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恩人喝完酒,小妮亲热得牵着花锦一起去跳舞,每年这个节日是庆祝和祈求来年丰收,更是青年男女相亲的唯一机会。今夜男女没有大防,中意的的小伙子,女孩子会将第一碗酒送上,小伙子喝下就表示也看中了姑娘。花锦不知道这边习俗,总是看女孩送男孩喝酒,却没一个男孩送女孩。她没空多想,鼓声响起,她学着小妮脚步跳起来。“你怎么喝的和我不一样?”花锦随着节奏跳完一曲,笑着走到陈亦安身边,他身旁不断有人上前又是磕头又是敬酒,随着一支舞曲停下,他周围才没围着那么多人。“你这个喝不了?”陈亦安还来不及阻止,花锦就着他碗中猛喝一口,立即被辣得转头吐出,口中火辣得她不断呼气。“你喝那个说是酒其实就是花蜜水,这个可就真的是酒。”陈亦安好笑的帮她轻拍后背。看着她莹润的唇和不断伸出的舌尖,慢慢笑容凝固在脸上,周围的人声歌声仿佛都在世外。“花锦,你今日真好看。”今夜不知有多少男子在偷看她。“你说我穿这裙子?对了,这个是刘承载送的,回去我就将它换了。”被夸好看的花锦只关注刘承载非要自己换上这身,看到她那种眼神叫她反胃,被陈亦安这么说,身上的衣衫束缚得她浑身不舒服。“嗯,等回去换掉,我给你买。”陈亦安差点就亲上去,他真的不能喝酒,酒醉不醉时总是想亲亲她。“好啊!”笑着的花锦叫姑娘们又拉入了舞圈,有些姑娘对陈亦安有好意的,不敢靠近他,只有借着接近花锦打听他们是什么关系,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陈亦安今夜是真的醉了,他越看花锦心里越是欢喜,那个傻姑娘还时不时回头看着他笑。闹到半夜这场节日欢庆才结束,谢随早已经醉得在一旁呼呼大睡,不单是他,很多人醉了也是睡在地上,旁边有篝火倒不会冻着。花锦和陈亦安一前一后回去。“陈大人,你可知道今夜谁是受爱慕最多的人吗?”花锦看着别人都走远,调皮的想要逗逗陈亦安。陈亦安听罢耳红脸热,花锦又要说爱慕他的那些话,这次他就不反讽她,紧张的听她接下来说的话。“那些姑娘一个个都向我打听你,还问我是不是你相好?哈哈…我和她们说你尚未婚配,对了,这是她们托我送你的香囊。”花锦每听一个向她打听陈亦安的就回头望他一眼,看不出来他这么受欢迎。“花锦,你可以回去睡了。”听不到自己想听的,陈亦安刹那揪出花锦手中的袖口。“你的香囊?”花锦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香囊。“你自己留着用。”陈亦安将她送到房门口自己头也不回的走,气得酒都醒了。
白得了这么多香囊, 花锦高高兴兴的回去睡觉了,她这次记得换下了衣裙,随意踢到一旁, 明日再找个地方埋了。虽是睡了一日, 今夜她太开心, 跳了两次舞, 几乎沾床就睡。陈亦安一早就敲响她房门,放下一个包袱。花锦正好起床了, 她好奇的打开,里面赫然是两套女装,这个女装成衣店只有青州城有,陈亦安不会是连夜没睡帮她买衣服吧。最惊讶的不是花锦, 而是成衣店的掌柜, 半夜三更被人敲门,他还以为遇到劫匪。“时间匆促,来不及挑些精致的,你凑合穿, 等日后再给你做几身合适的。”陈亦安看花锦惊讶的望着自己, 来的路上本想骄傲的扔下衣服就走,看到她了, 不自禁的开口解释。竭尽全力给她,仍怕亏欠她, 怕自己做得不够。“你昨夜没睡去给我买衣衫?”花锦发觉陈亦安越来越不像他, 这种事不是像他能做的出的。“不喜欢就扔了。”陈亦安故作大方。“谁说不喜欢?这一套得多少银子?”花锦赶紧抱住, 就怕陈亦安说完真的扔了。“换好了过来找我。”陈亦安看她护着自己为她买的衣衫, 昨夜那股郁闷之气顿消,脚步轻快出去叫砚书帮他准备笔墨。花锦换好衣服, 陈亦安连鞋袜都买了,还有头上绑发的丝带,就算是亲娘一直在她身旁也没有想得这么周全。“大人你们要写字吗?”花锦一出来看见砚书在桌旁研墨,陈亦安背着手看堂上一幅字,字迹苍劲流畅,似是一气呵成四个大字:“恫瘝在抱”。陈亦安回过头,少女娇笑着,身上穿的是他昨晚在成衣店仓促选的银纹绣百蝶度花上衣,绣白玉兰的长裙,一头秀发只用红色绸带扎上。果然是他所想像中明丽娇俏的模样。“你说那个赵老三,你可还记得他是何相貌?”陈亦安怔愣片刻后走到桌前提笔问道。“他满脸横肉,鼻子大大红红的,眉毛像打结,眼睛眯着,笑起来比不笑更吓人。”花锦话音刚落,陈亦安停笔。“你过来看看有几分相似。”“哇,你好厉害!我说这几句话你就能画他的画像。”花锦佩服得想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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