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开始诚实的回答,“很舒服。”
“那走吧,我帮你洗澡。”楚穆攥住迟炀手腕,随即从容的将他打横抱起。
“好。”迟炀迷糊的打了个瞌睡,“谢谢先生。”
夜晚睡迷糊的迟炀突然被渴醒,喉咙干燥的他穿着拖鞋睡意朦胧的走到厨房喝水。
就在他后腰靠着桌子边缘,边喝水,边拿着手机下意识翻看手机中的内容时,一条陌生的短信引起了他的注意,迟炀没在意,准备删除,却没想到手指滑动间一不小心点进了短信详情。
突然,带有照片的短信猛地进入了他的视线。
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立刻失去了控制,全部汹涌的争先恐后的残忍冲击着迟炀的耳膜。
傍晚阴黑的光线照射在他的衣摆上,随着迟炀的静默,那些光线似乎开始极尽扭曲成一条又一条的锁链,旨在将迟炀禁锢在一个幽深的不见人影的黑洞中去。
意志在此刻变得失控,迟炀舔舐着嘴唇上被纯净水润湿的干皮,目光紧盯着熄灭后再次亮起来的手机界面。
那上面是一张图,里面的场景是茂密的树林,而在树林正中,地面被人挖出了一个坑,骇人的是在三米深的坑洞内躺着一具已经面容模糊的尸体。
而拍照片的人似乎是为了让迟炀能够更加清楚的辨认出是谁,甚至贴心的摆了一张拍摄好的人物相片。
而图片的最底下有一行很明显的红字———小蝴蝶,我想你了!
迟炀看见后仰头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寂静的厨房内,只剩下轻微的压抑的讥讽笑声,夹杂着零星的血腥味,怪异的在空中徘徊游荡。
“褚泽恒。”迟炀一字一句,十分艰难的念着。
原本的困意被骤然打破,迟炀手中握着打火机和烟盒安静的走到小花园里,在冰凉的台阶上一声不吭的坐下。
在清脆的咔擦声中,烟被点着,白色烟雾腾空升起,迟炀牙齿咬住烟头默默的吸着,另一只手紧紧捏着打火机,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心里很乱,脑子一片空白,连耳朵也在嗡嗡响。
原本以为逃离了以后就会好过一些,却没想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正在这时,一只紫色的蝴蝶飞到了迟炀眼前,翅膀煽动间,开始在花丛里流连忘返的飘忽不定。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的追随着蝴蝶。
从远处望去,他的衣摆在风中被吹得慌乱不堪,脊背却倔强的挺直,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坚韧。
醒来后没见到人的楚穆从厨房找了过来。
他倚靠在玻璃门框上,英俊的轮廓在光影的投射下忽明忽暗,透过玻璃窗,盯着迟炀背影的冷峻的目光被深远的疼惜所代替。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迟炀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颓废的脆弱。
楚穆拿起手机,嘴里叼着的正在燃烧的烟被他夹在修长的指间。
电话被接通,楚穆对着手机话筒言简意赅。
“调查一下迟炀以前身边的人,不论男女。”
“时间越快越好。”
吩咐完以后,楚穆本来想挂断电话,不知怎么回事,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天宴会时在卫生间欺负迟炀的男人。
———看起来就像是个社会上的渣滓。
“哦,对了,着重关注我最近一次参加宴会的录像,位置大概是二楼最里面那个很隐蔽的卫生间。”
“以他为开始调查。”
挂掉电话,楚穆走到桌子旁,将正在燃烧的香烟按进烟灰缸。
然后装作没有发现迟炀异样的表情,笑容儒雅的拿着罐装雪碧走到了迟炀身后,平常机警的迟炀此刻却成了一个木偶,对于楚穆特意发出的脚步声无动于衷。
“在想什么?”楚穆把常温的雪碧罐子轻轻贴在迟炀脸颊旁。
迟炀接过雪碧,又抽了口烟,台阶旁的手机界面早已经变得漆黑,他皱眉难耐的叹了口气,却撒谎道:“假期结束就要比赛了,心里有些紧张,所以来这里放松一下。”
啧,谎话!
楚穆下意识想要抽烟,等到手碰到自己的嘴唇才反应过来他早已经把烟熄灭了。
于是他倾身抓住迟炀拿烟的手腕,在迟炀疑惑的目光中,他抢过了迟炀手里的烟塞进自己嘴里。
吸了口烟后,楚穆选择不拆穿迟炀的谎话,反而顺着他,开心的问道:“那我可以去参观吗?如果我在,你的紧张会不会好一些?”
“只是学校往常都会举办的比赛,不过我们参加的目的都是由于奖金丰厚。”迟炀喝了口已经被打开的雪碧,气泡水的刺激让他蹙起的眉心舒缓了不少,“如果先生您想去当然也可以,因为学校也让我们邀请家长,但是我妈她身体不好,您知道的,那种情绪容易激动的场合都没办法去。”
“那走吧。”楚穆伸出手,拉住迟炀手掌将他拉了起来,然后笑着告诉了迟炀一个好消息,“那天宴会让你认识的人给我发了消息,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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