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贵妃娘娘那里了,是在司秦这。恩?怎么屋子里那么多人呀。
看出了十七的疑惑,司秦解释道:“这是你的四位哥哥,还有两位过几天你就能见到。若是我不在府里,有事你就找他们帮忙。”
十七小心翼翼的看了那四个人一眼,都好高大呀,长得也好看。
司秦把新衣新鞋放到十七怀里,“待你换好了衣服,我们去吃早膳。”
司秦揉了一把十七的头,继续道:“元,谓始,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有时也会与圆满的圆通用。十七,我给你取名,司元,可好?”
司秦知道十七不识字,可能也听不懂对元字的解释。但不要紧,以后十七会明白的。
十七看向司秦,司元,司元……比十七好听,而且和司秦一样哎。
“好,很好听。”十七,不,是司元,脸上的表情终于不是木讷的,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
“无过!”“无心!”“无笑!”“无咎!”“拜见司元少主!”在司元的名字定下后,四人同时开口。
司元被四人如洪的的声音吓的一激灵,但脸上的笑容还在。
司秦示意无心他们起来,对司元道:“换衣服罢,我在外面等你。”
在司秦他们出去后,司元没有立即换衣服,他抱着新衣服嗅了嗅,很香,把衣物里里外外翻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好看。他不仅有了名字,也真的有新衣服了,司秦告诉他的都是真的。
新衣新鞋十分厚实,把瘦弱的司元裹得跟个球一样。
“我们穿着新衣的司元真好看,”司秦牵住司元的手,慢慢往主厅走去,“司元,从今日起,是开始、是新生,希望往后经年,你的人生皆是圆满。”
又是一年的冬雪,和初到督主府的那年一样大。
司元敛了敛狐裘大麾,撑着伞慢慢往司秦的寝室走着。积雪将青石小路覆盖,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星子在天上闪着,柔亮的月光在白雪的映衬下,似倾泻的银河,照亮了整个督主府。
藏在暗处的无过和无咎对视一眼,诶,这样晚的时间来找督主,不知道少主这一次能不能成功啊。
司元刚迈上台阶,“吱呀”一声,司秦的房门就从内被推开。
司秦面容冷峻,浑身散发出的严厉气势,似乎让这冰天雪地又冷上一分。他披着棉袍疾步走下台阶,夺过司元的伞收起来立在一旁。把司元身上的大麾又裹了裹,大手穿过司元的膝弯,将人横抱起来进了屋子。
屋外寒风阵阵、大雪飞扬,屋子里暖炉花香、厚被热床。
司秦把人放在床边,解下搭在火炉附近的凳子上。他折回床边蹲下身来,熟练的为司元脱鞋子。
司元老老实实坐在床沿,桃花眼月牙一样下弯,笑眯眯的看司秦为他脱下被雪水浸湿的鞋袜。
“这么晚,大冷的天,不在你的康王府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身体冻坏了怎么办?”司秦说完,往手里哈了几口气,握住司元的脚轻柔的捂住。温暖的手指一寸寸捏过脚掌与脚趾,将热量传递过去。
在把司元的双脚捂热后,司秦把司元的腿搬到了床上,用被子把司元的脚盖上,转身去给司元弄汤婆子。
“康王府和督主府就隔了一条街,这么点子的路怎会冻坏。”司元趁机脱着自己的衣服。
如今已是十七岁的司元,头戴玉冠,身量修长,脊背如松柏一样直挺,一席淡青色的云锦长袍裹在清隽的身上,风姿绰绰。世人见到都会夸赞一声好样貌好气度。
很快把自己脱光的司元打了个哆嗦,他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钻进了被窝。被子里还有些余热,司元深深的嗅了几下,满是属于司秦的月麟香,十分好闻。哪像他,过去几年跟个药罐子似的,身上常年一股子白芷味。
司秦灌好汤婆子,见司元只露个脑袋裹在被子里,又看了看堆在床尾的衣服,把汤婆子塞进被子底部,叹口气。心里骂了句粗,他就知道这个小祖宗没憋好屁。
眼看司秦就要动作,司元立即把被子掀开,色厉内荏,“你要是敢再点我睡穴,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到时…我、我找上十个八个的面首小倌养在府里,日日夜夜服侍我,就是不见你!”
果然,在司元话音落下时,司秦的手马上就要点到司元的脖颈上了。
司秦欲把被子给司元披上,司元或拽着被子或按着司秦的手,不让其动。
司秦顿感头疼,捏了捏眉心,无奈道:“元元,我一直把你当弟弟,这样是不对的。”
“你说过。”司元轻轻的哼了一声。
“可我是个太监。”司秦又道。
“我知道。”
“你刚十七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娶妻生子或者找个正常的男人为他生孩子,有很多选择的。”司秦语重心长。
“这话你也说了好几回了。”司元倔强的看着司秦,“司秦,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了,你能保证把我交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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