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沈望青脱掉睡裙,开始换衣服。她有些后悔留宿陆平,给了她顺杆爬的机会,她对陆平没什么多余的感情,看她不过是个好玩的小玩意儿,自然也不会允许她再进一步,参与到自己的生活里。换完衣服,沈望青恢复冷淡神情:“你的衣服在楼下烘g机里。”
陆平躺在床上懒得动,拥着被子再次合上眼睛,等她下楼的时候,沈望青已经吃完早饭,坐在一楼露台上喝咖啡,陆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自讨没趣,匆匆收拾好了东西就隔着大半个客厅,向她说再见,出门之前又想起来问她:“我从大门走吗?”
沈望青皱眉,昨天带她进来走的是地下车库,今天给自己多添麻烦,还要再送她出去。
陆平见她不回答,关了门就要走,沈望青却拿着车钥匙出来:“我送你。”
坐到车上,陆平忐忑,不知道该不该直说自己就在a大。沈望青摆弄导航,不耐烦地问她:“去哪?”
“就把我放在最近的车站吧。”最近的车站,正好是a大马路对面的车站,甚至那一站的站名以学校为名。
沈望青对此了如指掌,关掉导航,犹豫着问她:“你不会就在这个学校吧?”
“啊?这里还有学校吗?”陆平演技夸张,装作对a城一无所知。
演过了。陆平没想到沈望青走了近路,车子拐过一条街就正对着学校大门,她又恍然惊觉:“a大居然在这里。”
“可惜我考不上。”
沈望青对她这种夸张的表演没有起疑,a大确实分数不低,而陆平看起来像早早辍学打工的不良少nv,正常人都不会把陆平和名校学生联系在一起。
“谢谢,再见。”陆平礼貌地关上车门,在车站若有所思地审视站牌,等到沈望青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才做贼一样地潜入学校。
一口气爬上三楼,陆平掏出钥匙开门,按理来说,雨停了,军训继续,宿舍不该有人。门却从内打开,和第一天一样人员齐整,各自坐在桌前热闹聊天,看见她进来,声音忽然停止,陆平尴尬地笑笑,从林拾叶旁边挤进去,坐到自己桌前。
“选课系统开放,你看看吧。”林拾叶指着她桌前的课程单和教材:“课本我帮你领了。”
陆平摇摆在林拾叶一定有y谋和林拾叶真是个好心人之间,一时没有反应,等回过神,林拾叶已经出去了,选课课程单上也特地g出好通过的课程给她参考。如果这份好心不是装的,她倒有些无以为报了,陆平没有买电脑,用手机登录选课系统,按照林拾叶的标注,选了两门——她标注的似乎都是文学院的,陆平明白过来,她想和她一起上课。
上课之外,一定还有什么,林拾叶的目的实在难猜透,但从小到大陆平都接受这样的熏陶:没有无目的的示好。小学四年级的某天妈妈从寄宿学校接她回家,路上取了蛋糕,又带她去商场买了成套的新衣服,说给她过生日,她实在受宠若惊,结果路上她又问她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想跟谁,当时怎么回答的陆平已经忘了,总之不是让nv人满意的答案,之后她妈妈就成了别人的妈妈,当天同桌吃饭,蛋糕也是别人的,说来巧合,她的新nv儿和她同天生日。再之后面对所有突如其来的示好,陆平都怀有一层恶意的揣测,要赶在别人变心以前自己先翻脸。
于是林拾叶打水回来,陆平正襟危坐在她的位置上,手里不停转动着塑料打火机。同寝的室友察觉出端倪,借口出去吃饭躲开腥风血雨,临出门前,回头看一眼林拾叶,从一开始她们两个就不对付,主要问题在陆平身上,这是她们达成的共识,陆平顺利被孤立,她夜不归宿的晚上,她们问林拾叶要不要告诉宿管,看看能不能把陆平调出去,原本她也不该和她们同寝,林拾叶只好出来解释,说她们早就认识,是朋友。
宿舍里又剩下她们两个,陆平娴熟地点上一支香烟,问她要不要。
“我不ch0u烟。”
“那就是玩不到一起。”陆平放下打火机,继续事先想好的台词:“玩不到一起你懂什么意思吧?”
“你选好了吗?”林拾叶坐到她的位置上,拿起课程单。
林拾叶问选课的事情,陆平一时无言以对,可惜自己手快,选好的课程已不能更改,她调整坐姿:“我是觉得玩不到一起没必要y凑,不能因为学校把我调在这间宿舍,我就要和你们当朋友,手拉手一起上厕所吧?”
“没人让你手拉手上厕所。”
“不是上厕所的事。”
“你说上厕所。”
“林拾叶你故意的。”陆平愤愤地起身,站到林拾叶面前:“别懂装不懂,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见过怎么了,我在酒吧打工、是同x恋又怎么了,想威胁我,省省吧。”
林拾叶被她的神情逗笑,在陆平看来无疑是挑衅,她上前双手按在林拾叶的椅背上:“我不想和你当朋友,懂了吗?”
“如无必要,少和我说话。”
距离贴得太近,林拾叶一抬眼就看见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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