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躺在床上,喜儿背对着纪隶,认真和他说:“纪隶哥…这段时间,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纪隶的怀抱一紧,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周喜儿感受到了他的怒。
“我没有带过毕业班,需要时间适应,也想要自己的空间,整理最近发生的很多事。”
静默。
“所以,我要自己住。这段时间…你别来找我好不好?”
很长时间的静默之后,纪隶沉声问了句:“多久?”
“不知道。”
“哼。”他一声冷哼,把气氛降至冰点。
喜儿沉思一番,决定好好和纪隶说:“纪隶,我们都越界了。这场婚姻,已经违背了我们彼此的初衷,我一直在堕落沉耽,这不是好兆头。”
纪隶翻身起来,冷着脸,不说话。
喜儿也起身,挪了身子,坐在他对面:“我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你。”
纪隶的眼神一滞。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一定会出家的。”
“够了!”纪隶第一次吼她。
她吓得一颤。
周喜儿只是微微的害怕,纪隶的心就软了,他捏紧拳头,压着自己的怒气,逼着自己好好说:“你喜欢我,我爱你,我们是相爱的关系,相爱不是堕落,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
喜儿心跳都停了。
他怎么总是可以这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从喜欢到爱,他从来都不曾有迟疑,他总是这么有底气。
“或许对别人来说,不是堕落。但对一定会出家的我来说,那就是。”
纪隶所有的不安全感在此刻终于爆发,一直以来的隐隐担忧,终于点燃。
“纪隶,你这辈子最想做成的事是什么?”喜儿问。
纪隶虽然很不想回答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喜儿问,他就会答:“让海思登顶。”
“这一路会很不容易,对吧?”喜儿问。
纪隶看着她:“再难,我也会做到。”纪隶从来都自信。
“对于我来说,出家就是这样的存在。”她看着纪隶,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对于自己人生追求的坚定,两个人不相上下。
从一开始,纪隶就低估了爱情这道题的难度。
周喜儿可爱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周喜儿,可周喜儿可恨的时候,他想掐死周喜儿挫骨扬灰。
“人生无常,要顺应变化。我总是以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可遇见你开始,一切都变得好难。”喜儿有些苦恼。
“这很简单,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我们相爱,就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菩萨管不了我的事。”提到菩萨,纪隶是那么憎恶。
喜儿叹了口气:“沉迷情色只是一时的,我们现在只是陷入短暂的快感中执迷不悟,最后都会清醒过来。”
纪隶确定,自己现在随时可以掐死周喜儿。
喜儿看着纪隶手臂上的越发可怖的青筋,和发青的脸色,心里一疼。
“抱歉,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一而再再而叁的和你纠缠,沉溺你的身体,沉迷和你的情爱…可我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你和出家,我只会选后者。与其浪费你的时间,不如趁早了断。”
她已经给了自己期限,回香城之后,一切回归原点,可是一直就没有回去。
纪隶攻城略地,她一直在退步。
喜儿一开始不想到这一步的,她只想静悄悄的离开纪隶的生活,回归平静。可纪隶没有给她丝毫缝隙。
所以一开始只是说分开一段时间,但没成想,话赶话到了这一步,她也就直接逼了自己一把。
纪隶拿周喜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是大声说话,他都怕周喜儿会怕他……
他厌恶极了在感情里冷静的那一方,她总是可以这么不带丝毫情绪,稳定的说伤人的话,做伤人的事。
纪隶气得脖颈都粗了一圈,却压制着愤怒,选择好好和周喜儿沟通:“我从来都支持你的信仰,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和别人不同,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所以,好,我给你时间冷静。”
其实纪隶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发出的每一条信息,焦虑的每一秒,都是因为害怕此时此刻的到来。
他从来不是粘人的人。起码对璟儿,从未有过。
即使二人肌肤相亲至此,他也未曾有一秒钟坚定的觉得周喜儿是他的。
所有的不安定,都来源于,喜儿随时可以抛弃他。
因为知道,所以才穷追不舍,这一点都不像他。他现在就是把她逼得太紧了,松一松,或许也好。
喜儿鼻尖一酸。
“从办酒到现在,连一个月都还没满,这么短的时间,让你放下你一直坚持的信仰,这很不切实际。我愿意给你时间,但你要给我机会。”
纪隶的手从未松开过,握拳使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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