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指在里面摸索着,出乎意料很顺利地找到了那处敏感点,惊喜之余连忙按了下去。
到底还是青涩,下手有些不知轻重,你感觉那层包裹住你手指的穴肉瞬间死死缠上来,搅得手指发疼。傅融腰间一跳,惊哼了一声,又马上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溢出呻吟,身体肌肉也随之绷紧。
你得了他反应的鼓励,加快手上的速度,一进一出带起一阵水声,在最后关头用指腹来回碾过那处要点,终于把傅融送上了高潮。
傅融的身体抽搐着,穴肉阵阵发紧湿了一片黏腻,他眼睫颤了颤,却没有睁开,低声含糊地喘着气,你没看见那张侧过去的脸上露出的悲凉的表情。
身边的区域在逐渐崩塌,虚无的黑暗笼罩上来,你感觉到他应该是要醒了,连忙把手指退了出来,正欲念出仙诀离去时,却突然发现了眼前人的不对劲。
高潮的余韵已经过去,傅融身体却依然在微微颤抖,紧闭的眼睛叫你看不见里面的情绪,但那喉间滚动的泣音和倒气声你听的清清楚楚,
他在哭。
心尖仿佛无端被揪了一下,你愣愣地看着他,梦由心生,你在他的梦境里,好像隐约共鸣了他的悲伤。
脚下已经不自觉迈步走过去,你捧起他的脸颊,在那抖动的唇瓣温柔落下一吻,又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说些什么…
傅融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片混沌中,无名的情绪缠绕住全身,将意识向四方撕裂,混乱中有人声在耳边低语,他努力想凝神去听,可下一刻,眼前画面一转,是他抱着童年死去的小狗。
怀中的小生命奄奄一息,还在发出微弱的细小悲鸣,他愣了神,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视线也被眼泪糊住,他伸手去擦,眼前的小狗突然又变成了飞云,
然后换成了胸口被骇人血洞贯穿的你。
自己的手中是那把作凶的匕首,暗红的血液顺着匕身流淌,滴落在手心,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他惊慌地丢掉凶器,仓皇擦去手上染的鲜血,颤颤巍巍地抚上你染血的脸颊,那张脸睡的安详,他呼唤你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反应。
傅融浑身颤抖着,悲戚地仰头哀鸣一声,塌下身形伏在你肩头失声痛哭。
不…不……这只是梦…不是真的…只是梦……
可你的体温那么真实…胸膛还是温热的,在他怀里慢慢流失去温度,慢慢失去生命力……
傅融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你一会儿,麻木地捡起匕首塞进你已经冰凉的手中,用自己的手握住你的手,惨然一笑,
将刀身刺进自己的心口。
在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境传来的钻心疼痛中,他再次失去意识,身体浑浑噩噩的坠落,被层层污秽竞相拖拽往下跌去,不断的下坠,越坠越黑,越坠越冷…
欲念铸成的万丈深渊无边无际,是该庆幸永远也摔不死,
还是惊惧再也活不成。
——
万象俱静。
不知在这无边际的黑暗中浮沉了多久,久到仿佛已经被世界遗弃在这至暗。
忽有亮光点点化开,争相涌入身体,将迷失的神智自深处捞起,暖融融的气息托着他向上,朝着微光的方向,他迷迷糊糊抬头去看,眼前的视线骤然变得清亮。
宛如云雾初开,重见月明。
傅融眼皮颤动,恍惚睁开眼,窗外晨光初露,有悦耳的鸟叫声伴着花香泄进房间,而你俯身撑在他身边,正垂眸微笑看着他,
“醒了?”
他怔怔地看着你,眼眶一瞬间泛起泪花,唇瓣剧烈的抖动,梦境残留的排山倒海的悲伤几乎要将他淹没,
傅融手指颤动着想去碰触你,又害怕这也是一场梦,停在半空不敢动作。
你握住那只还在颤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指尖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甚至能感觉到你温热的呼吸,
不是梦。
他深深舒了口气,按下心里翻涌的庆幸,轻轻点头,转而撑着想起身,又被你按了回去,
“再休息一会儿吧,都是带薪休假了,晚起一会儿不打紧”
傅融已经清醒过来,他摇摇头,认真地说,“不行,我想了想,再睡下去这个月的全勤就发不上了,到时候房钱…”
又是房子。
你眉间一跳,手捏上他的下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是绣衣楼委屈了我们傅副官,还是外面的月亮比这儿圆?在哪里住不是住,为何不留在我身边住?”
他不说话了,只目不转睛深深地看着你。
梦中你好像也是这样捧着他的脸,轻声对他说,傅融,你会有自己的房子的。
只不过房子是房子,有你们和飞云在的地方,才是一个家。
我们回家,一起回家。
“所以留在绣衣楼吧,既不用你额外交房贷,又能省下飞云的吃住钱,一举两得!”,你对他笑。
不是梦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