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宁绍璟眼中逐渐有了泪光:“父皇,儿臣要去就藩,走之前便带宝儿再次去拜祭母后,向母后请罪,以后不能经常去看她了,哪知道竟然有刺客在寺中埋伏,儿臣被护卫拼死护着,才只是受了轻伤,可儿臣带上山的亲卫,几乎死伤殆尽。”“父皇,儿臣已隐忍至此,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行?”“有人行事如此嚣张,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今日是在慈恩寺,明日是不是会直接追进王府里?那后日呢?父皇,您告诉儿臣,到底该如何行事方能保平安?”“若非儿臣身边亲卫皆是战场上下来的。精通战阵,怕是今父皇今日就得为儿臣收尸了。”皇帝怒火大炽,高声吩咐:“来人,贼子猖狂,着有司立即缉拿,告诉他们,若他们不能办,就换能办事的上来。”宁绍璟三分做戏七分真情,心中着实悲凉,垂了头,只静静跪着。皇帝再次弯腰扶他:“地上冷。快起来让御医帮你瞧瞧。”偏殿里,宁绍璟脱了上衣,坐在椅子上。皇帝倒吸一口凉气。多年征战,宁绍璟身上本就疤痕不少,此刻再加上各处大大小小还在渗血的伤口,望之触目惊心。可知今日的战斗,到底有多惨烈。皇帝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幽深。御医一处处帮他处理伤口,用了不少的时间。宁绍璟遇刺受伤的消息,也传了开来。太子猝然而惊:“舅父,你往慈恩寺布置人手了吧。他们现在撤回来没有?”之前打算在宁绍璟出京之后劫杀,现在为了抓到那个盐商问出宁绍璟更多的秘密,他们确实是派了人去了慈恩寺。但他们的目的是那个盐商,可不是宁绍璟。赵宏苦笑:“下官已经在处置了,殿下还是要小心些,匆忙之下、慈恩寺此刻又守的紧,怕是首尾可能处理的不干净,不过殿下只要不认账便可。”太子咬牙切齿,狠狠摔了茶杯:“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坏本宫好事。”若不是这次刺杀,他肯定已经抓住了盐商。而宁绍璟若不受伤,当然很快就要去就藩,会落入自己的埋伏中。现在所有安排都被打乱了。没弄到发财的路子,太子怎能不怒。收拾了心情,太子面上带着担忧焦急愤怒神色,一路匆匆进了皇宫,到了两仪殿门口。两仪殿门口已经站了几位大臣。他们也是为了宁绍璟遇刺事情而来。太子被拦在两仪殿门外:“殿下,陛下吩咐,御医正在为肃王爷治伤,为免影响御医,暂时不许打扰。”太子心头一梗。不许打扰?能自己走进宫,伤势能有多重?他满脸担心说道:“可是伤得很严重?御医怎么说的?”殿内,皇帝坐在一边,默默看着御医为宁绍璟处理伤口,所有请见的大臣,都被拦在了门外。“陛下,太子到了。”龚平轻轻回话,皇帝不置可否,龚平便慢慢退在了皇帝身后,站直了身体。宁绍璟换上了一身新衣,站在了皇帝的面前。“且回府好好歇着。这事情,父皇会命人查的。”皇帝开口,宁绍璟大袖下的手握了握,又放松。会查,但是不保证结果,毕竟说不定是太子做得,也说不定是暂时不能动的其他人做的,这便是父皇的态度。他低下头:“让父皇担心了,是儿臣的不是。”皇帝想拍拍宁绍璟的肩膀,却终于放下了手:“回去吧。”宁绍璟在门口,与太子和几位臣子交谈几句,便出了宫。太子等人被宣进殿内觐见。京城防卫强度提高了一个等级。等把这些安排好,皇帝幽幽看了太子一眼。今日能在慈恩寺杀人,明日便可能追到肃王府杀人,后日是不是……自己这个皇帝碍了他们的路,还要杀进皇宫逼宫?皇帝深吸一口气。太子被皇帝的目光盯得浑身泛冷,难道父皇已经在怀疑自己?可他真的很冤枉啊,动手的不是他。但是他不能分辨,只能义愤填膺怒骂刺客,又做出担心宁绍璟的样子,说道:“儿臣东宫藏有一颗三百年份的野山参,刚刚已经给三弟送去。给他补补身子。”因为这一次的受伤,宁绍璟就藩的脚步又停了下来。皇帝的案头上,摆上了这次刺杀的情报。他看完之后,慢慢放在火上点燃。隔两日,京兆府尹便捉到了逃窜的刺客残党,竟然是伪帝余正天的手下的人,他们是在为伪帝报仇,所以才刺杀肃王宁绍璟。皇帝暴怒,命令把剩余刺客凌迟处死。宁绍璟盯着桌上的文书,耳中听着曹伯懿的话,听完之后。神情冷凝:“皇后手上怎会有如此多死士?”父皇防皇后防的紧,可又不能不捧着她。曹伯懿摇头:“正在查,不过……上次皇后可是勾结了突厥人,难保这次他们不会涉及其中。”宁绍璟缓缓点头。“盯着点,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宁绍璟思索一下儿,拍了板。曹伯懿离开,慕娉婷才进来,嗔怪看着他:“王爷答应臣妾这两日躺着不起身的?”宁绍璟朝她招招手:“只是一些紧要的事情处理下,其他的本王一概不管,可好?”慕娉婷斜睇他,揶揄道:“王爷昨儿还答应臣妾说是什么都不管呢?小心变成一个大胖子。”“那也是一个英伟的胖子。”她俏皮妩媚的小模样,让宁绍璟有些心痒,见屋中无人,便又低声说道:“还是能让宝儿腿软的。”慕娉婷默了一默。最近越来没脸没皮了。上前,她拧了宁绍璟一把:“恐怕到时候轮不到臣妾腿软,王爷就脚软了。”宁绍璟一滞,装作凶恶的样子瞪她:“好啊,你竟敢看不起本王,看本王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慕娉婷噗哧笑出声:“我的王爷,你且好好养着吧,想教训臣妾?”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宁绍璟,俯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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