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宋亦延现在的情况。她解开手机锁屏,拨通一个电话。对面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虞二小姐您醒了?”“我这就过来。”没过多久, 病房门被人敲响。“请进。”虞栀夏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到,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喉咙。到达榕西的第三天,她出门散心的消息就传到了虞家。一开始虞父认为榕西靠近边防线,过于危险,勒令她立即回到霖城。但虞栀夏没听, 态度坚决地表示自己的要留在榕西找寻灵感。两地相隔过远,虞母也不愿毁了她的兴致,便做出了退让。只是派人来到榕西,在暗处保护虞栀夏的人身安全。她也是前一个星期才知道这件事情,为此还与虞母大吵了一番。这段时间她和宋亦延接触甚密, 几次三番被外人误认成情侣,更别说每天都在暗中跟着她的保镖。但与虞母聊天时, 虞母没有提及这个话题,她也就放下心来。没想到这一让她无比讨厌的举动,在今天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宋亦延将她护在身后时,虞栀夏悄悄拿出手机给保镖发了一个位置共享。为虞家打工的人都是人精一样的存在,瞬间就明白了这项cao作的意图,飞速赶往她所在位置。“虞二小姐,对不起,今天是我的失职。”保镖朝她微微鞠躬,而后满怀歉意的开口。前几天他的存在无意之中被虞栀夏发现,便被遭到了她威胁般的勒令。“不许再跟着我,有事我会主动找你的。”“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偷偷跟在角落中,我就告诉虞家的人,说你办事不力,对我心怀不轨。”前者还好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但后者,对虞家二小姐心怀不轨这个帽子扣下来,那就摊上大事了。保镖无奈,被迫点头同意。即使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事发地,即使是虞栀夏不让他跟在暗处保护她,但当她真的遇险后,保镖还是将自己的失职揽了下来。虞栀夏轻轻摇头,面露焦急的神色。现在只想知道她失去意识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宋亦延的情况怎么样?“医生说你受到的刺激过大,再加上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背上还被人重重打了一棍子,昏过去也实属正常,这几天要好好在病房里养伤。”“宋先生刚从急症室里头出来,还没醒。”“至于对你们痛下狠手的那一群人,我已经联系了当地的警局,将他们交由警察处置。”
当他赶到北街,看到虞栀夏意识全无地躺在地上时,心脏都快要从心腔中跳出来了。虞家派他到榕西来保护虞二小姐,如果她有什么差池,他没办法向虞家交差,饭碗也会不保。要知道虞家开出来的工资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而更加让他心惊的,是双膝跪在二小姐身旁,衣服被血液浸湿,面色异常惨白的男人。男人手足无措地盯着虞栀夏,似乎想看看她的情况,却不敢上前,唯恐将加重她背上的伤势。施暴的几人见一个被打晕,一个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怕闹出人命才堪堪收手。但还没走远,就被赶来的警擦抓捕,带往警局审问。保镖这才回过神,拨打出120急救电话。救护车赶到时,宋亦延还强撑着精神,没让自己垮掉。紧紧攥成虞栀夏的手掌,与她一同坐上了救护车。“她背上被人用木棍打了一下,麻烦您看看她的情况。”医护人员还没来得及凑近为虞栀夏诊断伤势,他就着急开口。“好,我知道了。”医生这才发现,宋亦延的伤势更加严重,衣服上的血迹都快干了,却还不断地有鲜血溢出。医生沉声:“你伤得比她严重多了。”说着就要剪开宋亦延的上衣查看伤势。他往后缩了缩,乞求道:“您先检查一下她的情况吧,我没事。”眸底、脸上皆挂满了担忧,让人看了止不住地心惊。“可你这伤口……”医生提醒他注意自己。不难怪医生会反复叮嘱,不仅是他的伤势骇人,身体摇摇欲坠就快要倒下,更是因为他沾满鲜血的上衣。“求您了,先给她先查一下吧,我真的没事。”面对宋亦延的再三恳求,医生也只好作罢,专心检查起虞栀夏的伤势。“她昏迷是背部受到打击,刺激过度引起的,这些天要好好补一补身体。”“其他的并无大碍。”话毕,宋亦延直直地倒在了救护车上。他的精神意识已经濒临的涣散边缘,全凭吊着一口气在支撑。在得知她没事的情况后,心中紧绷的弦骤然松懈,他也放心倒下。只是两人的手仍旧紧紧相扣着,未曾分开。饶是看见这番场面的保镖都感动不已,更别提身为当事人都虞栀夏了。听完保镖的描述之后,她淡定开口:“宋亦延在哪儿?带我去见他。”面色镇定,仿佛霖城那个不会因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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