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送给你的,有空我再教你怎么打磨。”
杨青月点头,目送柳惊涛离开,手指贴着腰间的匕首轻轻摩挲。
柳惊涛午间从柳风骨那儿回来,他本就一宿没睡,父亲训斥听得更加昏昏欲睡,回到房中就一头栽倒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就被外头喧嚣吵醒,柳惊涛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吵得睡不着,起身抹了把冷水醒神,出了房门迎面遇上一匆匆而过的霸刀弟子,柳惊涛将人喊住:“出什么事了?”
“回大少爷,是长歌杨家的公子走丢了,都在找着呢。”
“走丢了?哦…没事了,你去吧。”
“是。”
“诶,等一下,杨家的公子长得什么样,我也留意着些。”庄子里四处有弟子护卫,倒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若不慎迷在矿道坑口里,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青衣乌帽,据说…小时候中毒得了疯病,有些痴傻。”
柳惊涛脑中顿时闪过昨日在落枫谷新认的弟弟,忙道:“那杨家公子是不是个哑巴?”
霸刀弟子一愣:“这倒是没听说。”
柳惊涛一声晓得了,连忙向落枫谷赶去。
他走时明明告诉过杨青月回返之路,怎么也没想到人竟真的丢了。
他往昨日那棵枫树找去,树下树上皆无人影,柳惊涛便在左右搜索,看能否找寻到蛛丝马迹。
可一番探查之后,却是毫无所获。柳惊涛皱眉靠在一块山岩上,思索杨青月若要出谷还会往哪里走。
天上风云聚散无常,云层积聚遮了半片日头,让原落在石头上一块不甚起眼的光斑随着日光偏转射在柳惊涛脸上,晃得他眼下一晕,以手背遮挡那光。
忽然,柳惊涛灵光一现,借着云层聚散下光斑偏移之机,溯源至附近一树。叶茂枝虬,冠盖如云,这样的树谷内就有好几棵,最是易于藏匿。
柳惊涛轻功落在枝头,拨开枝叶往里一窥,果不出所料见人抱琴蜷在枝丫间,看样子似是睡了过去,而那晃眼的光斑正是阳光自枝叶缝隙间照到他腰间匕首反射所致。
“杨…”柳惊涛刚欲接近,出言唤他,谁知人未醒,倏有琴音一铮,弦风蕴力而至,不柳惊涛防被狠狠击在身上,顿时扫落树下远摔出去。
好在地上积叶甚厚,未摔断骨头,但皮肉之伤不轻,尤其当胸所受那道琴音处最重,疼得柳惊涛再无力从地上坐起。
击落柳惊涛的那道琴音似是开端,接着便是阵阵碎不成调的乱声狂起,柳惊涛受伤在前,一时双眼晕眩,硬是撑着一口气不曾昏去。
霸刀山庄和长歌门的弟子已有寻到落枫谷的,远闻谷中琴音乍起,一人速去回禀杨尹安,余下之人沿着琴声赶来,见柳惊涛负伤在地,连忙上前搀扶。
“大少爷!”
“……树……上……”柳惊涛见有人来援,方松下一口气,抬手想要指向树上,只觉四肢如同灌了铅水,攒不出一分气力,终是昏迷过去。
长歌弟子来禀杨青月身在落枫谷,杨尹安闻后一刻不敢耽搁前往落枫谷,杨青月乱音未停,杨尹安取琴一奏,落下江逐月天断了杨青月弦声,这才将人从树上抱下。杨青月卧在父亲怀里仍是陷在睡梦之中,身上不停冒着冷汗,咬死了唇,发不出一点声响。
昨日一见,杨尹安对柳五家的两个孩子已有印象,只一眼,便知他身上留伤是杨青月所为:“小儿毒发,伤人酿成大祸,尹安实有其责,还望几位代为向五哥转达歉意,待我安顿好青月,再向五哥与贤侄请罪。”
抱着柳惊涛的霸刀弟子对杨青月伤人怀怨在心,何况所伤乃是庄主之子,只因杨尹安是一门之长,杨柳两家又是世代交好,不好撕破脸皮,这才吞忍下一口气,冷哼道:“不敢。”
“柳河,先带大少爷回去疗伤。”他身旁的女弟子见气氛僵滞,上前解围:“杨门主,我等先行回禀庄主,若是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但请告知,万勿见外。”
杨尹安顿首致意:“多谢。”
柳惊涛受伤之事传来后,最是心急地便是做母亲的独孤意,大夫诊后虽说无碍,皮肉之伤只需按时用药静养便可,独孤意放心不下,哄了柳静海和柳夕去睡后便一直守在他床前,替他擦药喂水,怕他醒来饿了,又去做了肉羹在柳惊涛床前煨着,半宿不曾阖眼,直到柳惊涛转醒,那块悬在心上的大石才总算放下。
柳惊涛醒来见是母亲在旁守着他,想活动活动身子让她宽心,结果一动就浑身都疼得要命,却仍是道:“娘…我都好了,你回去睡吧。”
“你这孩子,受了伤怎么可能好得那么快,”独孤意见他动一下便疼得咧嘴,心疼更甚,一边帮忙将他扶坐起来,“哪里还疼得厉害,我让人去请大夫过来再看看。”
“娘,我哪有那么娇弱,再说,爹打人可比这疼多了!你去休息吧,我一早就好了,夕妹若是晚上醒来不见你,可该哭了。”
“你啊……先吃点东西,我这便回去了。”独孤意宽慰一叹,这孩子的心意她岂非不懂?从炉上端来肉羹,守着人吃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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