句:“要死便死,朕不拦着。”说着便抬脚向内殿走去,不过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向沈千祎,抬手指了指他,“沈爱卿管好你国公府的人,下不为例。”沈千祎抬手朝楚珺泽作了一个揖,待楚珺泽的身影消失在金銮殿上,才急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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