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置的零碎小玩意,混合结构的墙体更是方便他制造中空的结构,即使摄像头被人破坏,外墙内的热量感应器仍然能感知附近的人经过。
只要有人靠近他家的楼层,肖毅就能收到提示。楼里的固定住户都在人脸识别的范围内,包括魏文安,所以魏文安摇摇晃晃上楼梯找他的时候,肖毅就知道了。
肖毅把身上的两把枪,一把放到窗台后面、一把放床底,然后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他这一周以来主要在休息,偶尔去总部参与一些培训和研发的活动。为政府做事也有一些好处,比如说伤病之后,多少能有些休息的空隙。
他今晚一直有些烦躁。早些时候魏文安回来,他在窗户里就看见,一个alpha开着保时捷把他送了回来。两人在车里说了会儿话,魏文安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一看就是喝醉了。
穆逸民和魏文安没有那种关系。但肖毅心里很清楚,像穆逸民这样的alpha,才是真正适合魏文安的人——正常,友善,有学识,有家世。
有未来。而他有什么呢?连身份都是随口编的。
“肖老师”oga在门外轻轻敲门,肖毅的烦躁感顿时一扫而光。
“喝醉了?”肖毅推开门,看见红着脸的oga,示意他进门。
魏文安两颊泛着红晕,圆圆的眼睛湿润而失焦,比平时好学生的样子多了无意识的媚态。肖毅不禁皱了皱眉——魏文安这个样子,怕是alpha看了都要起邪念。他想起开保时捷的那个公子哥没有不吃肉的狼啊。
“有点有一点点”魏文安还穿着晚上的衬衫,看到了肖毅,就难以抑制地开心,“肖老师,你病好了吗?我这周好忙啊本来想看看你”魏文安看着肖毅穿着宽松t恤的身材,感觉似乎比以前瘦了,不由一阵难过。
“好了”,肖毅从冰箱拿出一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又打开橱柜,从密密麻麻的一排盒子里抽出两个,魏文安看不清上面写的字。“喝了多少?”肖毅问他。
“两杯两杯香槟”魏文安忍不住过去,贴着肖毅站着,肖毅也没有避开,往杯子里撒了些粉末,又挤进番茄汁、打了个鸡蛋,快速搅拌了一阵。
“喝了会好些”,肖毅递给他那杯橙色的液体,魏文安忍不住睁大眼睛,犹豫地看他。
“加了几种酶,帮助代谢”,肖毅解释。他家有各种加速代谢的解毒剂,从酒精到各种毒品、药品、甚至吐真剂,他都早已习惯了。
魏文安想了想,还是很乖地一饮而尽,发现跟想象中一样地难喝。
“我都喝完了那我在这,在这呆着行不行?”魏文安软软地说,往肖毅身上贴得更近了些,“孩子们睡了我就呆一会儿“
肖毅不置可否,转身往卧室走,“不能喝酒为什么还喝?有人让你喝?”肖毅想到那个开保时捷的alpha,语气不由冷了些。
魏文安摇摇晃晃地在后面跟上,“啊?没有我平时平时没那么”他想说他平时酒量要好些,一时间却脑子转不过来。
肖毅也没理他,关上了灯,把他轻放在床上,然后脱掉了他的鞋子。
“睡吧,我叫你”,肖毅帮他把被子盖好,哪知盖到一半,魏文安像只考拉一样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
“”肖毅无语地定在原地。
“不想睡”,魏文安喃喃地说,“睡了就不记得了”
月光下,肖毅低头看着oga熏红的脸颊,心里软了一下。
”怕以后,钱不够花吗?”肖毅的指尖轻轻拂过魏文安的黑眼圈,然后轻拍了拍他的背,感受到身旁的人比一星期前更纤瘦了,“觉都不睡?”肖毅知道这一周以来,魏文安有多累,但是从他的角度,很难理解。
“够”魏文安抱得更用力了些,把脸埋进了alpha结实的胸膛,“想拼一拼想试试,去最高法院毕竟这个,竞争太激烈了,好多好多”
魏文安发现,他对肖老师有种倾诉欲。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从家中的巨大变故、几个亲人同时离世之后,他就很少有欲望对别人讲自己的事情了。
“最高法院?有什么不一样吗”,肖毅的声音很平淡,魏文安却听着莫名地心安。
“最高法院没有oga大法官,要是,能多我一个oga书记员,也是好的而且,而且oga当诉讼律师,多么不容易,如果有最高法院的经历,那就好多了到那时候,我一定能当一个,好的庭审律师”
魏文安感受这肖毅的体温,发现一说就停不下来了,躺在床上、靠着肖毅的胸膛,不知不觉像开了闸,从本科说到研究生,从导师说到实习的蓝佩案
“但是有什么意义?很多该死的人,法律动不到他们”,肖毅听了半天,淡淡地问了一句。
魏文安在他怀里一怔,抬头看了看肖毅的眉眼,然后又缩回肖毅怀里,沉默了一阵。
“我懂你的意思,其实我也经常怀疑”,魏文安轻声说,“尤其是那场车祸之后我想了很久,每天都睡不着。后来我觉得,正义本身的作用,也许就是黑夜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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