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夫人一时积郁于心,之后再由公子开解夫人。”
“不错,”马文才漫不经心地点头,“你再去找一方药来,这种药不能损伤男子的能力,还要让男人断子绝孙。”
“公子?”护卫的声调陡然拔高。
“你怎么到现在还一惊一乍,”马文才放下茶盏,“这件事不可让别人知道。”
……
祝英台悠悠转醒,房间内光线昏暗,桌上的灯烛静静发着光亮。
“英台,你饿不饿?”马文才坐在床沿,替她掖好衾被,“晚膳已经凉了,我让客栈的人再去热一热。”
她摇摇头,腹中并没有饥饿感。
“那就等会用膳。”男子温柔得过分。
房间外脚步响动的声音来来回回,偶尔还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马文才身上的沉香气息将她笼罩在内,无处可逃。
“英台,白日你不是担心我因子嗣问题收纳小妾吗?”
“我没有……”她的身形陡然僵住。
男子滚烫的手掌掀开小衣,抚摸着她敏感的腰身,低喘着去吻她的锁骨。
“别怕,不会怀孕的,我已经吃过药,不会再有子嗣了,英台也不用担心我因为子嗣问题纳妾了,”马文才掀开衾被,揉捏着她的胸乳,“我此生,只有英台一人。”
祝英台震惊到失语,连抗拒都忘记了。
马文才竟然因为她一句话就动了绝嗣的念头,还用药伤及自身根本。
“快去叫大夫。”她推拒着他,双手颤抖着捂上自己的小腹。
“英台,药已经吞下去了,哪有吐出来的道理,”马文才蹭着她的手背,“英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要看大夫。”祝英台心慌气短,推着他的胳膊。
等马文才走后,她终于冷静下来,揪着衾被,思忖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明明已经喝过药了,决定把它拿下来。
为什么还要让她做这种两难的抉择?
留下它,自己于心过不去,流掉它,自己于德难安。
她回忆着这几日马文才的异常,自己竟然将他逼到这个程度了么?
祝英台看着烛台上跃动的光亮,她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医馆的大夫不过片刻就到了客栈,坐在床沿给她把脉。
祝英台伸出纤洁的手腕,心悸的感觉陡然而至,紧张得好似在刀尖上行走。
她竟然分辨不出来自己是想它有事还是无事。
把脉的时间度日如年,房间内落针可闻。
“咦,胎儿并无异状。”大夫收回手,查验药包后才发现是拿错了药。
祝英台松了口气,抬眼正对上马文才的目光,熠熠似有流光。
大夫告辞出门,房间内又只剩下两人独处。
“我……”马文才声音哽咽,抚摸着她的小腹,“英台,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回上虞好不好?那里的大夫医术高明,不会留下后遗症。”
祝英台最受不住的便是这种情态,如果马文才锁住她,强迫她留下这个孩子,她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如意。
现在他明知道自己子嗣无望,还让她流掉这个孩子,叫她怎么狠得下心。
男子眼底通红,初听她怀孕时的欣喜和咬牙让她打掉胎儿的忍耐叫她如何不动容……
她也是凡胎俗子,明知道马文才可能是为了惹她怜惜,依旧免不得跳进去,落入他的圈套。
“那好,明日我们便回上虞城。”祝英台认真地说道。
“嗯。”马文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起身。
他输了。
英台承受不起,他偏要她承受,他以感情子嗣为宝,押在她的身上,输得几乎一干二净。
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只剩下名分了。
有予有取,若是他以名分为筹,放她离开,还能得到什么?
就在他思索下一步的时候,衣角被她拽住。
“真愿意送我回上虞城吗?”
时值初秋,枯叶打着旋从树梢落下。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养胎已有三四个月,因她课业不常去上,又以养病为名深居简出,倒也没几个人发现。
银心被送回她身边,见她怀着孕,马文才跟在她身边小意殷勤,下巴惊得都要掉下来,过了好久才适应。
祝英台怀着孕,本就容易犯困,加之南风一吹,午后就躺在榻上休息。
她大着肚子,以往的亵裤都穿不下,加上体热,就只套了件真丝褶裙,倒是方便了马文才。
今日的课下得早,他推门就寻找祝英台的身影,见她躺在床上,腹部隆起,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喉头滚动着凑近。
怀孕后的女子较之往日,脸颊丰满不少,浑身上下都透着珠光,比之前更加光彩照人。
他想起大夫的叮嘱,最好五六月再行房事,如今可不有五个月了。
祝英台听见马文才进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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