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帮我挑就好。”长公主并身和皇帝一起,若不是繁复明艳的龙袍,还真像普通富贵人家的姐弟亲昵的说着家常。花锦这里和两个小孩说了,李婶高兴得抹眼泪,这孩子有造化,不过小虎和小花好像不愿意,小虎还能忍住,小花哇一声就哭出来。“我不要离开这里。”“傻孩子,这里什么都没有,去大人家中能上学堂,到时候和大人一样考取功名做大官。”李婶抱过小花帮她擦眼泪。“上学了就能做官吗?姐姐。”小虎听到这里眼睛发亮的问花锦。“嗯,那要好好学功课才能做官呢。”“好,我一定好好学。”做官了就不用被欺压,可以保护妹妹。“小花别哭,等哥哥做了大官天天给你买糖吃。”小虎抱过妹妹哄她。糖的诱惑力太大,小花果真不哭了。花锦隔日自己去了大牢,牢里的张念巧仍旧坐在墙角。“张小姐,你身子怎样,有什么想吃的吗?”花锦住着她的房间,总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大人,我一介阶下囚,早已不是什么小姐。”张念巧不知道他是谁,突然找自己又想做什么?只这句小姐听在耳中分外刺耳。“我如今住的那个房子是张小姐之前的闺房,这是我在角落里拾到,怕是小姐心爱之物。”花锦递过去一根用木头雕刻的簪子。大牢里光线很昏暗,张念巧眯着眼睛也看不清,她晃晃悠悠的起身慢慢走近花锦。看清花锦手中何物时,两行泪滚落脸庞。“这不是什么值钱的,大人帮我扔了吧。”原以为泪水都流干了,看到这个未婚夫亲手刻给她的簪子居然还有泪水落下。“虽然不值钱,可是很精巧,想必是花费了心血的。”花锦也是偶然才发现角落里的簪子,想必值钱的都被搜走了,这个不值钱才被人扔到角落。“没用了,没人要它了。”张念巧干脆原地坐下。“你别哭,我相信你和张大人是冤枉的。”花锦看她无声落泪,比那些大声哭泣还更让人心疼。“你相信我说的?”张念巧在地上爬向花锦,这是第一个陌生人相信她,相信她父亲。“你别哭了,陈大人一定会查清楚真相还张大人一个公道。为了等那一天,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要不然正义到来那日,你没亲眼看到坏人被抓多可惜!”花锦结结巴巴搜尽脑瓜子安慰人的话。
“对,你说得对,我不该哭,爹娘还在等我的好消息。”张念巧擦干了眼泪,这才抬眼看眼前这个年轻人。“大人贵姓,多谢你!”“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就是陈大人的书童,我姓戚,你叫我小锦就好。”花锦笑了笑,终于不哭了。“锦公子,这个簪子你喜欢就拿去吧,我用不上了。”张念巧身无一物,看花锦对这个簪子夸赞不已,反正物是人非,她也用不上。“怎么用不上,这么漂亮的簪子。”花锦急道,怕她还有想不开的心思。“锦公子,实不相瞒,这是我未婚夫送的,如今也不是未婚夫了。”她入狱后盼着他来救,为她申冤,盼到的是一纸解除婚约。她不怪他,只是到底心中难受,父亲出事没几日就着急撇开关系,他忘了是父亲节省每月奉银给他买书买笔墨。“你别伤心,我不该拿来的。这种小人不要也罢。”花锦已经脑补了一出张念巧一出事被抛弃的戏码。“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不要你是他瞎了眼。”花锦又继续安慰道。和张念巧谈了一番话后花锦捏紧簪子出来。在自己房门口遇到了陈亦安。陈亦安大半天没看到她身影,问谢随也没看到,这可是头次花锦自己跑出去。陈亦安要去看花锦房中有何不妥,刚到她门口就看到花锦回来了。“你去哪里了,大家都找不到你?”“我去找宋郎中,刚刚有些咳嗽,咳,咳。”不敢让陈亦安知道自己去偷见张念巧,她假装咳嗽,想要用手去遮下口,手中握到的簪子落入了陈亦安眼中。“宋郎中?”陈亦安不可置信的看着花锦手中的簪子。宋郎中送的?他为何要送花锦簪子,花锦居然收下,她居然收下!“是啊,你找我有事?”听到宋郎中,陈亦安怎么眼睛瞪这么大?“无事,簪子是哪里来的?”“啊这个是我路上捡到的。”花锦吓了一跳,她忘了将簪子收起来。“你可知簪子是男女定下终身才能相赠?”陈亦安甩下这句话转头就走,这里就没有年轻姑娘,怎么会有遗失簪子。“是啊,没错,他们是定了婚啊!”花锦看陈亦安没头没尾扔下这句话就走也很疑惑。看来他也是病了,时不时就发病,刚夸他不对自己使脸色,这才这两天,又发病了。陈亦安越想越郁闷,花锦怎么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不过她什么都不懂,气自己怎么没当场和她说清楚。花锦看砚书端着托盘从陈亦安房里出来,她还奇怪吃饭时怎么没看到陈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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