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子曰,这个名字是优取的。
她说: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yu,勿施于人。”
“什么意思呢?”我问。
“子贡,也就是孔子的学生问他,有可以终身遵从的一句话嘛?孔子回答说:那应该就是宽恕了吧!自己所不愿意的,也不要施加在别人身上。所以你就叫子曰吧。”
她是很有才华的,我知道,看她言笑晏晏的和所有人搭话,总是顺滑的从每个人嘴里接下任何难接的话头,即便有点话题让人觉得尴尬,她似乎也总毫无察觉——她似乎天生的,本能的就在照顾周围所有人的情绪。
“我喜欢这样的人。”我心想。“一定是出生自那种很好的富裕家庭,对每个人都温柔。很所有人都能聊天,不会给谁冷脸”
“真的是,非常好的教养。是个呆在一起非常舒适的人。”我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我认识优的时候,是在那个着名的软件小蠢猪上,之所以叫小蠢猪,因为这个app的图标就是一只蠢兮兮的小猪,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想找个主人。
我不想找主人,我在这里逛纯粹是好奇。伪娘圈里很多人,会在这上面玩,我只是跟风而已。
刷啊刷啊,刷啊刷啊,就刷到了这个拿神奈川冲浪里做头像的人,当然,我当时也不知道什么葛饰北斋啊,神奈川冲浪里啊,这都是后面优跟我科普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那个招呼,我说:“你好呀~”
“你在找主人吗?”她回答,真是没礼貌的开头。
“不找,随便看看,你呢?”
“我也不找,我也随便看看,你有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吗?”
“暂时没有,有了跟你说。”
第一次聊天,end。
后来倒是渐渐熟悉起来了,大概是因为工作太无聊,新租的房子油漆味太重,弄的我总是睡不着,夏天的蝉鸣总是很吵,冬天下雨滴滴答答的声音又枯燥又烦人
我从小在市区生活惯了,习惯了楼下就是seveneleven24小时营业的店面,街上即便到了12点也不会停的车子呼呼过的声音,还有总是神经兮兮的楼上楼下阿婆,有时候从他们门前走路脚步响了,会问: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xx”
“那张先生,以后走路路过我家门前,请小声一点。”
“”
从家里被赶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租的房子,老公房里的亭子间,也就是夹层,从前上海人用来放棉被之类的东西的,现在因为房价贵,居然也收拾出来给人住了。
“上家人家的老人,就是si在这间房子里的,所以价格便宜。”住熟了邻居也会跟我说说房子的历史,70岁快80岁的房子,si过一两个人,我并不觉得奇怪,也不太担心鬼神什么的,说到底,我是个无神论者。
自己都管不好是不是要被带走的老头老太,怎么si了反而能作天作地的决定今天带走谁,明天带走谁呢?——简直离谱。
新工作还算顺利,我的领导是同校留德回来的工程师,在国内就是我同专业的学长,出国之后学的是汽车工程,当然后来能做工程设计师,是有作品的。
只不过工科行业,特别是在实业里,很少会用到特别先进的技术,一般都是由哪一家作为噱头推行什么技术,然后慢慢的实现量产了,后面的人家才会跟上,做投资,然后才有全行业的普及。无他,成本太高了,无论是试错成本还是新技术的推广成本,都太高了,前者不是大厂做不到,后者不是大厂没必要。
所以我的领导,虽然留德数年,学术上很有成就,但是到了实际的生产线,做的还是当年我们在国内学的那些,甚至,连80-90年代的技术,现在还在沿用。
“所以这个学留的不太值钱,我也想跳个互联网造车的公司。”偶尔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也挺苦闷的。
“也行,工资会高一点。”我客观评价。
我没有留学——本来是要去的,后来不是夭折了么?
就是我从学校搬回家的时候,被我妈看到了。一小箱nv式内衣,还有几把锁,我已经把大部分的衣服都打包扔了,留下的东西不多,本以为能直接带出国。
“真亏,语言都考完了。”我抱着头,枕着手臂说。
“也不亏,日语吗,你可以帮我做做总部来的文件翻译。”
我皱起眉头“我对打白工不感兴趣。”
“别的地方我找办法给你补回来好了。”说话的是我领导,留德的那个。大概因为出国好多年,他没有对跨x别群t的鄙视,反而能正常和我相处——即便我听到同事们私下对我的称呼了“si变态”。
我并不是很在意。
b我妈骂得好听多了,她说我“sao浪贱”。当然,我是不承认的,毕竟那么多年我既没有找过男人,也没有找过nv人。可以说得上是洁身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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