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那贺齐虽是国公府公子,可他为人脾性和善得很,先前我替姐姐买药,被姓刁的婆子为难,便是他帮了我一把,可知他不是一个区分贵贱的人。”
此事林姨娘亦从玉书口中听说,但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到底与咱们云泥有别,更何况他此番不过是因在神京惹了祸事,才来石家避嫌几日,待风头过去了,自是要回去继续做他的国公府公子,你却是不能跟他去的。”琪奴讶异:“姐姐胡说什么呢?我何曾想过这个?”林姨娘道:“我自然明白你没想过这个,姐姐只想提醒莫要失了分寸忘了警醒,今日他待你好,许是觉得江宁无聊,权把你当个乐趣逗一逗,姐姐怕你真引以为友,反而失望了。”琪奴宽慰:“姐姐这是多虑了。我虽与他亲近几分,可从未忘记尊卑贵贱。姐姐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我也要为贺齐说几句好话惹姐姐烦心,他实在不是姐姐所想的纨绔子弟,倒是个再谦和不过的,素日从未嫌我穷酸晦气过。我心知姐姐忧虑,怕我忘了德行惹了祸事,有姐姐教诲,我自是不敢放肆,即便与他交好,我也时刻小心,谨守本分的。”林姨娘叹气:“我自然明白你的,你最是温顺听话的,就只怕你受了欺负也不同我说,白叫我担心着。罢了,你既已拿了主意,我也就不多讨人厌嫌了,你自己且看分寸吧。”既如此,姐弟便算是于贺齐一事上定了共识。
又说贺齐那头,耐着性子与琪奴周旋两月,自觉时机成熟,便邀琪奴出门游玩。
琪奴犹豫,怕多事之扰。贺齐便道:“你且放心,我已同表姐说了,今日是我邀你出府,表姐不会怪罪于你。”至于冯氏,起初听闻贺齐与琪奴多有往来甚是惊异,心中亦隐约有几分猜测,然琪奴到底与她没什么相干,若此人真能讨了贺齐的好处,她又何必拦着两人不见?便也随他们去了。琪奴听贺齐已得太太允许,又觉这两月来贺齐诚意相待,若再推辞便是无礼,恰巧快逢年下,便应了贺齐邀约,哪里想到正是这一应便踏入贺齐陷阱?
正是:
请君入瓮,一朝踏错子;图穷匕见,而今显真意。
琪奴虽长于石宅数年,却因深居简出少于游玩闲逛,而贺齐虽才至江宁数月,每日不是会酒便是观花,在江宁又结识不少纨绔子弟,是以竟比琪奴还熟识江宁风情。二人乘蓝绸锡顶车行,贺齐穿着石青金线撒花大袄,下着淡色撒花绫裤,重金兼紫,贵不可言。琪奴却着一身青灰绵绸袍子,本也端正,因坐于贺齐身旁,倒显得几分乞穷俭相。他二人先去逛了观涛江,游了八云巷,后又去燕红楼吃饭。琪奴哪里享过这样的好日子,同贺齐玩在一起,都觉畅快许多。到了燕红楼,贺齐早叫翠衿定下宴席,桌上一碟糟鸭信,一蝶鲤鱼白烩豆腐,一碟鲜虾腌汁拌海蜇皮丝,一碟糟茄,一碟鸡汤烩乌鱼蛋,一碟黄芽菜煨火腿,一碗红丝面,一品牡丹燕窝,又有数种小食不计。除了菜肴,还有一壶仙茅春红。其他的倒也罢了,这仙茅春红品起甚妙,尝在口中无甚酒味,倒像果水一般,然而酒劲最足,悠远绵长,怕是那武二郎来了也要醉倒。琪奴却不知底细,只当是普通果酒,两杯下肚便迷糊起来,三杯下肚便天旋地转,倒进贺齐怀中。
正是:
鸟啼夜阑愁雨,花乱也。袅袅孤月,初散髻儿,又卸衫儿,娇儿醉醺,重重珠幕遮。汗湿枕上发,似梦浮云流香汗,只嫌沾花上雨肠热。
琪奴朦胧乍醒时,却见自己搂着贺齐潺潺流水。饭桌早已撤下,贺齐与他衣衫狼藉滚在床上,大手摸他胸乳揉搓,竟是一副禽兽之相。琪奴一身酒意皆被吓退,哭叫起来:“贺三爷!贺公子!您这是作甚!”挣扎着要从贺齐怀中挣脱。贺齐搂着不放,只笑:“你这呆子也太好骗,我不过装乖几日,诱你出来玩一玩便罢。你听话些,也好少受些罪过。”琪奴哪里能肯,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求三爷放过我,三爷想要什么人不能得,偏要与我为难?往日我若有什么对不住三爷的,三爷大可说开,不必如此羞辱我!”贺齐只亲他嘴,却被琪奴避开:“这怎会是羞辱你?爷看上了你,一见你就心生喜欢,才想与你相好呢。”他本就是个风流公子,床榻上什么甜言蜜语不说,如今见琪奴泪流满面,便也放软姿态哄骗:“你乖乖听话,让爷好好肏上一回,今后爷必定宠你。”说罢便将琪奴折过身去。
琪奴本就喝了酒虚软,贺齐力气又大,纵然不甘亦被贺齐压在身下,门户大开。早在他昏睡期间贺齐便以手弄过,如今更是迫不及待,提枪直刺,只把那口雏穴生生捅开。琪奴未经人事,贺齐又莽撞插进,煞时痛得脸色惨白,当场落红,然贺齐兽心已生,哪里管他,只提着他双腿便肏,把人肏得涕泪涟涟。琪奴又惊又惧,下身被犯更是疼痛不已,是以毫无快感,直觉一把烧红的刀子在他体内进出似的,割得他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他那身青灰袍子被贺齐剥光丢在地上,露出里头雪白肌肤,更叫身上人血脉贲张,肏得更加起劲来。琪奴无法反抗,任他在里作弄,有词证曰:
青丝如瀑肌如雪,借他花心处,生门软如棉,菊蕊绽似艳,乱红飞出,娇儿泪满衿。今宵云雨一夜迟,弄得满身汗,只怕恶狼未餍,伤心难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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