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下的士兵人手拿着一张画像,是一名女子,戴着面纱,一双眼睛灵动俏皮,左眼下睑处那一颗小小的美人痣尤为显眼。这是楚穆根据他昨晚的印象画下的,而后抓来一百多名画师誊画出来的。若是这张画像给阮棠看见,必定会吓死。不说一模一样,简直惟妙惟肖,把她的神韵全都画了出来。盘查了一日,毫无进展。楚穆回了宁王府,而宁王府也因为此事蒙上了阴郁,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宁王不快,一命呜呼。宁王被掳,整个宁王府都知道,但是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只道是不是宁王的死对方,亦或是宁王的仇家?没想到宁王天刚亮便回来了,然后脸色黑沉地进了书房,出来后便拿了一张画像,让寻人誊画。大家再蠢也能猜个大概。昨晚宁王是被一个女人掳了,而且还可能是被占了便宜。南风站在书房书案前,悄咪咪地观察着坐在书案前扶手椅上的楚穆,大气都不敢喘。此时楚穆一只手肘撑在书案上,上面的手掌蜷缩着,抵着额角,闭着眼睛,若不是他那紧紧蹙着的眉眼,南风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良久,楚穆才睁开眼睛,看向南风,“客栈都排查了吗?有无找到可疑的人?”那个女人的口音并不是京城口音,而是江南口音。既不是京城人氏,出不了城,必定是要住客栈的。“未有发现。”南风如实相告,后背也浸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按宁王以往的手段,这么久还没有查出眉目,他是要杀人的。毕竟宁王府是不养废人的。“呵!未有发现?本王最近是不是对你们太仁慈了,以至于你们一个两个如同废物一般?本王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查不出来,一起以死谢罪吧。”楚穆阴鸷的脸庞,仿佛浸了寒冰,南风吓得腿都抖了起来。他强装着镇定,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应下:“是,属下遵命。”“滚!”南风得令,急急退后,待退到房门,才转身,欲开门出去。只是没等他打开门,身后又传来楚穆的声音,“等一下!”南风不敢再开门,急忙转回身,微微弯着身子,低着头,听候吩咐。楚穆目光沉沉地看着书案上的几张银票。这是那女人跑之前塞到他手里的,当时他已经被她迷晕了,不省人事,不然,他肯定会把这银票甩她脸上。区区三千两,买他一夜和他的子孙后代?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他把那几张银票拨开,露出下面的那本《香楼秘籍》。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就是拿着这一本露骨的秘戏图和他行了那事。他把书本朝着南风丢去,“去查下这出自何处?”他就不信,她还能插翅飞了。南风应了声,蹲下身子去拾那书本,却不想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内容,露骨直白的秘戏图,各种妖娆的姿势,让他一下子涨红了脸。他没想到主子要查的是这种书。但他不敢多言,更不敢多看。合上书本,就急急退了出去。
而这次,他倒是查得很快,半个时辰,就再次来到书房回禀了。“王爷,查到了,这书是含香楼的,是那老鸨寻人编的,专门供含香楼的妓子阅读学习。”终于有一个有用的消息。楚穆乌云密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嗤笑。“去含香楼。”宁王楚穆带着一群侍卫把含香楼包围了。一直在含香楼门前放哨的晓峰,远远看到浩浩荡荡的官兵往这边来的时候,就赶紧从后门进去找阮棠。“主子,宁王带人往含香楼这边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阮棠坐在厢房的美人榻上,手里捏着一张画像,正是楚穆画的她,用来抓她的。这是凌青刚从街上的通缉榜上揭下来的。阮棠没想到楚穆人帅智商高,竟然还有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在那种情况下,他竟然把她观察的仔仔细细,就连她眼下的那颗若有似无的美人痣他都画了出来。让她不得不害怕。她这还没想出应对之策,他就已经来了含香楼了。阮棠心下一颤,突然想到了那本《香楼秘籍》。她竟然把那书给忘了。阮棠难得露出焦急之色,起身在房间开始踱步。现在逃,也逃不出城去,反而可能会暴露行踪,并不可取。而晓峰,凌青还有春晗,看到她此般,也不由地焦急了起来。特别是春晗,眼尾泛红,都要哭出来了。“可有寻到青峰?”她问晓峰。晓峰摇摇头,“不过我留了信号,估计他看到会过来和我们汇合的。”阮棠走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晓峰,“晓峰,你现在去找老鸨妈妈弄一身粗使婆子的衣服来,把这个给她,让她把嘴闭紧了。”说完,阮棠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晓峰,又交代了几句。这趟交易,着实亏本。晓峰虽不知自家小姐要干嘛,但是不敢耽搁,接过银票便赶紧出门去找老鸨了。而阮棠则是让春晗把她的妆奁拿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虽然不知有无有用,但不试下怎知不行呢?得亏前世她喜欢看美妆博主化妆,自己也捣鼓过一阵,虽然技术不佳,但是也是勉强能用的。不过这次她要给自己化的是老人妆,不免更加考究技术了。但现在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凭借着记忆,开始在脸上捣鼓,不到一刻钟,一张老脸出现在铜镜里。春晗是一直看着阮棠化的,又是黏又是涂,看着她把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化成了现在这副又老又丑的模样。皮肤不但皱巴,还布满了老人斑,最主要的是,她那颗美人痣不见了,全都给遮了去,还看不出痕迹。阮棠看着铜镜里的模样,很满意,她又照葫芦画瓢,在手上也弄上了老人纹和老人斑。而晓峰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