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冲他嫣然一笑。
那双写满愤怒的猩红瞳孔,不知何时被屈辱与苦闷沁得狼狈,盛着雄子甜美笑影,瑞德却只觉得后背一冷——方才这家伙就是这么笑着,活生生挖开他血肉,而现在,他又要搞什么花招?
就在隔音“墙”外,看见这幕的莫夫双手交叠,作为一名医生,他比谁都清楚自家患者经受了多少搓磨,“那件事”后,异能失控的军雌为自己缠上厚重纱布,隔绝电离的同时,仿佛也将内心层层封闭,他开始拒绝与虫交流,性格也变得愈发冷漠暴戾。仿佛只有你死我活的残酷战场,才能短暂点燃他死水一片的魂灵……
莫夫看着病床上雌子久未展露的鲜活生机,不由长舒一口气,暗叹这位性格真好,才受那么大惊吓,面对残暴得教战友们都退避三舍的罪魁祸首,还能毫无芥蒂地面露笑容。
一旁的米勒也并未觉察其中异常,只觉眼前景象有些刺目……他眨了眨泛着酸涩的眼珠,几乎是自虐地强迫自己亲眼见证雄子向着他虫流露出的种种温柔。
只有深知雄子恶劣本性的瑞德叫苦不迭,却也慢慢适应了陆研节奏。久旱逢甘霖后,充分滋润的雌虫对信息素的耐受性肉眼可见地渐渐提高,少了那阵瘙痒入骨的饥渴作祟,这点痛苦对他而言不值一提。被异兽腰斩也能面不改色的军雌,何惧雄子这猫舔般扣挠的玩笑?
而就在瑞德心下微松的瞬间,他看见有着天使般绝美容颜的少年微微启唇——
什么?
他在说什么?
不、不要!
瑞德瞪大布满血丝的腥红双眼,浓郁的水雾在他眼底迅速晕开。
不要、不要那么叫我——
“a、a。”
是的。
他是遭过什么不可磨灭的创伤。
可相较而言。
拼搏至今的军雌,一定还有什么拉扯着他蹒跚前进。
路研的目的,就是找到那根曾经支撑他,一次次跌入泥泞,还能重新爬起的精神支柱。
然后击碎它破败的余烬、然后捞起他溺死的灵魂。
此后,他将成这只强悍雌虫唯一恐惧的深渊。
「那我们一起参军吧!等你积攒一定功勋,也能去生育科亲自孕养一位家虫。」
「你的体质很难受孕,储藏电离的皮肤也会伤到脆弱的蛋卵。
好说,难着床就多试几次手术,难保胎就多买几支药品。」
「恭喜你,腹中的虫卵顺利成形……恕我直言,亲自生育现在看来并不明智。孕后期没有雄虫信息素滋润,母体会过得相当艰难。」
「瑞德,你明知道过量使用抑制剂会造成什么后果……想想你肚子里的蛋!你难道想带着它死在战场上吗?
无所谓,大不了我提前退役……只要孩子能顺利出生,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没有、我没有偷窃您的精子!这是我在生育科兑换的,我有收据,您不能——
别伤害他、求您别伤害它!
别碰我的孩子——」
「我们已经查明了事件始末,很遗憾……医疗费与未来的不孕税,将会由雄保会全额承担……」
「妈、妈」
啊啊、啊啊啊啊——
路研轻轻舔去雌虫眼尾断线的泪珠,他捧起军雌崩溃后失去神彩的头颅,一路下吻。舌尖卷走饱满胸膛上滚动的一滴滴咸烫“乳汁”,终于,他含向雌虫艳丽到淫荡的圆润奶头,修长的手指包着胸乳仔细揉搓,将残留的乳汁一点点温柔挤尽。
方才进入时,路研就注意到床旁有对格格不入的吸奶器,在这个保育所占据绝对主流的时代,别说不重视血缘的雄子,乐意亲自抚养幼崽的雌虫都是绝对少数。在腹中虫蛋成形后,大多雌虫都会选择前往当地保育所提前娩出,凭虫蛋潜能换取一定的生育奖励,再完成一系列登记证明,就算了却义务,从此跟还未出壳的幼崽一别两宽。
在这种趋势下,没必要亲自喂奶的雌虫捧红了过去帮助哺乳期孕夫顺利断奶的「雌酚片」,更别提过早结束孕期,少量激素根本催不出乳汁分泌的“蘸水蛋”。也只有那些坚持自然孕育的少数群体,才用得上这类古早器具。
但奇怪的是,路研却并未在他身上“嗅见”母体气息,一开始还犹豫会不会因为军雌精神域被恶意损害,才会连味道都几近于无,可接下来雌虫反应,却验证了路研最冷酷的猜想。
基于虫崽破壳的时间差异,雌虫的哺乳期大多持续在十五周到一年不等,而当一棵成熟虫蛋顺利分娩,被虫崽新生信息素通身滋养的雌虫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维持近似深度标记后的“冷感”——他们不再渴求雄子信息素的滋润,更不为难以支配精神波痛苦不堪——这无法抗拒的自由感,曾为虫族带来长达千年的生殖崇拜,直到雄子数量跌入红线,主脑不得以启动「储精计划」,对此万般抗拒的雄子纷纷抗议,其中,“绝不碰受精生育过的雌虫”呼声愈来愈高,乃至后期成为雄子间约定俗成的共识。信息素焦虑下,雌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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