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满敲开李叔家的房门,小纪满趴在地上的凄惨样子,给李叔吓的够呛,李叔一边想去扶纪满,一边连声的喊着屋里的李婶子快点出来,一边问纪满这到底是怎么弄的?纪满赶快说“别扶我,起不来。”麻烦李叔去一趟路口派出所报个警,楼下程家出事了,让警察赶快过来,可能还得叫个救护车,程洲还在里边,可能已经昏迷了。
李叔一看这情况也确实不敢随便动他,李叔也知道楼下程家的情况,程洲爸爸就是个混蛋,问题是这个混蛋长的有点五大三粗的,李叔也不太敢随便招惹,况且现在李婶子怀着身孕,李叔总是有顾忌的。
直接去程家敲门看看不太现实,不过跑腿去路口派出所报警还是没问题的,李叔跟随后出来的李婶子交代了一句,就赶快下楼跑去派出所了。
李婶子挺着个肚子出来的时候看到纪满趴在地上的样子,也下了一跳,问过知道是不能随便扶他起来,就回屋取了一床被子,铺在纪满旁边,想把纪满挪到被子上,让他能平躺下来舒服一点。
但是纪满趴了这一会那个密密麻麻的疼劲又上来了,想翻身躺到被子上非常困难,最后在李婶子的帮助下艰难的翻身躺倒了被子上,躺下来后,确实喘气舒畅了一点。
不过看着小纪满翻过身来后,那个明显的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膝盖,又给李婶子吓了一跳,看着小纪满难受的嘴唇抽动喘这粗气的样子,她现在怀孕几个月了正是喜欢期盼小孩子的时候,而且楼上楼下住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看着纪满长大的,又是心疼的不行。
李婶子又回屋倒了点水,从冰箱侧面挂的袋子里掏出来一根应该是买酸奶或者牛奶剩下来的吸管,放到水杯里,来到纪满身边费劲的蹲下来,轻轻托着纪满的头把吸管放到纪满嘴里让他喝两口水。
这时候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好几个人跑着上了楼,应该是李叔带着派出所的警察来了。跟着李叔上来的警察大部分都留着了三楼敲程家的门,其中有两个警察上了四楼。
看到纪满也是惊了一下,只见纪满平躺在李婶子铺的被子上,小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因为没穿上衣,只穿了一条短裤,借着打开的房门和楼道里的灯光,还是很明显的能看到纪满满身的伤,肩膀胳膊大腿都是反复拖蹭才能形成的那种痕迹,膝盖更是吓人,已经肿的非常高了,被楼道的灯一照,透着股不正常的红亮色泽并且还渗着血。
其中一名警察看这个情况反身一边下楼一边说“我去接接救护车,这个小路不好找,看这孩子的腿,哎!别再耽误了。”另一个警察是个女警,应该是刚入职没多久,非常年轻,一看小纪满的样子就蹲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放到纪满的嘴里。
纪满含着嘴里的巧克力,咂摸着巧克力的香甜,在听着楼下门打开的声音中,警察的问询声和程父醉醺醺没有醒酒的吵嚷声中,慢慢的昏睡过去。
后来发生的一切就脱轨了,小纪满膝盖被程父的一脚踹成粉碎性骨折,又因为爬行拖蹭造成的二次伤害,手术之后也没有办法恢复到跟以前一样,过大的运动或者走的时间过长都会产生疼痛,而且阴天下雨也会痛。
再加上那个年代的医疗技术确实不太完善,膝盖骨修复面做不到太好。小纪满就在那年的秋天,变成了一个小瘸子,再也没办法玩他心爱的轮滑了。
程洲那天其实不只是胳膊被程父那一床柱打骨折了,在纪满闯进屋看到程洲胳膊被打之前,程洲还在客厅的时候就被程父用花盆砸过头。产生的淤血当时已经让他非常的不清醒了,但是纪满冲进屋的时候又让他短暂的清醒了一下,说出那句让纪满快走的话。
程洲也在医院住了很久,头部外伤恢复的很快,内里有一点点淤血也能慢慢吸收掉,并没有动手术。胳膊因为年轻,而且骨头没有位移保守治疗打了石膏等着慢慢恢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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