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窄郁源拿郁峥没办法,气的瘪嘴说不出话,仰头喝闷酒。他一喝完,姜舒便趁机道:“郁世子喝完酒,可不能再生我气啦。”“哼!一杯酒就想打发我,本世子可没那么廉价。”郁源拿起筷子愤愤吃菜。“那你要如何?”郁峥放下酒杯问他。郁源不满:“峥哥你干嘛要帮她说话?咱俩才是亲兄弟。”“堂的。”郁峥提醒。“那也是一脉相承血浓于水的亲兄弟。”郁源固执的回。末了看向姜舒道:“怎么也比跟她亲。”那可不一定。郁峥墨眸闪了闪没说话。见郁源似乎没那么生气了,姜舒告错道:“抛下翠云楼不管是我不对,但我实在分身无术,只能劳郁世子多担待。”“你当初让我跟你合作时,不是这么说的。”郁源愤声指责。姜舒自知有错,退让道:“翠云楼的营利我多给郁世子一成如何?这可比工钱高多了。”按翠云这几个月的营收来算,一成的营利一月少说也有二百两,比他的月例还多出不少。有钱能使鬼推磨,没人会跟银子过不去。郁源端持道:“那得从这个月就开始算,上个月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是是是,郁世子大人有大量,我自愧不如。”姜舒给他倒满酒,说了几句恭维话,这事儿总算过去了。忙了一上午,姜舒也饿了,专心吃起饭来。郁峥出身皇族,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正经吃饭时也不说话。郁源虽不守规矩,平日同他那帮朋友吃饭喝酒时高谈阔论,但在郁峥面前,他收敛许多。三人规矩吃着饭,屋中陷入安静,只剩下杯盘交错的声音和细微的咀嚼声。桌上有一道鱼,放在郁峥和姜舒中间,郁源伸长手夹了几次,郁峥和姜舒却未动一筷。“你们都不吃跟我换一下。”郁源端起一盘时蔬,示意姜舒把鱼给他。姜舒看向郁峥:“王爷不吃鱼吗?”郁峥颔首:“不吃,给他吧。”姜舒把鱼端给郁源,接过时蔬放下。郁峥动筷去夹时蔬,姜舒也伸出筷子去夹。两人微愣,旋即相视一笑。蔬菜送进口中时,姜舒想起她之前见郁峥吃过鱼。那他今日怎么不吃?姜舒细细观察,见郁峥雨露均沾,什么菜都吃一些,她悟了。许是今日菜多,他又不太喜吃鱼,所以便没吃吧。如此想着,姜舒也没放在心上。饭后送走郁峥,姜舒也赶着去巡铺。走之前她特意叮嘱郁源和掌柜,往后郁峥来吃饭都记她账上。掌柜诧异不解,却识相的没有多问。至于郁源,他虽不知道郁峥同姜舒的渊源,但他知道这次郁峥帮姜舒救了姜父,是以没有多大意外。“唉,这酒楼往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郁源伸着懒腰感叹。“辛苦郁世子了。”姜舒朝他拱了拱手,抬脚走了。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郁源轻叹着嘀咕:“这么能干一姑娘,靖安侯是瞎了眼吗?”
捧着珍珠当鱼目,真是有眼无珠。等着吧,有他后悔的时候。姜舒巡铺奔走于上京各处,难免会遇到熟人。下午巡铺到南街时,姜舒撞见了沈长泽。真是冤家路窄!姜舒下意识拧眉。“听闻你接手了姜记。”沈长泽率先开口。“与你无关。”姜舒抬步欲绕过他。经过沈长泽身边时,沈长泽抬手抓住她的手臂。“靖安侯自重。”姜舒奋力挣开,防贼似的退开几步。沈长泽面色有些难堪,沉声道:“你一个女子,穿着男装抛头露面己然不像话。现如今还成了姜记东家,日日游走于上京各处,同各路男子打交道,实在不成体统。”听到这话,姜舒被气笑了,忍不住爆了句粗言:“关你屁事。”“你怎可这般粗言秽语?”沈长泽似被惊雷劈中,满面震惊不敢置信。她定是同那些粗鲁的生意人打交道,跟着他们学坏了。看着沈长泽那虚伪的嘴脸,姜舒讥诮道:“你要实在闲的没事干,就想法子多赚点钱,赶紧还我。”“你……”沈长泽被堵的哑口无言,对姜舒很是失望。短短数月,她怎么变得满身铜臭,再无半点端方大度。“不还钱少来恶心我。”姜舒厌恶透了沈长泽,一句话都不想同他多说,像躲瘟疫般快步走了。街上人来人往,姜舒很快便隐入人群不见踪影。沈长泽失魂落魄的收回视线,迈步往闻香醉去。侯府一大家子等着他养活,欠姜舒的银子也还未还,全都指着闻香醉,可得细心经营。傍晚沈长泽忙完回府,程锦初照旧迎了上来。见沈长泽手里拎着一个纸包,程锦初问:“夫君买了什么?”姜舒走后,侯府便剩程锦初独大。小产坐完月子后,她便从沈母手中接回了掌家权。沈长泽主外,她主内。她很满意这种生活。面对笑脸相迎的程锦初,沈长泽心中并无多大欣喜,浓眉微皱道:“令仪这几日没什么食欲,我给她买了点酸果脯。”“夫君给秋霜吧,让她送给徐姨娘。”程锦初给秋霜递了个眼色。秋霜上前去拿,沈长泽却避了避:“我自己去,正好看看她。”“也……也行。”程锦初面色一僵,努力维持着笑容:“那夫君快去快回,我等着你一同用晚膳。”“不必等我了,你自己用吧。”沈长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望着沈长泽高大挺拔的身影,程锦初喃声自语:“男人为何要三妻西妾呢?”“都说酸儿辣女,徐姨娘瞧着是要生个少爷呢。”秋霜捏手垂头,不敢应声。自从小产后程锦初性情大变,旁人可能看不太出来,但做为贴身婢女的秋霜却是一清二楚。寻常事倒还好,但一提到徐令仪腹中的孩子,程锦初就变得阴狠诡异。她自己不能生了,自然也不想让别人生。可徐令仪很谨慎,无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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