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可却有着十分的才情。没想到,这事却出了一点儿意外。这便只得多纳了几名妾。”他说到此,嘴角略略一弯,眼光却又重新落在鱼青鸾的脸上。鱼青鸾这回却是明白太子的意思了,敢情弄了这么半天,他这是要告她的状哪!她眉眼淡淡,什么都不肯说。皇帝听到太子这么说了,不禁霜声冷道,“你身为太子,多纳几个妾氏又怎么了?你瞧中了哪个女子,直接点了做妾便是。”他说到这儿,又转而问道,“到底出了什么意外。”凤无霜漠漠的瞧了眼鱼青鸾,薄唇一抿,这便将早上云龙客栈门口傅玉亭出灯谜考众女的事说了一遍。皇帝的眉毛几不可见的沉锁着,依乎积郁难消。在听到鱼青鸾给傅玉亭那首反骨诗文之后,他也只淡淡的哦了句。嘴里却喃喃的将诗文念了一遍。凤八眉头深锁,忧心忡忡的盯着皇帝。皇帝向来极重傅玉亭,鱼青鸾现在如此戏弄于他,不知皇帝要如何罚她。凤九绝美的嘴角微微而抿,看来面色肃然,可鱼青鸾不知怎么,竟莫名的能觉出他眼底的笑意。她狠狠的一眼回瞪过去,将他瞪得莫名其妙。可完美的嘴角却微微的向上飞扬了。凤七跟凤十早就听了她的反诗,可如今听太子跟皇帝也跟着念出来,却只得欲笑不笑。皇帝面色越念面色越是古怪,最后他竟是怒声一喝,道,“好大胆的鱼青鸾!你竟敢戏弄太傅,戏弄太子,戏弄朕!”鱼青鸾朝着皇帝深深的作了个揖,笑道,“皇上此言差矣,这诗青鸾可只交给太傅一人读了!”也就是说,太子跟他不过是误中副车。与她鱼青鸾并无半毛干系。皇帝见她竟还狡辩,面色不禁变了。他两条眉毛全都竖了起来,一双凤眸更是染了抹妖异的毒,他冰冷怒笑,“所以,弄得太傅晚节不保,还要娶两位美人回府,也是你的无心之失了?”傅玉亭的妻子凤娇娇,正是凤天奇的远房堂妹。这些个皇子们的远房堂姑姑。虽然凤娇娇先祖被皇室暗夺了凤玉,如今也算是与皇室无半毛干系,可她素有妒妇之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没少做了去。夫妻两人为着纳妾的事,也曾数度闹来皇帝这儿,皇帝不理她,她便对着皇家的祖宗牌位要寻死,弄得皇帝极是头痛。遂只好应了她所求,教傅玉亭不得无故纳妾。不得无故纳妾,也就是说,傅玉亭若是真的哪天不得不纳妾了,那他也是还能纳妾的。这话说了之后,凤娇娇果然不再来闹。哪料这会子他们人都老了,竟还弄出这番事体。却怎么不教他头痛。鱼青鸾笑道,“太傅年纪大了,如今要两个妾氏回家服侍,岂不甚好?”说时,她又少不得暗自瞪了凤十一眼。若非他小子当时玩得太过忘情,搅黄了太子跟李思琴的事,她哪儿会被皇帝揪住小辫子不放?“要服侍,他不会叫丫头服侍么?为何还要弄两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回去?来人!把鱼青鸾拉下去,杖责一百。”皇帝对程如玉淡淡的道。平常女子杖责三十已是极限,他杖责一百!那却是打定主意要将鱼青鸾打死的了!一众皇子听见皇帝要打鱼青鸾,这便个个面露忧色。侍卫得了皇帝的命令,这便赶紧前来将鱼青鸾捉了,拖出殿去。凤十一见,立刻跪倒在地,急道,“父皇,大小姐刚刚才救了儿子,您便要这么罚她。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求父皇三思!”凤天奇眉眼淡淡,道,“所以朕只叫人打她一百大板,却没叫人将她杖毙,已算是格外开恩了。”凤七优美的唇角薄薄而抿。一双清眸微眯,可却丝毫没有出口相助的意思。反倒是太子,额头之上竟渗出了一层冷汗。这狗皇帝!他这是欠人教育了他!鱼青鸾垂着头,发间的簪子跌落下来,叮的一声,叫人悚然而惊。彼时凤七坐的椅子不知怎么竟突然翻倒在地。他一个没防备,人便已经扑通一声跪落在地。他一跪,皇帝嘴角一弯,笑道,“怎么了?七儿,你要为她求情?也是!她是你七王的人,她犯了错,怎么着你也得为她求个情才是!”凤七淡淡的应了声,答道,“父皇,这打是一定要打。可这一百大板,却是过重了。普通人尚且受不得这一百大板,更何况她不过是区区一介女子!”凤九低头禀道,“父皇,依儿子看,这一百大板却是罚得过轻!该罚二百大板才是。”他说到这儿,顿了顿。他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皆惊。就连已然对鱼青鸾心寒不已的凤七都不禁对他侧目而视。鱼青鸾更是暗骂这九王没良心。没人性,没血性!凤天奇见人人都想护着鱼青鸾,唯他一个不护。这便笑道,“可这女子刚刚还救了小十跟小七。朕刚刚又允了她一件事,你这二百板子下去,把人打死了,这却怎么是好?”凤九不咸不淡,敛眉答道,“这二百板子下去,她自然是绝无活路的。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儿子又想,这么一来,不就让父皇允她的那件事落空了么?所以,这二百板子,便只留到她说出心愿之后再打。”也就是说,她一日不说那愿望,便一日不必受这二百板子的打。皇帝忽而大笑起来,他扬声道,“好你个凤九!都这时候了,你竟还要给你七哥卖这么一个天大的人情哪!七儿,你瞧见了?”意思是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他是刺客么?凤七笑着应了声。却依旧立在一旁不言不语。“可就这么免了她的板子去,朕心里又不甚甘心。来人,传下令去,今儿个便只打她三十板子。其余一百七十板,便留到她说出愿望之后再打!”皇帝说罢,竟忽而纵声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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