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宸阳将东西放在桌上后立刻施法清洁了好几次,未了还去井里打了水清洗。
溪鸣悄咪咪的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打开那包东西,是些蔬果,还有腊肉,看来是村里的乡亲们看见了宸阳,特意送的。
他挑挑拣拣出一些,兴致勃勃的准备做顿晚饭,快三百年没做过饭了,今日机会难得,正好回温一下从前的日子,从前他可是做饭的一把好手,只可惜飞升后没多少人爱吃人间的饭菜,于是他也就没兴致做了。
从前的屋主是个热爱生活的,厨房里一应俱全,溪鸣洗菜切菜忙的不亦乐乎,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
起锅烧油,菜倒下去的时候“呲啦!”的一声,宸阳闻声过来看了眼,然后站在厨房门口,像尊门神。
两人间没有交流,但难得的和谐,在长仙京,青信殿和青崖殿的仙官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和谐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起锅装盘,灶上的米饭也好了,溪鸣一样一样的端到桌上,看着一动不动的宸阳问道:“仙友,可要一起?”
都盯了他这么久了,肯定是想吃,但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
宸阳似乎是纠结了片刻,又或许是对他的厨艺表示怀疑,总之是等了小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走过来坐下,一副大爷的模样,连碗筷都不自己拿。
溪鸣无奈的小叹一口气,认命的去给他盛饭,然后放到这位大爷面前。
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几眼宸阳的神色,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好吃还是不好吃?最后索性不猜了,反正自己觉得还不错。
晚饭用过,溪鸣洗了碗,然后坐在院子里推演回去的时机,宸阳则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副棋来,自己和自己下。
溪鸣推演结束后,宸阳的棋也下到结尾,黑子险胜半子。
溪鸣苦恼的叹气:“唉…”
宸阳侧目看过来:“如何?”
溪鸣摇摇头:“太模糊了,只能算出约莫至少在一年之后才会有机会,具体什么时候算不出,且这机会能不能把握住也算不出,似乎有股力量在故意阻拦我。”
大抵是仙力被压制太过的原因,总之卦象十分模糊。
宸阳抬头看了眼天际:“人间修士式微,自然不能让你将回去的时机掐算得准确,以防居心叵测之徒乘机作乱。”
想想也是,溪鸣点点头,若是谁都能掐算出结界开启的时间,那不管是人间还是仙京,心术不正的人都会借此机会搞出些事情来,还是让所有人都算不出的好:“如此,看来得在人间待上一段时日了,仙友你作何打算?”
宸阳收起棋子,冷淡的说道:“此处尚可,暂时留在这里。”
溪鸣还想问,你留不留下倒是不要紧,可莫不是要住一起?这木屋只有一张床……,但到底脸皮薄,有些问不出口。
只能委屈自己在院子里打坐一宿了,明日看看能不能修一间新的屋子。
宸阳一开始没有注意休息的问题,直到入夜,见溪鸣依旧在院里静静坐着,这才反应过来,神情有些莫名的看着他。
溪鸣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只能干巴巴的找了话题:“你有伤,在屋子里休息吧,明日我去问问村民能不能再修间屋子。”
宸阳没有说话,在他对面坐下:“不必,我去。”
他向来不喜受人恩惠。
溪鸣无所谓的笑了笑:“都一样。”
结果两人一起在院子里坐了一宿。
清晨,山脚的王大娘特意过来串门,那嗓音高昂的,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她的声音:“呀!你们小两口起得挺早!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大娘就知道!来来来,大娘给你们拿了些东西,这老李头的棉被已经烧了,你们也没个被褥,正好我家有床新的,本来是送给我闺女出嫁用的,结果那丫头死活嫁不出去,现在就给你们了!拿着拿着!”
溪鸣尴尬的脚趾都要扣起来了,看了眼宸阳,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顿时连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
大娘一把把棉被塞进他怀里:“什么不是不是的,小两口还挺害羞,大娘可是见过世面的人,放心啊,大娘祝福你们长长久久,不说了不说了,大娘家里还有事儿呢,这就走了啊,有空多窜窜门,大家都很稀罕你们的,长这么好看的咱们都没见过呢!”
她自顾自说完,然后乐呵呵的离开,独留二人留在原地,半晌,溪鸣干巴巴的笑了笑:“哈哈…不是…我没有跟她说过…”
宸阳移开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嗯。”
溪鸣木着脸抱着红艳艳的喜被回了房间,整个人红成虾米,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
必须搬出去!不能再让人误会下去了!他自己倒是不打紧,宸阳估计心里不知道怎么嫌弃呢,说不定已经在想办法谋杀自己了!
事不宜迟,把被子放下,他出了门,宸阳也跟在他身后,村子不大,村正家就在最边上,那户唯一用石头做的房子就是,要修房子,得支会村正,路上有几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