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正淳离开没多久,穆九山押着刘滔行缓缓走来。好在这里地处偏僻,平时没什么人。加上现在各个路口都派人戒严。否则百姓看到这一幕,必定震惊万分。堂堂安山郡守,如同囚犯一样被押着带到一名少年面前。穆九山翻身下马,恭敬道:“启禀陛下,刑场上所有人均已带回。”其他人听到也纷纷跪在地上,面见圣上不跪,乃是大不敬,可治死罪。林序将目光放在满是伤痕的傅海山身上,淡淡道:“傅海山,你当真医死了人?”“人人都说你医术高超,既如此,怎会犯医死人的错误。除非,你是故意的。”傅海山低着头,听到这声音,总觉得有些熟悉,他撑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顿时,身形巨震。震惊道:“你,你是陛下?”林序,那日凭借祖传方法,治好了身中夺魂散的颜惜儿。他可是断定颜惜儿活不过当晚的。可对方偏偏做到了。从那时起。傅海山就对这年轻人产生兴趣,私下查阅大量古籍医书,想看看是否真的有他不知道的治疗手段。可惜,一无所获。不过这年轻人模样,却深刻印在他脑海。他总觉得这年轻人面熟。如今,一切终于解开了。他,是当今陛下啊。傅海山老泪纵横,朝地上磕了个响头:“陛下,草民冤枉啊!恳请陛下替草民做主。”刘滔行脸色剧变,大吼道:“傅海山,你踏马都已经认罪了,还想狡辩?”“陛下,下官这有他的认罪书,请您过目。”说完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一名侍卫立即接过递给林序。“陛下,这是刘”傅海山刚想解释,下一刻,却愣住了。其他人均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林序接过认罪书后,甚至看都没看,直接给,撕了?他是要公然袒护傅海山?“朕从不相信所谓的认罪书,朕只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林序淡淡道:“傅海山,你将事情经过说出来。”“若有冤屈,朕自会替你做主。”“但,你若敢胡言乱语,企图蒙蔽圣听,那朕定诛你九族。”林序眸光瞥了眼角落的傅海山家人。他是把傅海山从刑场救下来,但不代表会放过他,如果他敢欺君罔上,到时候死的,就不是傅海山一人了。欺君,可比医死人的罪大的多。“草民遵旨。”“那刘志三确实患的眼疾,草民给他施了针,缓解了他的症状。”“然后草民就给他开了服方子抓药,结果出去没多久,就听到刘志三突然喷血,已断气身亡。”“草民急忙过去想要查看,结果刘郡守就带人冲进来,二话不说把我抓走,将仁医馆查封。”
“我曾提出验尸,可刘郡守却提前把他哥哥尸体火化,并认定是草民医死了人。”“可草民都还没用药,施展的针灸也是寻常调理用的,如何会致人死亡呢?”“你放屁。”刘滔行脸色一白,顿时激动喊道:“陛下,下官冤枉啊。这都是傅海山一面之词。”“此人在行医期间,下官就收到大量状告信,全都是告傅海山庸医害人的。”“下官为了找证据,才刚好让患有眼疾的哥哥前去医治,没成想,这一治,却再也见不到了。”“这事也怪我,他本就是一个普通百姓,怎能让他卷入其中。”“陛下,您千万不要听信这个庸医的一面之词啊。”林序面无表情,直接截断两人争吵:“傅海山,你说的如果属实,那你又为何会认罪?”“是因为刘郡守用草民家人威胁。如果草民不认罪,他就将我一家老小全部关进诏狱,男的充军,女的发卖为奴。”“狗官,果然是你威胁我爷爷,我杀了你。”傅乐沁怒吼,直接冲向刘滔行。然而刚冲到一半,一道人影突然出现,一掌将她拍飞,狠狠砸在地上。“陛下面前,岂容尔等放肆,谁在敢私自动手,格杀勿论。”出手的,正是临渊。“沁儿。”傅海山脸色大变,连忙磕头求饶:“陛下,我孙女只是性子急,本性不坏,恳请您法外开恩。”林序没有管他们,目光放到那名紫衫中年人身上,轻笑道:“这位怎么称呼?”“你是哪一方的?”紫衫中年人一愣,显然没想到林序会问到自己身上,他当即反应过来抱拳道:“陛下,再下紫衫居士。”“是紫阳山府的长老。”“我与刘郡守是至交好友,今日看到有人劫刑场,还欲对他不利,这才没忍住动了手。”“原来如此,呵呵,今日的事倒是让阁下看笑话了。”林序笑道。“不碍事,在下岂敢笑话。”紫衫居士抱拳笑道。“哈哈。”林序大笑一声,旋即眸光变得锐利:“来人,把他抓起来。”紫山居士脸色剧变,怒喝道:“陛下,你什么意思?”“紫衫居士,本名韦世龙,于三年前成为安山郡守刘滔行的幕僚。”“时至今日,多次谋杀朝廷官员,帮助刘滔行坐稳郡守之位。”“同时,还犯过强抢民女,残害百姓之罪名,但都被刘滔行强行压下。”……“还需要朕继续说吗?”林序声音平淡,完全听不出喜怒。紫衫居士还未有动静,旁边的刘滔行忍不住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很清楚,陛下既然查出了这些,他已经在劫难逃。“呵呵,不愧是最近闻名天下的乾武皇帝。”紫衫居士淡笑:“没错,这些我确实都做过。”“虽然你是皇帝,但,我可是紫阳山府的长老,你敢动我么?”“哦,你可能不知道紫阳王府,就这么跟你说。”“乾武国江湖势力不计其数,可真正最强的,却只有那么几个。“我紫阳山府的实力,足以名列前茅。”“说完了?”林序淡然道:“不用抓了,直接就地格杀吧!”紫衫居士脸色一僵,愤怒道:“皇帝,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