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不好,有什么风吹草动身体反应得比意识还快,耳朵带得我头皮有点麻。
主角站在屏风旁,穿了件绣夜昙的月白色衣服衬得面如脂玉,我觉得他眼里似乎有一丝笑意,也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不过他真好看。我跳下床挂在他腿上要抱,“我醒啦!”我大声嘤嘤宣告。
他身后走出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抢在他前头把我拎了起来,“这狐狸崽子养得不错,再大点就能做条好围脖。”
是你!狗男人五号!我记得里有个喜欢穿黑衣服的神经病,当时我就觉得他嘴特别贱,真不愧是我,看得真准。我扬起尾巴抽在他脸上,往主角怀里跳去,主角伸手稳稳接住了我。我立马扒在他肩头把脸藏在他头发里,只有一个鼻尖藏不住露在外边被捏住了,可恶。
主角拍掉狗男人五号犯贱的手,狗男人五号的脸立刻阴了,语气却有森森笑意:“怎么了,不高兴我这么说你的爱宠?”哇,这种阴晴不定的神经病就是潜在的犯罪分子,主角到底是心多大,尽跟这些扔垃圾堆都没人捡的大型垃圾搞在一起。
真是气人,难道神仙就没有心理医生吗?
11
我跟系统battle了一番,它还理直气壮:“你只是个炮灰而已诶,怎么可能让这个世界的时间配合你,当然是你睡一觉啦!”
说得很有道理,但我理不直气也壮,誓要跟它杠到底,直到系统没了声音,我得意洋洋挺胸:“哼,辣鸡,说不过就知道跑。”
这个姿势我的胸毛可以把我的下巴都埋住,狗男人说得挺对的,我确实可以做条好皮草,如果此时我在自然界,看看这柔顺发亮的毛色,看看这蓬松柔软的胸毛,试问有哪只母狐狸可以拒绝我呢?
正当我沉迷于自己的胸毛中,胸毛它,它,它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类平坦的胸脯,我赶紧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五官有没有错位,接着仔细数数手指脚趾有没有缺或者多。刚开始还觉得陌生,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这好像,就是我自己的身体啊,连脚踝和手臂内侧的痣都一模一样,一颗黑一颗红。
我用指尖反复磨蹭脚踝,没蹭掉,确实是长出来的痣,不是蹭上去的灰,我也不能这样一直光着身子,万一有神女撞见怎么办,她们照顾我这么久,在她们面前裸奔就跟在我姐面前裸奔一样羞耻。
走路是……要怎么走来着,我扶着柱子站起来,盯着脚犹豫,不知道该先迈哪只。
一件外袍轻飘飘落在我肩上,我像学走路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转过身去抬头看他,“尊……桑……”
淦,我好像个弱智啊,主角会不会把我丢出去啊。
12
主角瞥了一眼我光着的脚,我也跟着低头看,噫,脚底都是灰,这么脏的脚不能要了不能要了。
主角试着像平时抱狐狸一样抱我,但我现在太大了,他换了个姿势把我打横抱起来,我顺势揪住了他胸口的衣服,裹得严丝合缝的襟口被我扯松了些许,一个血痕犹在的牙印半掩在衣服下,周围皮肉泛着青紫。我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心惊胆战用指尖碰了碰伤口边缘,“登……吗?”
一句关心的话被我说出来像酒醉鸭子的呓语,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说话了,感觉舌头动得都不利索,我真想扯出来手动抻一抻。
“不疼。”主角面色如常。
骗人。
我一边轻轻吹了吹伤口,一边打量着他的脸色,不过我这个仰视的角度怎么看都是居高临下,分辨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把他的领口合上整理好。
主角把我放在床上去给我找衣服。我把脚翘起来往前挪了挪以免弄脏床,坐在边上百无聊赖晃着小腿,脚后跟在床板上磕得非常有节奏感,我都忍不住要给自己哼歌伴奏了。
主角拿了一套跟他身上差不多但小了一号的衣服,看起来是他小时候的,这都几万年了,居然还没烂。我偷偷闻了一下有没有霉味,没有,香香的,和主角一样的味道。
他帮我穿鞋的时候跟我刚才一样,擦了好几下脚踝那颗痣,显然也以为是脏东西,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不……四,四自……”啊!这舌头割了算了!
主角可能自己发现了擦不掉,我不觉得他是听懂了我说什么,总之他放弃了,帮我提上袜子套好靴子,然后给我起了个名字的。
唉这名字起的,还不如我给大黄起名的水平,不想说了。
13
我坐在镜子前比对,发现我的脸基本上还是以前那张,之所以说基本上,是因为竟然跟主角有一些细微的相似。不过狐狸精化形本来就是学别人的脸,我这应该叫物似主人形。
主角有时候会教我一些法术,但是对于我这种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唯物主义者,我很难理解什么叫物随意动,那凳子在地上就是在地上,我叫它一声它就会朝我跑过来了?
好在主角不是严厉的老师,见我实在朽木不可雕也,也不强求,给了我法器护身,挂了碧玺吊坠的白玉颈圈,不管我变人变狐狸都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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