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她深觉此人颇为古怪,不如说从一开始的这个棋局还有那老妇人都很奇怪。
况且宣国都城,守卫一向严密,怎么又突然出现这么些杀手呢?
她此刻笃定此人并非善类,一面警惕她,一面想要找机会脱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杀手的追击。
那nv子虽看起来纤瘦,手臂却是实实将她框住,一面躲了箭一面迅速带她往另一个巷口,她此时与她同在,也成了杀手的攻击目标,此时轻举妄动怕是自己也要糊里糊涂成为刀下亡魂,姜聂只能顺着她的行动,她的速度极快,就算带着她也不见吃力,只是两人越走越偏,一路向城关的方向去了。
“你这是自投罗网还是蓄意害我?”
姜聂随着她躲了一路,本就是病中,又跑又急的,头也昏起来了,“不往人多有城卫的地方去,反倒是尽往这方便杀人抛尸的地方来。”
那nv子轻蹙眉头,看着围上来的数人,并没有放开她,“我是偷跑出来的,不便叫人发现。”
她并没有看姜聂,但是却紧紧护住她,也正因为护着她,难免有些行动不便,姜聂一面随她的动作躲避,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只是你双拳难敌四腿。”
那nv子笼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此等竖子,不必忧心。”
她0出了腰间的香囊,又带着姜聂转了方向,顺着风向将香囊中的粉雾抛洒出去,不消一刻,接触粉雾的数个杀手便倒地不起,只是那数人间也有防备之人,他捂住鼻息,ch0u出佩刀攻来,那nv子ch0u出佩剑轻巧地格挡回去,又迅速地反手滑剑略过对方的手臂,刺啦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来。
对面负了伤,攻击却变得更加迅猛起来,这时姜聂突然注意到这人流着血的手臂上的刺字,竟与当初追杀太子与她的燕国羽党如出一辙,她大惊,刀剑接触的声音刮擦着她的耳朵,她身t紧绷起来。
不等她多想,nv子的速度却在此刻慢了下来,微微放松了些揽着姜聂的手,姜聂心中大感不妙,果然当她再一次挡回对方的刀时,那nv子顿住了数秒,猛地咳出血来,而对面正是抓住了这个时机突地冲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姜聂用手肘顶开了她避开了对方的冲击,那nv子带着惊诧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面对着对方的攻势,姜聂避开刀锋顺着对方的方向钻过去,那人一时不防,姜聂ch0u出今天说要做穗子的匕首顺着对方心脏处攻了过去。
只是靠近城关的风大,她病尚未痊愈,头昏手软,刀尖偏了一些,只扎到了那人的肩膀,在浓重的血腥味中,那人sisi抓住了她拿着匕首的手,刀迎面向她劈来,她避闪也来不及了,只能生生看着那刀落下。
“si了也好。”
她在昏头中只能想出这么一句话,而刀却并未落在她面上,只听得嗖的一声,接着是箭矢穿入脑脊的声音,那人的手软了下来,姜聂也脱了力跪坐在地,匕首落下在地上,她身子前倾下意识去0匕首,耳侧传来了马蹄声。
不等她转头,声音便由远而近。
“小耳!”
姜聂头脑嗡嗡,有身处云端的漂浮感,迟疑地偏头朝声音来处看去。
太yan的余晖之下,来人骑马背光,不见其形容,只觉潇潇肃肃,爽朗清举,他高冠深衣,浅月se的袍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姜聂一时间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病重了在做梦,
想要笑,却牵不动嘴角,眼泪已是扑簌簌地坠了下来。
“阿兄!”
带我回去?”
姜聂有些不明所以,用浸了水的帕子擦了擦脸,她刚叫人送了信回府中,怕是一时不达,就暂且同姜适就近在诸侯馆休整。
姜适拿过她的帕子细细地替她把手擦g净,他的手指修长骨节清晰,此刻便是紧紧握着姜聂的手,姜聂看着他的眼,又问了一次,“带我回去,这是何意?”
姜适的眸光里晕出一些浅茶se的光圈来,他朝姜聂微微笑了笑,“带你回家。”
“阿兄,你这是在说什么?”
“父亲病重,往后,姜国便无人可叫你委曲求全了。”
姜适握着她的手,她不知怎的有一些怪异的感觉,姜适看出她的不安,适时放开了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你走之前,阿兄不是答应会接你回来的吗?”
姜聂惊讶,“父亲病重?我怎么一无所知。”
“是急症,也来不及通知你。”
姜适站起身来将帕子洗净,看着姜聂迷惑与惊讶的眼神,面上带着安抚的和煦,“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父亲病重,阿兄不更应当在姜国吗?”
姜聂虽对姜国公并无多少情感,但是若是姜国公薨逝,姜适作为长子理应留在姜国主持大局。
“你放心,姜国一切我已安排妥当。”
姜适笑时那双眼弯弯,显得格外温柔和煦,姜聂虽不知道他有何想法,但却信他自有安排,只是要已为宣国妇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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