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湿漉而色情。
两个人隐秘却剧烈的动作直到厕所的人出去,迟炀在胸前黏腻濡湿的触感中只感觉下身在酸胀中骤然紧绷,随即突然放松,阴茎与下面的阴道口同时喷射出一股精液。
楚穆感受到迟炀的释放,耳边听到他加重的喘气声,下身在跳动中射在迟炀变得烫热的手心。
“心情好点了吗?”楚穆温情的吻住迟炀发热的耳垂,耳后的那颗痣仍然小巧色情,惹得他亲了又亲。
迟炀也早已经缓了过来,本来涣散的目光开始聚神,整个人有些发软的倚靠在楚穆宽厚的肩膀上,额头细密的汗水沾湿了碎发,甚至沿着他的脖颈缓缓向下流淌。
在听到金主问他的话,他有一瞬间的失语,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把整张脸埋进楚穆颈窝处,闷闷的发出一声“嗯”。
在气氛趋于平和时,迟炀突然呢喃般问楚穆,“先生,我可以有任性的机会吗?”
楚穆听后淡然的反问:“为什么不能有?活着那么累,如果在痛苦的时候还不能任性一点,要怎么活的下去呢?”
迟炀静默。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任性了,这不仅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还因为但凡他向身边的朋友或同学吐露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对世界上所有人的恶意,那么就会让作为一名人类的迟炀所特有的信任之门重重关闭。
这或许就是他不合群的原因吧,因为总会有匪夷所思的本性让他畏惧着、害怕着、恐惧着。
也因此他总会沉默着,独自将无法倾诉的孤独滋味消化个一干二净。
第二天训练结束的迟炀在中午两点与蒋知孝分别,但是他既没有去别墅,也没有去医院,而是顺路停留在那家医院旁边的花店。
“姐,我要买三束粉色玫瑰。”说话间迟炀嘴里嚼了颗糖,甜腻的味道缓解了他内心的焦虑,面色变得平静深沉。
“玫瑰?是要跟谁表白吗?”
迟炀听后脚尖无意识点地,想笑一笑表示礼貌,脸上的肌肉却像是凝固成一个块状的蜡烛,麻木又僵硬,眼中带着无法缓解的阴郁。
“没有,是给朋友的。”迟炀声音轻微,来尽力掩盖自己的难过与酸涩,“她喜欢这个,以前穷的时候总想着能买一朵。”
“是吗,那我一定包得好看一些,到时候你的朋友肯定会喜欢的不得了。”
“好,谢谢姐。”
去的路程有些遥远,就连公交车都没有一辆能够到达目的地,迟炀徒步走了一段,但是因为时间有限不允许他一直走下去,这才招手打了辆出租车。
距离在四个车轮的疾速转动中快速缩短。
迟炀紧闭双眼,后仰躺在身后的靠背,大股强劲的风透过玻璃缝隙大力的拍打在他冷淡的脸颊上,看到他无动于衷,又狡猾的钻入鼻腔,让人感受到近乎窒息的错觉。
只是迟炀依旧冷淡的没有理会。
他此刻就像是太阳落山后的雪山,冰冷、阴沉、暗淡,一只蝴蝶在雪山下的荒草丛中乱飞,却并不悠闲,反而像是企图坠崖般,在空中划过一道没有生机的弧线。
当拿着鲜花束下了车,阳光已经下沉,整个墓地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让死去的亡魂不得超生。
迟炀迈开长腿慢慢走,直到站定在一块没有照片的墓碑前。
“来看你了。”
说完后迟炀沉默,从花束中抽出左手边方向的第一支粉色玫瑰,随后弯腰将剩下被包裹的花束放置在墓碑前方。
粉色玫瑰的花瓣上还带有水滴,看起来脆弱又漂亮,正是胡浅浅还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
“这个买花的钱是我比赛得来的,不偷不抢,干干净净。”迟炀摘下一瓣玫瑰花的花瓣,手指松开,花瓣随着风被吹落在地。
“还是那个游戏,来打个赌吧,刚刚那片算是死。”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炀淡淡笑了一下,弯起的眼睛中满是对往事的回忆,柔软而又温情。
粉色玫瑰花瓣一片接着一片飘落在地面上,而“死”与“生”也轻飘飘的随着迟炀苍白嘴唇的张合间,跟随着孤零零的花瓣掉落在地面上。
“哦,”迟炀捏着最后一片花瓣,表情恍然,“最后一个变成了生。”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迟炀抬起头,注意力从光秃秃的花杆转移到墓碑上,“怎么每次玩这个,我都是生啊,胡浅浅,这次又让你赢了,看来你这次的运气还是比我好。”
话音落下,仿佛是为了应和迟炀的话,一股风突然卷走了他手指间的最后一篇花瓣,而风也像是得意炫耀般,吹得花瓣开始在迟炀周身四处飞舞。
迟炀看到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鼻腔酸涩难忍。
墓地一瞬间变得寂静。
而迟炀像是一块正在融化的寒冷冰块,脚下水渍缓慢安静的向外流淌,可他却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默不出声,似乎感觉不到被迫融化时的撕裂疼痛。
就在一切都仿佛石化时,一道熟悉的、规律的脚步声骤然在墓园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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