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们,后来我才查到弟弟改了名字,妈妈也去世了。”慕容清悲伤地叙述着他的故事,眼角有些湿润。
林沐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没想到看似冷漠的男人还有那样脆弱的一面,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明哲相认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做梦都想!可万一见了面,他怪我不早点找他,不理我怎么办?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我,或许我存在与否对他无关紧要。”
失而复得后最害怕的就是再次失去。
他根本不敢面对,脑子里老是冒出一些不好的结果。他觉得只要不见面,他就可以像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自欺欺人地抱着那些回忆幻想美好的未知。
慕容清情绪有些失控,更刚才的他判若两人。慕容泽很担心他,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林沐不由得有些同情他,又替死去的黎明哲感到惋惜。黎明哲是多么温暖的人啊,如果他还在,一定会笑着给慕容清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拉着他逛遍整个h市,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拿给他。
“你的懦弱和逃避,让你永远失去了跟他见面的机会。”
“是啊,我就是一个懦夫,你骂我吧。”
慕容清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慕容泽伸手拦住了他再次倒酒的动作,“哥,你不能再喝了。”
他厌烦的推开慕容泽的手,“滚!轮不到你管我。”
“你这样会把身体喝坏的。”
“我看你是想挨艹了,是我这几天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哥,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医生说了,你的胃禁不住这样喝的。”
林沐看着眼前的两人,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不管这个有着混血长相的人是谁,他跟慕容清的关系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其实慕容清比很多人都幸福多了,有人可以为了爱他放弃自己的尊严,满眼全是他,可人往往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慕少,计划失败了。”
“怎么搞的,林沐按我说的做了吗?”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可当晚齐司恒跟黎明澈就和好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慕容清愤怒地砸向桌子,“这个黎明澈,我看他是脑子坏了。”
慕容清和林沐原本的计划是:假借一场酒会的名义找人灌醉齐司恒,让黎明澈撞见齐司恒跟另一个人上床,事情也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的。可黎明澈在林沐的指引下捉奸在床后,却并没有跟慕容清设想的那样离开齐司恒。
“许燊,是时候让黎明远出场了。”
“好的慕少,明天我就联系他。”
“记住,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您放心,不该知道的他一个字都不会知道。”
黎明远是黎明澈名义上的堂哥,他的父亲黎江是黎家收养的孩子,并没有血缘关系。
而根据许燊的调查,黎江正是设计害死黎明哲的主谋。
慕容清私下正在搜集黎江犯罪的证据,势必要黎江付出代价。而眼下刚好利用黎江和黎明远之间割裂的父子关系,让黎明远成为自己复仇的一枚棋子。
游戏才刚刚开始
结束了与许燊的通话,慕容清坐在电视前拿着一张报纸,看着上面的照片发呆。
那是一张旧报纸,上面大篇幅的报道了黎明哲的离世。那张穿着西装的黑白色遗照上,黎明哲的微笑温暖而灿烂。
慕容清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像针尖一般一个个刺痛他的心脏。
“为什么你们连相认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你们是在惩罚我对吗?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对我,这不公平!不公平!”
他把报纸揉作一团,狠狠地砸向电视机。冰凉的月光从他晦暗的脸上移开,瓶子里的红酒几乎见底,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麻痹自己,短暂的逃离那些痛苦。
目的达到了,慕容清的头开始昏昏沉沉的,视线也逐渐模糊。他将杯子里仅剩的一口红色液体喝尽,嘴里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些什么。
“哥,你怎么又在喝酒。”
慕容泽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袍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发梢上还滴着水。因为太瘦的缘故,领口有些松散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巴掌宽的细腰处随意扎了个不太成型的蝴蝶结。
慕容清的眼皮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去,酿酿跄跄地保住了他。
慕容泽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跳,他被紧紧的锁在怀抱里,身体僵硬的立在原地,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本打算迎接的是斥责和谩骂,甚至是殴打;眼下的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这样的胸膛是自己可以拥有的吗?如果此刻的温柔可以延长期限,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取。
慕容清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不要离开我。”
两个人的胸膛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慕容泽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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