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韩灵珊的声音里带了喜悦,“那灵珊多谢伯伯了。”接下来两人开始说些寒暄无营养的话,轻衣便趁机回到了殿前。姿月过了会儿才回来,春衫单薄,却仍香汗淋漓。轻衣笑着接过伞来,“姐姐辛苦了。今日这样热,中午我去领些冰镇西瓜来好好解解暑气。”姿月拿着帕子拭汗,听言道:“敢情好。谷里不方便,吃个西瓜也要早早去排队。若在府里,早有人挑好的紧着给送来了。”“是呢,出门在外哪比得在家中。只是这样的罪主子能受,奴才们便也得陪着。”姿月是个忠心不二的人,听了这话觉得甚是,“陪着姑娘,便是再苦千万倍也是无妨的。”轻衣心里无奈着姿月的愚忠,嘴上却应了声“是”。一时间韩灵珊出了双极殿。由轻衣撑伞,姿月扶着,逶迤着回了玉竹苑。下午崔诗云那院起了动静,搬箱倒柜的声音吵到了韩灵珊。轻衣发现她频频皱眉,不胜其烦的模样,不知道还能忍多久暴发。韩灵珊捂了耳朵,嘴里还在背诵《药性赋》:“枇杷叶下逆气,哕呕可医。连翘排疮脓与肿毒;石南叶利筋骨与毛皮。谷芽……谷芽……”轻衣接口背道:“谷芽养脾,阿魏除邪气而破积。紫河车补血,大枣和药性以开脾。”韩灵珊愕然抬头盯住轻衣,眼中有怀疑,问道:“你怎么会背这个?”轻衣道:“回姑娘,进府前家父略懂些医术,曾让我背诵过这一节。奴婢自小过目不忘,因此现下倒还记得。”过目不忘?韩灵珊很是惊愕,没想到她的身边还有这么个人才在。她挑眉道:“不曾想你竟识字。”轻衣道:“也是家父教的,略识得几个而已。”韩灵珊心想,自己这一篇怎么也记不住,简直中了邪一般。而复试再即,成败只在此一举。若失败恐怕以后在各府小姐面前再抬不起头,所以她只能成功。可成功并非容易事,只怕她得走险路,万一成事,日后可是无限风光。当即叫过轻衣来,指着赋中一小节道:“认识这些不?”轻衣看了看道:“识得一些。”韩灵珊道:“倘若我叫你记住这些字,你是不是便不会忘记?”轻衣装作懵懂的样子点了点头。韩灵珊又想,若是只让她看这一部分,想必没大妨碍。行医之术何等高深,等闲人一朝一夕根本学不成,不怕她会熟背。如今只叫她帮忙这一次,自己提她个一等丫头,也算是很给她脸面了。思索了一回,韩灵珊便对轻衣道:“我教你背这一些。等到复试时,你便听我的安排做。”轻衣一脸茫然,“姑娘叫奴婢做什么?”韩灵珊道:“别忙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事情做成了,好可多着呢。”轻衣面上一喜,满是被韩灵珊的话诱惑到了的模样,喜滋滋道了声“是”。想到了法子,韩灵珊也不急着看书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又闻得那院还在忙活不止,便扶了轻衣的手出门去看。心情不同了,也该去恭贺那崔诗云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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