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燕山村,一大清早。村子中央的水井旁,一群大姐们处理着男人们打回的猎物,一边闲聊着。“沐阳这个小流氓不知道到没到荒都?这路上不会被妖兽吃了吧!”“王妹子?怎么还担心上了,这小子走了我们欢送都来不及。”“说什么呢!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到我们燕山村还是个婴儿,一晃都快十六年了!”“怎么就成了个祸害。你看看现在村里的几个孩子都被他带成了什么德行。”“就是就是,二狗子昨天又爬院墙偷看我洗澡。你回家教训了没有。”“我家养的乌雉留着下蛋的,前几天还不是被你家虎娃子偷出去烤了吃!”“你说沐阳他爹当年为啥会把个婴儿送到我们燕山村来?”“是啊,还给了我们每家一百两银子让我们照顾这小子。”“他爹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你说会不会像戏里的皇权弃子那样!”“就算是皇权弃子,到了荒都又怎么找他爹娘。”“毕竟是不属于我们燕山村的人,离开也是人之常情。”“是啊!你看看才刚刚十六岁,那模样气质小身板,哪里像我们这样的粗人。”“呦!秀儿妹子,你这老公走了几年,怕是看着眼馋了吧!”“我呸!你们还要不要脸了!”……荒都城中,沐阳红着耳根起了个大早。口袋有钱,住店的条件也让沐阳很是满意,总算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草草吃了早饭就到了灵宝阁,打算提前熟悉熟悉环境。刚到灵宝阁的门前看到上官宇的那名护卫跪在灵宝阁外,身旁还支着一块牌子,写着两个大字:求医,旁边还围了一群人。几名管事指着那护卫骂骂咧咧。“别在这里丢我们灵宝阁的脸!还不滚进去!”“昨夜大掌柜请了十几位荒都城大名鼎鼎的郎中都看过了,没有办法!”“要不就带着你那傻少爷回西州去吧!”“不要跪在门前挡我们生意!”“你们,一定是你们,昨日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们这是弑主!”那护卫指着几个管事怒吼。“不要血口喷人,你家少爷得了失心疯关我们什么事?”“就是,你说我们怎么害了你家少爷。”这小胖子真的出事了,沐阳快步走到这护卫面前。“小胖子怎么了?”“沐公子!”这护卫一看来人是沐阳,心中大喜!眼前可是一位降魔师,少爷说不准有救了。“沐公子,我家少爷昨晚突然头痛难忍满地打滚。疼痛过后犹如失了心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郎中看了说是得了失心疯,我家少爷已是脱凡之身,达到灵虚境三重。怎么可能得这种凡人之症!”“带我去看看!”沐阳拉起了跪着的护卫。“你是谁?我们灵宝阁的公子是你说看就看的了的?”几个管事挡在沐阳的面前。“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你们灵宝阁的公子犯病,朋友前来探望,你们几个看门的哪来这么多事情?”“就你也配是我们灵宝阁公子的朋友?有多远滚多远!”几个管事见过和上官宇一同来的沐阳,那装束明明就是一个下人。今日这换了一身行头来充大爷,他们自是不看在眼中。躲在人群中的秋妍郡主正在看着眼前的这出好戏。“这就演上了?苦肉计?果然如太师所说江湖险恶啊,这骗局演的还真是全套。看来也只有本郡主才能主持正义了!”秋妍郡主心中开始分析沐阳接下来到底要骗那赵誉多少钱财还是另有目的。
“演的还真逼真,我一定要揭穿你这个骗局。”看着眼前双方僵持了起来,秋妍郡主倒是开始盘算了起来。突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要是我要去呢!”几个管事不耐烦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立刻躬身迎了上去。“赵小侯爷,您怎么来了!”“这位沐公子是我赵誉结拜的兄弟,当街受辱,你们灵宝阁好大的威风啊!”“不敢、不敢。小侯爷饶命。”“我道是谁?原来是赵小侯爷,这牵涉到我灵宝阁西州的家事,怕是不能给你这个面子。”钱掌柜一整衣襟从店内走了出来。“若是来买东西,我们灵宝阁自是欢迎,涉及到上官家,侯爷来了也不行。”“你……你……”赵誉在这荒都城何时被人当众奚落成这样,何况还就是个掌柜的,一时气的说不上话来,指着这钱掌柜一甩衣袖。“难道你们是准备把上官宇弄死在后院里?”沐阳质问起了这钱掌柜。“放肆,我灵宝阁打开门在九州做生意,竟然敢污蔑我们荒都灵宝阁弑主,来人拿下!”看着眼前的事情无法善了,沐阳已经开始丹田蓄力打算强闯进去。“精彩!精彩!”“啪!啪!啪!”(鼓掌声,无内涵)一个鼓掌叫好的声音传来。“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怎么做戏!”秋妍郡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你个丫头片子还想多管闲事?”钱掌柜看了一眼来人,怎么今天这事没完没了了。只是钱掌柜误以为这少女看穿了他们暗地下手的把戏。而秋妍郡主却以为钱掌柜和沐阳在合伙演戏行骗。“上官家如今都堕落到做这种勾当?”钱掌柜心中一紧。“上官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议论。”张口怒斥眼前这不知来路武者打扮的少女。“看来上官家是反了!”秋妍郡主掏出一块令牌直接怼在了钱掌柜的面前。这玉质令牌上那西州龙符和秋妍郡主的字样,直接印在钱掌柜的眼里。顿时钱掌柜哆嗦了起来,他是西州人士,对秋妍郡主不敬那是抄家灭门的罪过。“噗通!”便跪在了秋妍郡主面前,头都不敢抬起来。“小人叩见秋妍郡主!不知是郡主驾到,请郡主开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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