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三明治,这是随便拉一个昨晚刚跟我——
那啥,的人,在这当健太或者夫目前犯!?
方栾收到我的眼神信号,远远问我:“要我过来吗?”
这不是废话吗!?
我忙不迭点头,奈何头颅后仰并不能很好表达意愿,我只能用这种连发声都不爽利的姿势挤出来个九曲十八弯的“要”来。
与此同时,大祭司也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他不是用嘴巴答的,而是直接把我拽下水去,沉入潭底。
暧昧旖旎被陡然变故惊得无影无踪,害得我被撑开不受控的狠狠一紧,奈何力道不足以抗衡,最后什么用都没有。
我的过往生活经验告诉我——人类是不能被随意丢进水中生存的。
惊叫声被水吞没,即便这水并不深,但一时间我只会遵循本能去找能够扒住依附的物件。
大祭司显然就是一无所有的空间里,能够发挥这个功能的物品。
不必要再用控制手段,我就自主缠上去,手脚死死找地方攀登,试图找到水面与空气。
另一双手落到我身上,我第一反应是——方栾来了。
但他显然不是帮我重获自由的,而是来添柴加火!
刚准备欢呼雀跃的心霎时冷却。
被拖拽收拾坐到池子中间底部一个坑边儿上,实际上水面距离我不过一臂间距。
我惊觉自己折腾好一会儿,居然没有缺氧迹象,在水里头挤了挤眼睛,只见大祭司跟方栾同农历新年贴于门上的门神画儿般,一左一右把我当成夹心小饼干按在了中间。
先跟老子解释一句这水不是寻常水会死吗?!
我用眼神愤怒的剜大祭司那张驴脸。
实际上人家只不过是个长款脸,搭上现在看起来在水里飘来动去跟大海带似的头发,其实更有神话里头鲛人那个味儿。
但是,我现在看这个批人非常不顺眼!
所以!他就是驴脸!!!
我人老实下来,若是在水里头支持说话,我大概会口吐芬芳一下,但张了张嘴,所剩不多的气泡从大到小冒了串儿出去——显然这不太行。
这世界都这么违背生理极限了,添上支持水中发言环节很难吗?
水从鼻子钻进去充盈到肺中,好像还灌了一肚子似的,让我体会了一把奇怪的水中气体交换感受。
大祭司空着那只手指了指我面前那个坑,我伸头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啊?
就是,这坑是个人形的。
等会儿,我是说了“底座”之后被拽下来的,这就是底座???
见识到母茧是这房间的地板之后,对于底座可能命名方式简单粗暴又直接的作风,我接受算良好。
所以我是从这冒出来的?
真抽象啊……
他们俩一左一右的把着我,导致我想从上帝视角看看全貌,便只能跪着往前探身子。
这一探,当即便多了根手指。
我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但这两个人哪个都不无辜,因为这很快演化成了场争夺战。
充盈感实实在在,且还在继续叠加,恐怕是将哪个我放到这儿来,都无力抗拒的好东西。
我早早学会了察言观色,所以这些年过下来还算顺当,意外的发生频率不高,屈指可数。
除非我自己作死,那自然另当别论。
作死带来的惨痛教训总叫人记忆犹新,甚至午夜梦回都会因为只言片语与破碎的画面骤然惊醒,忙不迭坐起来确认自己人在何方。
人类是需要社会的动物,多数偏好扎堆儿取暖,彼此照料补足。
我是俗人中的战斗俗,不能免俗。
可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同众人一起瞧云卷云舒,观日升月落这种好景致,属实奢望了。
硬要融入,也不过浮于表面,无法彻底加入任何群体中,被接纳包容。
所以这样的我,无疑是孤独的老狗。
这份难以忽略的孤独驱使我去寻求欲望上的充盈,但偏偏又不一做到底,总给自己立下些规矩,最后成了个奇怪模样。
就比如类似提到过的,超过二十分钟会踹人这点——
即便葛格们七成都没到这个标杆……
我还很惜命,简单直白的说,就是又爱享受又怕死。
在从前还未戒断这种看起来大概像是妖魔化的生活方式时,我身上最常准备的三样东西是——油桃纸。
前两样很好懂,但最后一样我觉得有必要单拎出来说说,这个纸全称名曰“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抗体检测试剂盒”。
如果朋友你也像我曾经一样爱玩,并且不想死得太早也不想做祸害别人的王八蛋,那就去百度一下,了解了解,在开始相应的堕落或者称其为快乐之前,给你的葛格或底迪来一针。
但不要以为来一针就万事大吉了!
要真这么简单,我为什么还要准备中间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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