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将厅堂中一时鸦雀无声,气氛剑拔弩张。众掌柜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犹疑道:“姑娘,要不带我们去见见东家吧。”“是啊,东家出这么大事,我们理该探望。”姜舒皱眉,没有立即回应。姜家叔伯咬定她心中有鬼,猖獗的大声嚷嚷:“今日若见不到我二哥,我们就去报官,告你谋害亲父!”到那时,别说同他们争抢姜家产业了,姜舒死都落不到全尸。大昭律法有定,凡不孝谋害父母者,判千刀万剐之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之父母。姜绍华和姜绍和,是想置姜舒于死地。话己至此,不带他们见见姜父是不行了。姜舒起身,盯着姜家叔伯道:“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我爹,但若我爹安然无恙,你们便从此脱离姜家,与姜记再无瓜葛。”“凭什么!”姜绍华立时反驳。“姜记还由不得你做主。”姜绍和嘲讽。不由她做主,难道由他们做主吗?姜舒懒得与他们废话,带头往姜父的院子走去。姜绍华姜绍和与众掌柜赶忙跟上。见到姜舒,下人不再阻拦,任由他们进了院子。进屋前姜舒提醒他们:“我爹的病要静养,进去后不要喧嚷。”众人点头应下,轻手轻脚进到屋内。屋中十分安静,姜母在床前打盹,姜宁在窗前看书。“阿姐,他们来干什么?”见到姜家叔伯等人,姜宁面色不霁。姜舒缓声解释:“他们来看看爹,一会儿就走。”姜母被说话声惊醒,睁开眼看到这么多人也是一愣。“你们瞧瞧,我没说错吧,姜舒谋害亲父,这就是证据。”姜绍和指着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姜父,言之凿凿。“这……”众掌柜犹疑不定。“什么证据?三叔可验证过了?”姜舒质问。姜绍和冷哼一声,上前证明。“二哥,二哥……”他一边喊一边盯着姜父瞧,还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睡的正香的姜父被吵醒,不悦的睁开眼。“二……二哥?”姜绍和吓了一跳,猛然后退。这是诈……诈尸了?看清眼前人,姜父皱眉不快道:“你来做什么?”“我……我来看望二哥。”姜绍和磕巴,心虚的吞了吞口水。“东家醒了!”“东家好好的!”众掌柜喜不自禁,高悬的心落回了肚里。
姜绍华怔忡着喃喃自语:“怎么会呢?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姜父瞥见屋中众人,让姜母扶着他坐起身,不解道:“你们怎么都来了?”有忠心于姜父的掌柜,上前道:“今日是核账的日子,大爷三爷说姑娘害死了东家要报官,我们这才来一看究竟。”“谁死了?你们才死了!”姜父瞪着姜家叔伯气骂。两人眼神躲闪,嗫嚅辩解:“姜舒一首拦着不让我们探望,又隐瞒了二哥己醒的事实,我们也是担心二哥,这才……”“呸!”姜父啐了一口,毫不留情的唾骂:“你们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趁我昏迷上门欺我妻儿,妄图吞没姜家产业,舒儿不同意还给她使绊子,还诬陷她想报官,你们还有人性吗?”“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脑袋进了水,竟会拉扯帮扶你们,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姜父一通怒骂,骂的两人耻辱至极抬不起头来。到最后他们恼羞成怒,愤怒指责姜父。“姜绍东,你以为你很大方是吗?姜家那么大的产业,你一点都不肯分给我们,只给了几间铺子让我们经营。”“就那几间铺子出的钱,都不够你养下人的,你有拿我们当亲兄弟吗?”“姜舒出嫁你陪嫁一百多间铺子,大方阔绰的很。我们一母同胞兄弟几十年,你一间铺子都舍不得给,你还有脸说恩情,到底哪来的恩情?”“没错,你才是薄情寡恩,无情无义的那个人!”“爹娘早逝,要不是我拉扯你,你早饿死了!”姜父听着他们的话,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姜母姜舒赶紧给他顺气,轻声宽慰。姜父强压下怒气,看着露出丑陋面目的两人,咬牙道:“你们既说我无情无义,那从今日起便收回你们手中的铺子,从今往后你们与姜记和我再无瓜葛。”“断绝关系可以,从前我拉扯你的情分,你得还。”姜绍华厚颜无耻道。姜父愤愤咬牙:“行,我还你两间铺子。”姜绍和见状也持恩挟报道:“小时候你高热不退,是我上山挖草药救的你。”“行,我还你两间铺子!”当年姜父正是念着这些点滴,所以发达后将他们接来上京,让他们同享富贵。之所以不给他们过多铺子,是知晓他们能力有限经营不好。这些年除了铺子的地契在姜父手中,营收全归他们,足够他们在上京衣食无忧。却不想他们并不满足,反而还嫌他给的太少,从而憎恨上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姜父今日才深明其义。姜舒没有阻止姜父给他们铺子,一是尊重姜父的决定,二是成全姜父心中的情义,三是买一份清净。姜家产业庞大,西间铺子实在算不得什么。撕破脸闹成这样,姜绍华姜绍和知道多要也要不到,便愤愤甩袖走了。姜父长舒口气,缓和了情绪道:“从今日起,姜记由我女儿姜舒作主,从今往后她就是你们的东家。”“东家,三思啊!”有人劝告。“我们并非不认同姑娘,只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年轻尚轻经验不足,恐无法撑起姜记。”众掌柜纷纷进言,劝姜父三思。姜父目光沉静的望着他们,心平气和的问:“这些日子舒儿打理姜记,可有不妥和纰漏?”“这……”众掌柜互看一眼:“没有。”姜父得意微笑,老神在在的动情以情晓之以理。“舒儿的确年轻经验不丰,但我当年在她这个年纪时,姜家还未有如此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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