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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就像看一场小孩间的演出,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离开会馆后,辛鸣山的表情仍然是僵硬的。

“医院,去洗胃!”

直到坐上车,辛鸣山才语重心长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

“我今晚就不应该让你跟来,尽会惹事生非。”辛鸣山摇头。

“什么?”他一下没听清。

“你不应该这么做。”辛鸣山叹气着回答。

辛词的眼睛霎时红了,喉间滚烫的感觉使他崩溃,大喊道:“惹事生非,那到底让我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既然让他走了就不要帮他喝这一杯酒!这酒是你能喝的吗?你跟他没关系了小辛。”辛鸣山厉声喝道。

“但我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干脆。”辛词靠着座椅闭上眼。

辛鸣山没再理会儿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而开始打电话,处理另一个烂摊子。

到了医院后,辛词被他姐姐接走,洗了胃躺在病床上的那一瞬间,身和心的痛苦接踵而至,辛词终于忍不住眼泪,抱着姐姐痛哭起来。

“自从你和那个人分开后,又不经常回家,我们都很担心你。”姐姐说。

“我不想回家。”

辛词摇头,把辛鸣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姐姐说了出来,姐姐先是沉默了许久,才摸摸他的头,“这些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照顾好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连宋庭声也这样?可我又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因为爸爸,宋庭声是不是压根儿就不会认识我。”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身体哪里还难受吗?等你输完这瓶药后,感觉好些了我就先送你回家好吗?”姐姐温柔地说。

“你不陪我回去吗?这么晚了还有手术?”辛词问。

姐姐是脑外科医生,忙到深夜已经是家常便饭,她看着辛词的脸,忽然道:“小词,我在医院看到宋庭声了。”

辛词面色苍白地沉默了许久。

那段时间,他也再没见过宋庭声。

辛鸣山让他出去避嫌,辛词不知道该去哪,去了趟英国,再回来时,他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回到家门口,围起了封条,看见警察将家里的藏品一件件搬出来了,数不清的珠宝、字画中,他又一次看见了那颗红宝石。

辛词看了两分钟,邻居就过来拉他:“可别看了,赶快走吧。”

“我家人呢?”他愣愣地问。

“去给你母亲打个电话。”邻居好心道。

辛母回了娘家,依旧是和蔼友善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招呼他吃饭。

直到饭桌上只剩下两个人,辛母才拿出份资料和证件,说:“我和你父亲已经离婚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但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移民签证,他让你,赶紧走。”

辛词终于拿不住筷子,掉在了桌上。

见过林琅后,李雅美的麻烦事就不断增加,直到接到经纪人的电话那天,她才发现自己做了蠢事。

在这她的人脉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她,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了辛鸣山的失势。

三年前辛鸣山还是第二把手的时候,就在一次饭局上认识了宋家人。

当时的宋庭声刚接手公司,人脉资源都不算成熟,得知辛鸣山与张叔相识,便也转而结识了辛鸣山这个老狐狸。

辛鸣山极为贪心,不甘当时的位置,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那两人间的勾当,李雅美也略知一二。

经纪人早早地在办公室里等着她,颇有些焦头烂额,问:“你知不知道制片方那边出什么事了?都快拍一半了怎么突然说要换人……”

李雅美想到了那两个检察员,又摇头:“我不清楚,张导他们说什么?”

经纪人没回答了。

见她这个反应,李雅美一口气没上来完,愣了一下才挥手:“那你先出去吧,我打电话问问。”

等人走后,她才脱力地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翻看那些无人接听的通话记录。

关于辛鸣山的报导水花并不大,看了许久新闻,也没看出来到底辛鸣山得罪了什么,才连累得她也狼狈至此。

直到一条新消息弹出来,那是她在省高院的朋友,说:“最近有个官商勾结的新案子,是关于宋企高层的,你是不是认识那边的人?”

“我认识,但你确定吗?”

“经济侦查部的人都来了,十有八九吧。”

她忽然就想到了辛词,和正躺在医院里的林琅,原来一开始就搞错了原因,搞了半天是宋庭声恼火了反水,转手把辛鸣山给查了个底朝天,动作过大惊动了上面的警觉,但是自己的篓子一时间又补不上。

李雅美猛地站起身,吩咐经纪人道:“帮我买张国外的机票,哪都行。就说我在片场受了伤,我不能再呆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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