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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符玄带着星槎海的器械损坏文件来找景元,没见到将军,但是在门口抓到一只叼着牛皮纸袋,浑身湿透的大猫。
“你这是去做什么了?”符玄问道,帮猫咪推开房门,又找了条毛巾出来。
景元把牛皮袋小心翼翼的放在案几上,才跳下来甩毛,一爪子按在踏浪脑门上,阻止狮子把自己拱翻。
不过没什么效果,咪咪还是把他翻了过去,甚至一个劲儿的想把脑袋塞进猫怀里,平时它就是这么粘主人的。符玄带在一边看热闹,看着大猫忙忙碌碌咬着牵绳把狮子溜去隔壁房间,过了好一阵,景元才穿好衣服回来。
他接过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听符玄讲话,星槎海的排水装置本来没问题,但是今年雨水特别大,而且突然,很多东西被暗流卷走割坏了供电线路,五条路只能通三条,前不久工造司负责水治的匠人现在还在曜青抢修,自己家的来不及修,不出三天就要漫上来,除非有早期的线路图。
景元想了想,便说自己有办法,让符玄放心即可,符玄从不疑他,尤其是仙舟大事,从不出一点差错。
“符卿,你看这个。”景元小心翼翼的打开纸袋,声音微小,好像怕惊扰了什么东西。
符玄凑过去一齐向纸袋里望去,扑面软糯香甜的新鲜芋泥味夹杂着淡淡的奶香很好闻,但重点不是这个,糖铺老板怕打包盒翻倒,便在碗上封了隔离膜,再加碗盖。现在现在被打开,透明膜上便躺着一只小小的鹅黄长燕,绒羽皆被温度烘干,看起来蓬松绵软,贴着温热的西米露睡成了一块鸟饼。
“这孩子您哪里捡的?!”符玄吃惊道,她还记得小燕在睡觉,只加强了语气。
“在戈园,不知哪里掉下来的,差点被水卷走。”景元伸手戳了戳,小鸟闻见味道就凑了过来。
“不是我说……这是个孩子!”符玄比划了两下,做太卜是要些天赋,起码眼前的小鸟并不是一只真鸟,他呈现的是拟态,也许一出生就变了,而且不像是仙舟物种,罗浮的鸟类拟形态中没有长燕记录,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小朋友。
景元反应了好一会,手还在摸着小燕的背毛,一时间内室一片寂静。
“哎……”
又是一阵悉悉梭梭的翻找。
“这是什么?好像一个茶壶的托?”太卜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小……咳,这就是一个壶托,没想到今天又派上用场了。”景元背对着还在翻箱子,正好前不久帮团雀补窝时用的棉花还没扔,用来垫窝正好。
今夜雨大,符玄便留了下来,变成小兔,跑进了自己的六边形小窝沉沉睡去,屋外天地已分不开,空中的河往下落,地上的河横流,成了一个灰暗昏黄,有时又白亮亮的一个水世界,院内樱桃落地,烂在泥土里。景元灭了灯,将放燕的小窝放在枕边,靠在床头给一个人发消息,等了许久,才终于又回音。
景元长舒一口气,松懈下来的神经扯的大脑生疼,后颈的腺体暗暗发热,他只道是浸水受凉,怕是要发烧,遂变成狸奴用被子将自己团住,呼吸滚烫,骨缝酸胀,耳边雏燕细细的呼吸平稳有力,听了许久,终于沉沉睡去。
雪狼趁着夜色,跳上了即将通过玉界门的商船。倘若百年前,那身雪白的皮毛必不可能成功,
走前卡芙卡帮他打了个包裹,里面塞了衣物、武器、图纸和几块小饼干,用的是银狼最近刚开发出来的分子行李箱。那是一块小小四方形的手表,可以将扫描过的物件以分子形态存入其中,监测到人形态会在过程中附上身体,彻底避免光着屁股鬼鬼祟祟在角落里穿衣服的尴尬场面。
现在行李箱正戴在黑狼的爪子上,紫银配色梦幻,上面还有可爱的小蝴蝶结。
"叔,十分钟后商船落地,负二层舱体无人看守,你可以从右侧第四个窗口跳出去。"银狼略微有些失真的声音传进耳朵,电子屏幕上表情包与路线图五分钟一次交替变化。
刃搓了下自己的耳朵,和雷达配合使用的骨声传导器,被银狼装在了垂挂的耳饰里,方便他们三人及时联络。虽然他觉得全副武装没必要,可拗不过队友,早上卡芙卡就等在门口把他截糊了,让小姑娘给自己装上手表耳饰。
"你们不觉得一头狼还带耳饰有点诡异吗?"刃问道,松了力气让银狼捏爪子。
"如果你没有时不时断片的毛病,我们当然不用按着你。阿刃,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不想再耗费十几天去雪堆里把你挖出来,探测器没有那么大的搜索范围。"卡芙卡摸摸狼脑袋,笑眯眯地说道。
银狼点头,塞了一块小饼干给他,向他挥手:"随时保持联络,一路好运。"
"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全戴着,他又不是单独行动做任务。"银狼吹了个泡泡,看着雪狼的身影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
卡芙卡从自动贩卖机里拿出两杯热饮,将香草奶昔递给了银狼,无视少女抗议的声音,缓缓拉开了美式的拉口:"谁让他现在是仙舟的通缉犯呢?万一真被抓了可就麻烦了,那位想保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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