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书一起装回去,好好审问。”
“三队负责剩下的调查,两周之内报告结果。”
陆景行将手里人皮制成的血腥书册丢入下属递过来的保险盒里,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隔离手套脱掉。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在姜黄色的橡胶手套衬托下,美得像瓷器一样。
他垂眸瞥了眼地上被控制着的一众邪教徒,以及他们身旁旁边残碎的尸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
起得太早就这个毛病,犯困,脾气也不好。
杀人的时候都控制不了力道。
混乱的屋子内满是血迹和散乱的肢体,杂乱放置着的家具中央是一个用鲜血绘制成的六芒星阵法,看起来邪恶而诡异。
三队队长立刻应了声,接下任务,唯唯诺诺地抬头看向发号命令的男人。
他皮肤白皙,漂亮得几乎不像真人,身材高挑,笔挺的黑色军装制服下是再完美不过的身材,眉眼生得也极好,眼尾微挑,嘴唇天生含笑,生气时也见不到怒容。
但他也正是顶着这幅极具欺骗性的漂亮面孔,一口气杀了十几个负隅顽抗的邪教徒,此刻正用染血的鞋尖抵着其中领导者的面颊,漫不经心地笑着说。
“看清楚了吗?这样才勉强算得上献祭,既然如此崇拜所谓的神明,就该好好用自己的鲜血作祭品。”
好听的声音配上轻飘飘软绵绵的语气,却让三队队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比起污染物和邪教徒,他感觉自己更怕有起床气的上司。
好在对方并不准备久留,布置完工作后,厚底的军靴踩着满地的血液,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男人离开,屋内的众人总算觉得能喘上一口气来。
陆景行的专车泊在不远处,一打开门,就看到他哥正坐在里面看手机。
“受伤了。”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陆观棋忍不住皱眉,陆景行也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长长的一大道口子从肩胛骨划到手肘,渗出的血液染红了到胸口的一大片衣物。
好在伤口已经结痂,血红的皮肉连结处隐约长出些新的肉芽,痒痒的。
“小伤。”
他收回了视线,不大在意的回道。
“你现在可越活越过去了?出个这种任务也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陆景行坐进了车里,面无表情地听他哥冷嘲热讽。
也不怪陆观棋小题大做,他从小有凝血障碍,即便是划道小口子都有可能流血而亡。
不过这和现在的陆景行已经没关系了。
洛川的细胞有很强的再生功能,而通过一段时间高强度的性交,他的自愈能力也强到了一种非人的状态。
当然,天生血小板不足的病症仍然存在,但破碎伤口处的皮肉已经可以自动愈合。
养小触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超值。
想到这些,陆景行的心情不错,将手臂递到了哥哥面前。
超强的恢复力也成功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微微一笑,却是揶揄道:“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有话就直说。”
陆景行斜倚着靠在车座上,懒得和自家哥哥兜圈子。
“这可是你让我问的啊。”
陆观棋倒是一点也不和他客气,单枪直入道:“听说你捡了个小宠物回去,什么时候牵出来给我们看看。”
想起来了,当时那个领队的好像确实是他哥的人。
能力不怎么样,传消息的嘴皮子倒是挺溜的。
陆景行又打了个哈欠,今天起得太早,他是真的很困,也没什么应付人的闲功夫。
便含糊道:“等等吧,现在还有点怕人。”
“等等?那就不该来这儿溜一圈玩得开心,还炫耀下新得的疗愈能力,是不清楚底下有多少人盯着你看,想弄死你吗?”
“哥,你这说的什么话?”
陆景行身体向后靠了靠,语调不置可否。
“他们要是有这本事,我也不能坐在这儿同你聊天了,而且呀,你该指望着有人来才是,寻点错处,也好把手底下那帮心思不纯的人赶尽杀绝。”
说罢,便又将身子往后靠了靠,一双多情的凤眼敛着,问:“是不是?”
陆观棋叹了口气,对这个弟弟他一向是没什么法子,便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陆景行忍着困意和大哥又交接了下工作,中途便把他丢下了车。
陆观棋有一堆事要做,陆景行倒是乐得清闲了,最紧要的事物就是回家睡觉。
车子才进院子,他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洛川,粉头发的青年五官立体,高大帅气,手里抱着一个胡桃木的盒子,巴巴地等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
活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
聪明的小触手已经学会了开车门,车刚刚停稳,就急匆匆地凑上来要亲陆景行。
他也总算看清楚洛川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是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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