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好,让乞丐们有些懵。郁承转头看向其他乞丐,问他们道:“那些孩子经常欺负你们吗?”乞丐们摇头,解释了缘由。郁承听完,神色凝沉。为了一块糕饼,甘愿被人追打,何其心酸。郁承沉叹口气,问他们附近可有卖吃食的。一块糕饼,哪里够他们吃饱。他既遇上了,总该管他们一顿饱饭。乞丐们道:“有,就在前面,从那里拐过去再走一会儿就有面摊和包子铺。”他们方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那包子闻着可香了。看出乞丐们眼中晶亮的渴望,郁承道:“带路。”乞丐们依言走在前面,将郁承一行人带到了面摊和包子铺。两间摊铺是挨着的,袅袅白烟和缕缕香气混合在一起,诱的人首吞口水。正在煮面的老板见到乞丐们又来了,面色不愉欲要轰赶时,看到了他们身后的郁承等人。“坐吧。”郁承让乞丐们围桌坐下,对老板道:“给他们一人煮一碗面。”“哎哎,好。”老板连声应下,快速忙活起来。等候的功夫,郁承让近卫杨权去旁边的包子铺,买了两笼包子来,让乞丐们先吃。乞丐们欣喜若狂,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抓起包子,也不怕烫,大口大口的吃着。很快,面煮好了,一碗碗的端上桌放到他们面前。乞丐们拿起筷子,吸溜吸溜的吃着,吃完连面汤也不放过,端起碗喝了个干净,甚至连碗沿上沾染的汤汁都用舌头舔掉。他们这副吃相,看的老板眉头紧皱,担心那碗别的食客不愿意再用。可生意上门,又是军爷带着来的,他不敢推拒。老板暗叹口气,只能自认倒霉。一碗热汤面下肚,不仅填饱了肚子,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乞丐们放下碗,感激的看向郁承。只有裹着大氅的小乞丐,抱着碗不撒手,小心翼翼地问:“我能要这只碗吗?”贵人说要赔他一只新碗,可大过年的,杂货铺都没开门,根本没法儿买。他觉得这只碗就很好,虽有些旧了,但一个豁口都没有,比他之前那只破碗好多了。“好。”郁承沉应,同老板将碗买下。老板眼睛一亮,一番商量后以低价将乞丐们用过的碗全都卖给了郁承。郁承没有多想,买下后都给了乞丐。随后,郁承起身,继续巡查民情。走了两条街,杨权上前低声禀报了几句。郁承顿步回头,果然看见乞丐们远远的跟在后面。见他看过去,就像做错了事般,惊惶紧张不安。郁承无奈拧眉,招手示意他们上前。待走近了,郁承问他们:“你们跟着我们做何?”乞丐们战战兢兢道:“我们……想跟着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将军,我们也想参军。”郁承道:“你们还太小。”乞丐们急声道:“我们会很快长大的,我己经十三岁了,他十二了……我们只是长的矮小。但我们手脚麻利,可以先干别的活,等我们长大了,再上阵杀敌。”
“而且,我们不要钱,只要给口饭吃就行,求你收下我们吧!”乞丐们说完,扑通跪地,满眼祈求。参军虽有战死的风险,但好歹能吃口饱饭,怎么也比要不上饭饿死强。郁承垂眸看着跪地雪地里的乞丐,神情悲悯松动。最终,他答应了。乞丐们大喜过望,正要磕头感谢,就被人冷声打断。“殿下,不可。”一将领皱眉道:“他们太小太弱了,留在军中是负累。”乞丐们一听,刚激热的心瞬间又凉了。“可他们也是大昭子民。”郁承侧眸望着将领,字字清晰道:“我们坚守边关,为的不就是守卫大昭河山,护百姓安宁吗?”“若眼睁睁看他们冻死饿死不管,那这坚守还有何意义?”将领张了张嘴,答不上来。末了,将领叹气道:“殿下,非是末将狠心,只是城中乞丐上千,根本管不过来,便是有心也无力。”短暂思索后,郁承抿唇道:“那就设一个门槛,只管勤恳愿意干活的,好逸恶劳的懒汉一律不管。再则,年满十五者,需得cao练上战场。”这两条要求,能杜绝混吃混喝的乞丐。反之符合要求者,也不失为助力。军中杂务繁多,这些乞丐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在后务营洗衣做饭,烧水搬柴,照顾受伤军士,足能胜任。如此一举两得,军中杂务既有人做,城中也能少些乞丐。“殿下英明。”将领听后茅塞顿开,对郁承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次交战,军中人手紧缺,后务营根本忙不过来。乞丐入军,不仅解决了人手不足,也能替换下作战军士。乞丐也好,将士也罢,都是人力,端看如何利用。郁承对将领道:“此事便交由你去做,将他们带回去安置,另再派人到乞丐窝布令,征愿者入军。”“是,末将领命。”将领应下,指挥几名军士,带着乞丐们离开。想到以后都有饱饭吃了,乞丐们欣喜不己,心甘情愿的跟着走了。将领办事的效率很快,当天下午就派人兵分几路,在城中几大乞丐窝点布令。听闻此令的乞丐们议论纷纷,互相商量着蠢蠢欲动又心有畏惧。若只是做杂务便罢了,可年满十五者得上战场,那可是会丢命的。当然,不论年纪大小,也有那好吃懒做者,只想平白混口饭吃,不愿意干活。于是有病残者和年老者问:“像我们这样的,根本没办法上战场,也做不了重活累活。”军士瞥他们一眼,冷面道:“烧火洗菜,端茶倒水总能做。”这些事轻巧简单,但凡能走街要饭者,必定能做。力所能及,还能换口饭吃,怎么都不亏。有人强辩道:“那要是这些也做不了呢?”军士道:“此令是自愿入军,非是强迫。”不想干,你可以不去。想偷奸耍滑者闻言,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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