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惊慌失措地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身上的护士服看出个花样来,直到护士又问了一句,他忽然翻下了床,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护士吓了一跳,忙放下水杯,快步跟上。
“诶,您现在还不能乱跑。”
林琅走得一瘸一拐,痛得呲牙咧嘴也没敢停下来。
直到门口的保镖将他拦下,护士也抓住了他的手臂,皱着眉头教训了两句,就打算扶他回床上去。
林琅猛地开始挣扎,才甩开护士的手,保镖又如同门神一样堵着他,前后都有人,林琅来回看了好几遍,忽然说:“我身体好了,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护士为难道:“先生,你现在仍在观察期,不适合出院。”
林琅推不动那保镖,就转身去求她:“让我走,总之我不要留在这里。”
护士也发了愁,摇摇头说:“你先回去把药吃了啊,等一下医生会来给你做个检查,再看你是否适合回家疗养。”
林琅沉默,垂着头没有说话,任凭护士慢慢地扶着他回去。
护士在病房里呆了许久,吃饭洗漱,平常那些应该是宋庭声伺候的事情,全部都由她来做了。
林琅吞下第二颗药后终于忍不住问:“他人呢?”
护士说:“宋先生还没醒。”
林琅不懂什么叫还没醒,但没有继续问,吃完药医生果然来了一趟,给他做了一整套繁复的检查,然后告诉林琅他现在还不能够出院。
林琅还是沉默,明白这些人都只听宋庭声的话,无论自己说再多,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突然觉得好后悔,后悔当初宋庭声让他离开的时候,却偏要一意孤行地留下。
一整天下来,林琅都没有再说话,晚上六点左右小严也来了,劝他放宽心,调查方向明确后,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林琅的内心又充满了恨意,恨宋庭声这样欺骗他,包庇杀了自己孩子的罪人,他咬牙道:“那又怎样,难道他就会受到什么惩罚吗?不是要和他结婚吗?不是要和他在一起吗?为什么宋庭声他不来跟我说?”
小严一愣,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能顺着情绪解释下去:“抱歉,我不应该提这个。但目前案件还在侦查阶段,您放心,既然不是意外就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林琅已经听不进这些客套话,指着门让他滚。
小严离开之后,病房里就彻底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林琅抱着腿对着外面的月色发呆,忽然看见宋庭声的外套还留在椅子上,口袋里的手机亮了亮,他看了一会儿,才下床把外套拿起来,那里还有个钱夹。
手机里没什么东西,连闪烁也只是天气预警,林琅握着手机,思来想去还是在手机上留下了一条短信,便抽出了钱夹里面的现金。
他拿了钱,在晚上趁着保镖换班的空隙时间,跑出了医院。
一路坐车回到香山,阿姨已经不在家了,屋子空荡荡的,连陈设还是出门前的模样。
林琅收拾出贵重的物品和绿卡证件,换了身衣服,连夜赶到机场。
凌晨两点,已经没有了飞往美国的航班,最早一班也要等到八点,他买了票,蜷缩在贵宾休息室里,终于放松下来的同时,伸手摸到脸,不知不觉淌了一脸眼泪。
他一边哭,抱着手睡了过去。
“宋先生,我们在你的肺部发现一部分肿块,还无法确定是生理性还是病理性的,两天后需要再做个详细的检查。”
听着医生说完,宋庭声竟也没什么反应,点点头就打算下床,被医生皱眉拦下。
“做什么?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我去看看他。”宋庭声道,胸腔便一阵震鸣,发声变得极为困难。
医生还想要劝,小严朝医生摇摇头,搀扶着宋庭声下了床,低声说了句什么,宋庭声一顿,沉默不语。
回到病房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床,他的外套被随意放在床上,宋庭声走过去,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未发出的短信:再见,不要来找我。
小严转身掩门出去了。
宋庭声的眼前不断模糊又清晰,从口袋里翻出烟点燃,盯着这条信息看了许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外忽然传出一阵骚动。
“辛少爷?”
“辛词!你不能进去。”
“我有话要跟他说,放开!谁让你们碰我了!”
“宋庭声!你听我说……”
听见自己的名字,宋庭声才从混乱中回过神来,他收起外套和手机走出去,胃部还在痉挛,只能靠着门面无表情地问:“闹什么?”
辛词被两个人按住了肩膀,闻言猛地一抬头,不可思议道:“我闹?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要查什么?为了他就要把这么多人拉下水,难道会对你有一点好处吗?”
“你知道我在查什么。”宋庭声说。
辛词被眼前的火光刺痛了一下,忽然间声泪俱下,挣开了束缚,冲上去拽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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