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知名的透明液体从莱斯利的鼻尖和嘴唇上滑落,慢慢滴落到被子上,形成一片湿濡的痕迹,化作莱斯利实施侵犯的佐证。
“灿晨,我……”莱斯利张着唇想要辩解什么。
“滚开!”
江灿晨一脚踩在莱斯利的肩膀上,把他从身上踢了下去。
“对不起,我没想弄醒你,是我没忍住,一开始我只想亲亲你……”莱斯利被踢倒在床上后又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想要凑过去,看到江灿晨的眼神后又停止了动作。
江灿晨很想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或者把眼前这个没完没了发情的死变态狠狠打一顿,来宣泄这一整天憋屈又烦闷的情绪。
江灿晨自诩情绪调节能力极佳,但碰到莱斯利每每破防,他和莱斯利真正有交集也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莱斯利发了疯一样追着他不放,做一些变态的行为,现在又频繁插手他的生活,甚至过分影响他,威胁他。
兔子急了会咬人,软柿子捏重了也会爆的。
“昨天你的要求我答应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你要我留宿我也留了,我白天在实验室忙得晕头转向,晚上还要伺候你,你到底还要我怎样?你一次性说清楚,我不睡觉也配合你行不行?”
江灿晨和莱斯利拉开距离,烦躁地把遮盖到眼睛的刘海往后扒拉,眼里的烦躁和疲惫浓地快要溢出。
莱斯利怔愣地看着江灿晨,心中生出几分难堪和羞愧,他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疲惫的神情,在他的印象里,江灿晨总是生机勃勃,生命力充盈,不论笑着还是怒着。
而现在,那些光芒都丢失了,像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所覆盖。
他不知道为什么镇定剂失效了。
他既懊恼为什么没看着江灿晨喝下那杯水,又后悔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还要将人强行留下。
他费尽心机做的这些到底为了什么?
“那几天,我的消息你不回,通讯你也不接,你总是躲着我。我很着急,我没想过要和你争吵,但你说终止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我一时间想不到除了威胁以外还有什么方式可以留住你。我的本意真的不是想强迫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莱斯利的神情中有些痛苦,他感觉自己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用解释了,你已经这么做了,反正最后我还是会配合你的,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江灿晨闭上眼,无视了莱斯利的表情,他想起客厅那杯被自己不小心弄撒了的水,他从不是睡眠很沉的人,更不可能被人上下其手还毫无察觉,所以莱斯利递过来的那杯水八成有问题。
如果那杯水被他全部喝下去,现在应该是怎么也叫不醒的状态吧?
是要迷奸之后拍下裸照威胁他吗?
呵,谁会嫌自己的筹码多呢?
愤怒之余,江灿晨还有几分害怕,他不知道莱斯利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水里下药了对不对?所以你看到我清醒了才会这么震惊,可惜我就喝了一口,大半杯都被我不小心撒了,你应该当着我的面下药的,我保证一句怨言也没有配合你喝下去,随便你晚上对我的身体做什么。”
江灿晨的目光越过莱斯利的脸,空洞地注视着前方,尽管巨大的愤怒充斥着全身,尽管他想跳起来大发脾气,劈头盖脸地指责莱斯利的龌龊行为,但他又并不想刺激莱斯利,继续激化矛盾。
两种思想在身体里拉扯,情绪翻涌不断,这导致他说出的话和他的想法非常矛盾,听起来十分变扭。
“对不起,灿晨,对不起,别讨厌我,那只是一点镇定助眠用的……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莱斯利去拉江灿晨的手,亲昵地吻着他的手背和指尖,嘴唇颤抖,动作轻柔,仿佛无限珍视。
江灿晨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把我代写牟利的证据毁掉。”
莱斯利脸色微变:“除了这个,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哦,又用钱,你想包养我还是把我当出来卖的?”
用钱来息事宁人,只会是一种侮辱。
江灿晨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嫌恶般将手抽了回来,刻意无视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捞起衣服重新穿回身上。
他能整理好心情不恶语相向已经是用了极大的忍耐,他感觉自己再多待一会儿说不定就要彻底暴走。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想是和你待久一点。”
莱斯利对上江灿晨冷漠的目光,心中比看到他抗拒自己还要难受,就像把心脏一点点捣碎搅拌进酸涩的柠檬汁里一样。
“所以你拿代写威胁我,下药迷奸我,然后又要用钱补偿我,这些在你看来用钱就能打发了是吗?之后你还打算怎么玩弄我?现在要我躺回去装睡吗?”江灿晨紧抿着嘴唇,胸膛剧烈起伏着,大脑已揉成一团浆糊。
“灿晨,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莱斯利实在束手无策。
“现在三点四十二,你还打算玩吗?”江灿晨站起身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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