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不断在傅聆后颈处嗅闻,那只空出来的手四处摩挲,衣袍坠地的一瞬傅聆大脑空白,他连最后的动作都忘记做了。
第一次行事都是匆匆忙忙的,虞承青连扩张都没做——滚烫地捅进来时傅聆快要疼晕过去,他一瞬间失去力气伏倒下去,腿根不断打颤,眼前阵阵空白一闪而过。
傅聆心中恐惧万分,虞承青冒着血的胳膊按压住他的双臂,俯身下去亲吻傅聆的后背。直至良久之后傅聆才发出微弱的一声喘息,随即虞承青开始动作,大幅度地抽插几次后便开始加快频率,傅聆别在发上的簪掉了,头发散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脖颈。
可怕的无助感席卷傅聆胸腔,鲜少流露的恐惧让傅聆眼眶通红,险些掉泪。腰肢的疼痛令他不得不大口呼吸,虞承青的胸口紧紧贴住他的后背,两颗心脏隔着皮肉依偎跳动。
——傅聆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小辈逼到哭鼻子。
“不……不要动了……”傅聆头晕眼花,话语中满是哽咽,被虞承青撞得向前一耸,又被抓着腰肢拖回来,他痛呼出声,“混账……我让你别动了!”
虞承青垂着眼睛看他,眼睛格外得亮。他将傅聆面对面抱着,抬起一根腿挺身而入,一只手轻轻揉捏傅聆前端,只看着他浑身哆嗦快要软成一滩水。
虞承青道:“师父这里在流水……”
傅聆,傅聆的衣服,他别在衣襟上的玉佩,发簪,腰侧的伤口渗出鲜血,雪白的皮肉,发颤挺立吐出情液的前端,满是情欲与怒气的眼睛……虞承青亲一亲他的眼角,像捧着一尊玉器。
……喜欢,好喜欢。
马车不知奔腾到哪里,车轮碾过石子,将轿子颠一颠,傅聆被顶上高潮的一瞬终于从欲望里抓住一丝理智,一口咬上了虞承青的脖颈,还捆着虞承青的法器迅速用力,垂着头只知道操干的人终于闷哼一声,紧紧攥着傅聆的手腕,射在了傅聆体内。
这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马车还在不断奔行,却不知去向何方。嘈杂的风声穿行轿帘而过,卷起混乱的喘息声音,飘散在空气中。
傅聆嗅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虞承青的还是他的。
多年以前,器修门的门主还是某位喜爱种树的人时,他曾与傅聆说,倘若你遇到了你所想要追求的,那便不竭余力的去追求,不要害怕。
后来,傅聆遇到了,他看到岳钰的第一眼,心脏漏了半拍。
他小心翼翼的把岳钰护在掌心,像养着一只小兔子——可是后来,小兔子突然咬了他,然后跑了。
傅聆手心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突然看到躲在草丛里偷偷看他的脏兮兮的小狗,小狗跑到他的脚下,贴着他的腿转圈圈。
虞承青咬住他的肩膀,道:“师父,我爱你,永远爱你……”
小狗突然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掌心。
傅聆觉得他是个懦夫。
什么都想要讨好,可是什么都没有剩下。
小狗对他道,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师,只要你愿意,什么都是你的。
小狗道,我也是你的。
他的师父也看着他,笑道:你总是这样,连感情都分不清楚。
小狗问他,你爱我吗?
可是傅聆分不清楚了。
岳钰把他最后的热枕都消耗光了,傅聆看着岳钰离开,心脏中的悸动缓慢冷却。他慢慢摊开掌心,小兔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来很多事情与他想的不一样。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褪去这一层的感情,就什么都不剩了。
傅聆总是以自己所谓的喜爱,去淡化了岳钰所有做错的事情。
包括岳钰上一世暗中对解辛下的手,岳钰这一世对虞承青说的种种,也包括岳钰亲手捅了他两刀。
傅聆骗不过自己了。
他明明知晓上一世是岳钰害死的解辛,却仍旧将他包庇了。他明明知晓——
傅聆什么都明白,可他选择了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
无端的罪恶感突然袭来,傅聆只感受到无边寒冷。
师父对他说,你要学会正视一切,包括你的所有,包括你自己。
这一世解辛没有离开,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可是一切又是一样的,傅聆只是把遮盖在上面的布揭开了而已。
傅聆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得要命。
一团奇怪的东西将他围在里面,上面密布着一连串的黑色鳞片。再细细看去,便能看清楚这是只龙,将龙头搁在一旁,还在睡觉。
龙并不常见,傅聆所知的只有三重天的天帝与寒山烛龙——可此时这只黑龙看起来尚且年幼,甚至还没有经历第一次褪甲,鳞片看起来很稚嫩。
马车已经不见了,他现在是在空荡荡的野外的。
傅聆脑袋中猛然回想他昏迷前的事情,又结合阎王所说的话语,也不难猜测这只黑龙是谁了。
都说龙性本淫,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看来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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