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虞承青究竟喜欢他什么……这究竟算是星石之间的互相依靠,还是自灵魂深处发出的振鸣,仍需虞承青慢慢探索。
白斯雪果然说到做到,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颗药丸,按着傅聆喂下去后,傅聆的伤口便在缓慢恢复了。
一切似乎都在顺利发展,医修门终于在某个清朗白日重新开了山门,不少弟子终于能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一觉。
虞承青在傅聆醒过来后的第二日便离开了北斗门,前往魔族主城与景华会和。
傅聆醒来之后便一直精神不济,不知为何头疼加剧,常常会在半夜惊醒过来,浑身冷汗。
罗雨成为他开了不少的药,连今年的收徒大会也被应允不参加——虽然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但这一次,傅聆似乎被强行关在器修门了。
魔族这几日混乱非常,景华被不少事务缠身,又担心有人趁其不备伤害解辛,便暂时将他送回了北斗门——在这个时间中,北斗门似乎最为安全了。
重新回到器修门的解辛发现,门中多了不少侍者们,可她们都会在黄昏之时离开,于是器修门便又剩下傅聆一个人。
解辛就睡在旁边的房间里,偶尔听到傅聆房中会传来一些声响。
这种事情对于解辛来说是非常常见的——傅聆常常会把自己关起来捣鼓器物,这时倘若有谁进去,那傅聆便要发火了。
可是傅聆常常深夜也总是发出声响,解辛难免担心傅聆的身体,便在一次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心下存疑片刻,便推开了门。
只见傅聆一个人坐在桌前发愣,双目紧紧盯着手中茶杯,没有看他一眼。
解辛连叫傅聆几声“仙师”,却不见对方应声,走过去,拍了拍傅聆的肩膀,才见对方握着茶杯的手剧烈一抖,凉水洒了满桌。
“仙师,”解辛将傅聆手中茶杯拿走,道,“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不冷吗?”
傅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解辛。
傅聆的面色苍白,眼角血丝满布,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泪一般。露出来的皮肤仿佛透明了一般,透出内里的血管来。这几个月的连续折磨让他瘦了一圈,旁人不敢去触碰。
他手腕脚腕的伤口勉强长出了新皮,刚刚包住了伤口。
解辛却只觉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围绕进心头——傅聆这几日都会在半夜坐在这里吗?
解辛伸出手去握傅聆的手,却被对方用力回握住了。
傅聆仿佛幼稚孩童一般,用发凉的手抓住解辛的手。
他轻声哽咽道:“我不敢……我不敢睡觉。”
岳钰将锁链扎进傅聆的骨头中时,他清楚感觉到傅聆咬着牙关的“咯咯”声音。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这么做,仿佛这种想法早就已经扎根在他心里一般。
傅聆是所有人都认可的美人,没人想对美人做这种事情。
……岳钰大概是除外的那个,他很讨厌傅聆笑着看着他。
良先生当年的事情他都知晓,就是傅聆的父亲将良先生的族人杀光了。
父债子偿啊。
据说良先生的父亲葬身火海,留下当时还是孩童的良先生,在乱世中被人践踏,落下一身的伤病,无数次死去又复生,只能吞食旁人的灵气,像只丑陋的蝼蚁一般活着。
岳钰厌恶透了傅聆,就连他笨拙的示好都看做惺惺作态——他是来这里为良先生报仇的。
傅聆不会死,但是岳钰喜欢这么对他。
傅聆什么都看不到,在这种情况之下,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更加激烈,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是岳钰在做。
混乱之余,傅聆问自己,“看吧,把自己折磨到这种田地,还是你喜欢的人这么做的。”
“傅聆,你是不是还对岳钰抱有多少希望?”
他对自己道,“你要死了。”
岳钰用双手抚摸过他的身体,将他的衣服全部褪去,拿药膏涂抹他的身躯。
“我不想让先生知道是我欺负你,”岳钰小声道,“先生会讨厌我的。”
傅聆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跟随伤口一起疼痛,心口慢慢被剥开,流出鲜血淋漓。
他对自己道,“你好没用,连喜欢的人喜欢谁都看不出来……他甚至那么恨你。”
岳钰擦药的手摸向另外一个地方,便见傅聆浑身一颤,随即剧烈挣扎起来。
岳钰道:“师父,原来你也并不是那么喜欢我。”
岳钰道:“师父,不要乱动啦,难道你要一直含着虞承青的精水吗?要生病的。”
岳钰抓住傅聆的手腕,缓缓道:“师父,虞承青如何呀?”
这样的岳钰令傅聆陌生,在第一次看到岳钰站在良见影身边时,这个少年便恍惚变了一个模样。
傅聆不知道怎样了解人,他只觉得岳钰乖巧听话懂事,现在看来,这样有脾气的岳钰才是真正的岳钰——他一直用面具对着自己。
四周又安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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