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被绑又被装进麻袋里,她心里着急,不知会被卖到哪里,还有这小姑娘要被卖远了,她上哪里去找。可是再急也无法脱身,她想到陈亦安不知会不会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找她?就算陈亦安不来找她,还有谢随,她这么久没回去,谢随肯定会来找她的。想到谢随,她心才安定下来,第一次被卖,有点紧张,想到自己一文钱也不要的被卖,又气得心口疼。南风馆南风馆可是这青州城里最大的销金窝, 里面有貌美如花的姑娘,如果你不喜欢姑娘,还有眉目如画的小倌。它不像普通花楼那样招人耳目, 而是更像大户人家的宅院, 王婆便是这南风馆的管事婆子, 这管事不同大户人家的, 管事遍布各地,她主要就是帮南风馆物色合适的姑娘。她今夜带着人将物色好的两人带回, 就算那小子入不得主子的眼,就让他在馆中打杂,怎么算都是一笔合算的买卖。这里没有浓烈的香粉味,若不是门前时不时有马车停下,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家大户。花锦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 双臂疼得似要断掉,快要一口气上不来时,终于要将她闷死的麻袋被解开了。新鲜的空气入肺,头昏脑胀才感觉清醒一些。“这丫头还行, 王婆子你这次眼力不错, 先养两日吧。”花锦闻声望去,说话的的女人雍容华贵, 旁边的王婆候在一旁不断应是。“茵夫人,这个小子您看怎样?年纪看起来是大了一点, 可这脸不赖。”王婆忙将后头的花锦拉了出来。“小子?”茵夫人围着花锦打量了一圈, 突然拔出塞在她口中的布团, 快要噎死她的布团一拿出, 干得发麻的舌头才好受些。“王婆子,你这眼睛也有看错的时候?”茵夫人满意的看着花锦, 这样明显的一个女子,只不过穿了身小厮的衣服,都瞎了眼看不到。“看错?”王婆满脸惊愕,再定眼上上下下打量花锦,忽而露出贪婪笑声。“哟,老婆子老眼昏花,这么个大姑娘还看走眼了。”“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有亲戚在县衙当差,快些将我们放了。”花锦咽了几下口水,干疼的喉咙终于能说话。“县衙?小姑娘,来了我这儿也就是我们南风馆的人了,皇帝来了也放不了人。”茵夫人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咯咯的笑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抓我们做什么?”花锦心下一咯噔,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夫人又是什么人,说话这么狂妄。
“什么地方?这里啊是让有钱的大爷玩乐的地方。来人,将这个小的送去北城,这个大的就先留下,先在这里接两日客。”茵夫人只不过今日心情好才和花锦废话两句,这南风馆各地都有,她这边物色了女孩就送去外边,外边的送来她这里,这样也不怕那些姑娘跑了,人生地不熟,不愿意接客就打,敢跑也打,无辜被打死的女子不计其数。花锦听到这里忽然明白了她们被卖到什么地方了,这不就蓁蓁以前说的烟花之地。“你们放开她!”看到小女孩要被带走,花锦这会沉不住气,这么小的孩子她们也要糟蹋。“我劝你老实些,来了这里就好好听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婆子上前恶狠狠的掐了花锦一把。“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们是人不是牲口,你们凭什么?”花锦忍痛,这些才是真正的恶人。“王法?来人,让她好好的看什么是王法!”茵夫人听到花锦的话转回身,刚刚还如贵夫人的脸立马变得凶狠。两个像家丁的男人一个揪住了花锦的衣领,一个熟练的拿起了马鞭。“怎么回事?茵夫人,这是谁啊,惊扰到贵人可怎么办?”“花锦?”蓁蓁陪着刘承载喝了几杯清酒,陪着他出来散散酒气,听到吵闹声怕惹怒刘承载才开口。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被绑的花锦,刚刚她听声音就觉得有些耳熟。“蓁蓁!”许是这句蓁蓁让刘承载也望了过来,只一眼,他像被雷击中,满眼不敢置信。闪电一般冲过来,刚刚还疑心自己醉酒,没想到靠近一看,自己果然是醉了,世上哪里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你叫什么名字?”刘承载怕是自己在做梦,从未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话。“你又叫什么名字?”花锦本来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看到蓁蓁一脸紧张的跟过来,想到了他就是那天在府衙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个什么公主的义子。她眼睛上上下下扫视了刘承载一番,不明白为何他看自己是这样一副神情,难道终于有人发现她的美?就她现在满身黄土汗味,头发散成鸡窝的模样?“我叫刘承载,姑娘呢?”茵夫人和蓁蓁王婆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要说花锦是绝色美人能入的了主子的眼那还说得过去。可这明显是个要胸没胸,要pi股没pi股,洗一洗估计也是个七八成的美人而已,要不也不会让人认错成男人。“你先放了我和我妹妹。”花锦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她手快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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