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打扫卫生的时候,成绩单还在这里,就这么二十几步路的距离,再次返回就消失了!莫辞乐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连第一排的学生桌子也一并看了。但是,没有!“呼——”莫辞乐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刚刚因为运动而加速流动的血液以及频繁跳动的心脏冷静一些。虽然只来过三次,但教室的位置莫辞乐清楚地记得,甚至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默数了一下是楼梯过来的第几间。所以,位置没有问题。那么从控制面板拿出头骨灯笼提在手里,把教室的灯关上。“哒——”教室陷入了黑暗之中,头骨灯笼附近被幽幽的绿光照亮。而莫辞乐重新看向教室,在绿光的映衬下,周围的几张课桌都坐着学生,就算其他地方看不见,莫辞乐相信,也是如此。原本空荡荡的教室坐满了学生。而这些学生,全都直勾勾盯着莫辞乐。身上是完好的校服,皮肤却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样貌。消失的成绩单,此时就在讲桌上放着。莫辞乐抬步进去的同时,从控制面板取出手术刀捏在手里。就这么顶着满教室学生的目光,一步步走向讲台,伸手摸到成绩单。“你不能拿走,这不属于你。”女人妖媚的声音响起。头骨灯笼的光线实在有限,沈冰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讲桌的另一边,一只手压住了成绩单。寒气蔓延,通过成绩单向莫辞乐的手侵蚀而去。“咔嚓——”陆随安从诡异屋里出来,一刀砍在了沈冰艳的手腕上。手脱离身体时变成了冰块,一块块碎裂开来。沈冰艳退后几步,眨眼间,砍掉的手重新长了回来。莫辞乐拿起轻飘飘的成绩单,上面覆盖着一层冰霜。“我只是拿回我的,个人物品。”最后四个字莫辞乐加重了语气,拿上成绩单,提着头骨灯笼就走。陆随安拦在后面,沈冰艳只能眼睁睁看着莫辞乐离开教室。出去之后,莫辞乐收了手术刀,才发现刚刚拿成绩单的手被冻伤了。成绩单上面覆盖的冰霜转移到了她的手上。“去医务室。”陆随安跟在后面说。莫辞乐看了一眼控制面板的时间,马上十一点了。“不去了,现在去来不及查寝了。”陆随安拉住她:“这么久了你还不懂吗?副本里受伤虽然疼痛减半,但是并不会好!现在不去,你是想废几根手指?”莫辞乐不理他,挣扎着往前走。“不去查寝最多被污染,手坏了可就长不出来了!”陆随安沉声说完,直接不由分说地把莫辞乐往肩上一扛,朝着教学楼仅剩的光亮处走去。“放开我!被污染了一样没法离开副本!”莫辞乐挣扎起来。趴陆随安的肩膀上导致她的胃被顶得难受。“有我在,你怕什么?”最终,莫辞乐拗不过陆随安,还是去了医务室。开门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熟人。
“灼灼姐?你怎么在这儿?”莫辞乐惊讶道。里头的医生,正是桃灼灼。桃灼灼也惊讶了一瞬:“回春医院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姐姐叫我多出来历练,就把我分配来这里了。”看见莫辞乐红肿的手指,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话音未落,拉起莫辞乐的手左右看了看,然后牵着她到医务床上坐下,又东翻西找地找出来一管药膏。把药膏往莫辞乐受伤的手指头上挤,均匀抹开之后用绷带熟练地包扎起来。“灼灼姐,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啊,有空再聊。”莫辞乐包扎好提上自己的头骨灯笼就准备走。桃灼灼挥挥手:“好,记得上午、下午都来换一次药。”“知道了!”离开了医务室,莫辞乐又马不停蹄地往宿舍赶。在宿舍楼的下面,远远就看见站着个人。起初莫辞乐以为是宿管,近了才发现是个瘦瘦的男人。长长的头发几乎要盖住眼睛了。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病态,更像是久病不愈,长期被病痛折磨的人一样。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莫辞乐提着头骨灯笼‘哒哒哒’进入了宿舍。陆随安看了几眼,跟着莫辞乐离开了。在学生的基本信息上面,莫辞乐找到了宿舍号。实习辅导员补充守则六。【6每晚九点务必去查寝,但在十二点之前,必须离开学生宿舍。】反正只是查寝,并没有明确说要查看每一个学生的房间,所以莫辞乐目标明确地找到程又一的宿舍。宿舍门上面有一个专门留给辅导员查寝时看的透明小窗户。程又一和江流白是一个宿舍,两个人一起还算有个照应。这个时间,已经快熄灯了,所有学生都躺床上准备睡觉。最后,是邱晓玲。刚好,十一点半,熄灯了。楼梯间只有莫辞乐的头骨灯笼散发着绿光。男寝是一、二、三楼,女寝则是四、五、六楼。不巧的是,邱晓玲在六楼。莫辞乐呼哧呼哧爬上六楼,找到邱晓玲的寝室之后,通过小窗户往里面看。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可这里的宿舍门是正对阳台门的,而且阳台门还是玻璃门,这是之前在程又一宿舍看到的。就算是熄灯了,月光也能从玻璃门透进来。可这里漆黑一片,要不就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玻璃门,要不就是,有东西就在莫辞乐所在门的另一边。有陆随安在,莫辞乐心里没那么害怕。手搭上门把手,轻轻转动。宿舍的门都没法关上,所有门都是一样的,从里面外面都能开。至于门为什么是这样的,还有为什么男女生住一栋楼,这些莫辞乐暂时还不清楚。提着头骨灯笼往里探了探。绿光在黑暗之中蔓延。也让莫辞乐看清楚了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一群女生光着脚在宿舍里走来走去的,门开了似乎也没有影响到她们,她们只是不停地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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