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超过半数的朝臣一下朝就直奔这里而来。此刻,薛府客厅传出大量怒吼声。“太过分了,这个皇帝完全没把我们放眼里。”“对啊,说得好听上朝,说难听,就是他一个人在讲。”“他一个人就能做,干嘛还要我们,就如此,还不如辞官。”“没错,这官不要也罢!”“我等都是科举出生,他却公然说科举选拔的都是废物。还不许别人说,说了就死,简直欺人太甚。”“他还杀了杨太傅,抄了杨太傅的家,他就不怕臣民离心吗?”“我就受过杨太傅教诲,可恩师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学生愧对他啊。”薛荣下方张牙舞爪的大臣,淡淡道:“有这时间,你们不如拿着一把刀,冲进宁元殿把皇帝砍了。”“这就忍不了了,谈何成大事。”“皇帝刚归来,手中大权在握,我倒觉得,他还能来上朝,已经算给得起我们面子了。”“还有空替杨太傅说话,不如想想自己脑袋能不能保住吧。”“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人是干净的?”闻言,所有人顿时哑火,说不出话来。“你们可知道皇帝为何不处理我们?”“不知,还请国公解惑?”薛荣环视众人一眼,淡淡道:“那是因为你们都坐在这。”“杨太傅最近有点其他心思,多次阻挠我们计划,还暗中收买朝中将领,想要脱离我们。”“所以,他死了,被皇帝杀了。”“他这是在告诉我们,想活命,最好抱团,否则就死。”其他人脸色一变,皇帝什么意思,杨太傅脱离他们,他不是应该拉拢么,怎么还亲自杀了。“怎么,都很疑惑?”薛荣轻笑道:“按照我们的想法,皇帝应该拉拢杨太傅,是么?”马玉恒沉声道:“皇帝这是掌握了我们的所有人犯罪证据,他已经不需要证人,也不需要叛徒。”“什么?”所有人身形震动,满脸恐惧。皇帝的手段未免太恐怖了,他这段时间不是忙于叛军吗,怎会有时间去收集他们的罪证。“是东厂 和锦衣卫,他们一向是皇帝的最忠实的狗。”“但不可否认,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家伙,我们不是对手。”马玉恒继续道。薛荣点头:“玉恒说的不错,皇帝被叛军和藩王牵制,我们又何尝不是被吸引,注意力全在这上面。”“以至于,连东厂和锦衣卫都忽视了。”“他们接受的命令,可就是寻找我们证据,他们不会被外界干扰 。”“只要皇帝命令没撤走,即便你们祖坟埋着多少只蚂蚁,也会被他们查的一清二楚。”所有人后背一凉,这还玩什么,干脆直接投降算了。老底都被查清,基本上就是等死了。“皇上驾到。”就在这时,一道尖锐声音响起。所有人猛地站起来,他们刚要做出反应,大量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冲进来。而林序,正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镇国公,不得不说,你这府邸真漂亮,都快赶上朕的皇宫了。”林序轻笑道。他看了眼其他人道:“别紧张。镇国公说的对,只要你们抱团,朕就动不了你们。”“没办法,朕手上有兵但没官,所以你们可不能死,死了朕的国家就没了。”其他人脸色沉重,看着皇帝出现,他们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不过场上还有两人,脸色是比较轻松的。一个是薛荣,另一个是马玉恒。
“陛下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薛荣行礼道。“行了,这点对你来说算罪么?”林序摆了摆手,两人见面,就好像老朋友一般。完全没有死对头的那种氛围。“陛下,你这般对我们,难道就不怕我们都不干?”一人沉声道。既然皇帝都把话挑明,那他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林序看了他一眼,无语的看向薛荣:“镇国公,你眼光也太差了,这种货色也能看上?”“朕说的还不够明白么?”“没办法,老臣手上可不像陛下手上那般人才济济。”薛荣无奈耸耸肩,瞥了他一眼道:“你们还活着,就是因为你们的职务,你们若没了这职务,或者不做事,杨太傅就是例子。”“现在懂了么?”“噗通~”几名胆小的官员当场吓得瘫软在地,满脸煞白。“陛下来这,是所为何事呢?”马玉恒抱拳道。“宫里无聊,听说你们在开会,所以过来逛逛。”林序坐在薛荣刚才坐的地方,看着他们道:“朕说你们能不能给点力,朕现在还在跟藩王打呢,要搞事情趁早,晚了我怕你们就没机会了。”“要是陛下肯把东厂和锦衣卫撤了,我们说不定就行动了。”薛荣皮笑肉不笑道。“诶呀,镇国公,人老了就不要想太美了。”“没有东厂和锦衣卫,朕可不放心你们这群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林序笑眯眯道。“其实,我想过很多种我们私下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过这种。”“很难想象,我们会有这般和平静气聊天的机会。”薛荣感叹道。“呵呵,你与朕早已水火不容,但谁说水火不容就不能和和气气呢。”“说起来,朕还要感谢你呢。若非你帮朕筹集粮草,朕对付叛军还没那么轻松。”“是我高估那些叛军,也低估了陛下。”林序眼睛半眯,两人现在都是心平气和,但都心知肚明。谁先破防,谁就先顶不住。若还能这种关系,那就说明两边都还有底牌。“朕实在想不明白。你手上一没有兵权,二没有物力,甚至被朕抓住了罪证,你居然还能保持冷静。”“你看看你的同僚,都被吓破胆了。”听言,薛荣看了眼其他人,果然,他们眼里都透露着恐惧。唯有马玉恒还算冷静。“呵呵,说出来陛下不信,老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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