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宫里闹的热闹,千府却倍感凄凉,绯儿命人接了孙少爷回千岁府,马车一路上颠簸,车内的妇人搂着孩子惊恐不安,紫胤最近已经被绯儿训练的行动有素,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给妇人说道:“我家主子说了,从哪来,回哪去……以后再不要踏足京城,否则……。”妇人摇着头接过银票颤巍巍的说道:“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紫胤从马车上跳下来,眼见着马车向城门方向驶去,虽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但也没多加思索,转身回了千岁府……一场大雨漫天席地的打下,绯儿看着被雨水冲刷的一切,葡萄支架上被无情扫落的叶片,指尖夹着一道金钥匙,对身后的奔雷说道:“去,去地下钱庄取黄金千两,到铁血楼,本妃要他们今夜血洗千家,除了千无极……鸡犬不留……。”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花无垠被呛得不停咳嗽,只是看到绯儿孤寂却阴毒的背影,此刻全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一阵寒意从脚底窜起,绯儿这是要做个了结了!奔雷接过金钥匙,点着头消失在大雨之中……浮屠炼狱之中,有人倾身在阴九烨耳边嘀咕,一直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惨嚎声的阴九烨嘴角上扬,“妖儿还真是给本督看了场好戏,那就再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能让本督欢心的……。”心头一阵热血激荡,血液内一直蛰伏的残忍兽性慢慢苏醒,如岩浆滚滚般炙热的血液不断奔腾,妖儿……果然名副其实……雨越下越小,最后变成了星星点点,落在坑洼的地面上,在已经成型的小雨塘里激起一朵朵水晕,一条条黑衣穿梭在黑夜之中,一道道寒光,让本是一片素白的灵堂上飞溅了无数的血花,刀光剑影之间,一条条人影倒在血泊之中,门口有人轻轻的推门而入……踩着地上无数的尸身,一步步向那仍在负隅顽抗的老匹夫靠近,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千无极扶着棺椁喘着粗气,已然不再年轻的身躯此刻正经受着死神的勾引,让他产生无限的恐惧。“你们……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要对老夫痛下杀手……。”千无极惊恐的盯着眼前将自己团团包围的黑衣人,只听见已经死寂一般的院落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之声,一步、两步……正慢慢向自己靠近,千无极感到害怕,想要拔腿就跑,但是脚下似乎被人拉扯着,竟全然抬不起脚来……门外走进一个黑衣斗篷的人,伸出手对黑衣人摆摆手,一转眼,灵堂只剩下二人对峙,千无极涨了狗胆,提起手中大刀,向黑斗篷靠近。忽然一声娇滴滴的笑声,“千大将军,别来无恙!”千无极只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这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好熟悉,就见黑斗篷摘掉帽子,一张清丽绝美的妖艳容貌展现出来,千无极抖了抖身子,颤巍巍的说道:“六儿……怎么是你?”绯儿更是笑颜如花,对着千无极盈盈下拜,“对,爹~是我……。”“你……,是你……是你叫这些人……。”噙着绝美的笑容,绯儿从容不迫的说道:“不错,是我,是我命人灭了你千大将军府!”“你……为什么?”千无极摇晃着身躯瘫软在棺椁之上,一边思索着她的目的,一边又在想着如何逃离。绯儿摸摸自己的樱唇,也是慢慢的思索着,拧着眉头说道:“是啊,为什么?千大将军,你猜……”
千无极被气得梗住嗓音,提着刀如地狱鬼差怒吼:“贱人,到底是为什么?我生你养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喉咙忽然被人扼住,千无极被掐得双眼翻白,手上的刀想要举起来,一道寒光,连着握着刀柄的手臂,被人齐刷刷的斩断,鲜血喷了二人一身,女子冷笑着说道:“不是让你猜了吗,干嘛不听话……。”千无极跪倒在地,捂着被斩断的手臂,盯着眼前如鬼魅缠身的女子,满头的冷汗,跪倒在地,服软的哀求道:“六儿……爹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爹保证,以后定会加倍补偿你,你就放了我……。”“哈哈哈……千无极,你也有今天?放了你……我放了你,你可曾放过我?”眼中冒火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的女子眼中充满炙人的杀气,千无极不明白究竟她眼中的恨来源于哪里?为今之计,只能苦苦哀求,“绯儿,六儿……爹知道……。”“千无极,你可看好了,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女子豁然扯下斗篷,站在千无极面前,妖冶的身姿如开在地狱深渊的曼华珠沙,令人夺目却让人生畏。“你……你到底是谁?”千无极心头无限恐惧盘绕,她眼中的恨似乎要将自己千刀万剐般,这双眼如此陌生却又好似熟悉……绯儿再次向前走了一步,吓得千无极又后退一步;身后冰冷的棺椁再次阻碍了他逃跑的路线,抖如筛糠,他大叫道:“你到底是谁?”绯儿揉揉绣眉,轻声说道:“千大将军,枉你年轻的时候被称为小诸葛,怎么老了,老了就这般糊涂……真是让本妃失望……也罢,给你提个醒儿……你可知当日我给君天傲跳的那支舞叫什么?”看着千无极无助的摇头,绯儿嘴角冰冷,勾勒出一片殷红的地狱,“卧龙吟……。”天边一道惊雷,闪电劈了下来,映着绯儿此刻冰冷的俏颜,千无极面部扭曲,一只手捂着头疯了一般的吼叫:“不可能,不可能……诸葛家已经在十九年前都死光了……不可能……。”“哈哈哈哈……千无极,你说得对,诸葛家都死光了,他们不都是你亲手杀的吗?怎么?你忘了……那一日,晴空万里,夜星闪耀,你也是如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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